血紅的顏色,迅速從花夜神臉上浮現,低頭張嘴:“嘔!”
軒轅王一拳打在了她的胃部,讓她的胃部劇烈反芻,胃囊中還沒有被完全消化的水果,就像被高壓吸管狂吸那樣,順着喉管呼地涌上來。
看着花夜神雙手撐地,低頭連膽汁幾乎都吐出來後,軒轅王眉頭再次皺了下,走向椅子那邊:“嘔吐,也不是太好玩。”
她一拳,打得花夜神頃刻間生不如死,就爲“欣賞”嘔吐是什麼。
絲毫不在意花夜神會有多麼難受。
“以後,只要是我吩咐的,你都要去做。當然了,你也可以不聽話,但我有的是手段,讓你乖乖去做的。”
軒轅王再次坐在了椅子上,想了想,把右腳翹了起來。
這個坐姿,簡直是太舒服了。
她一點都不擔心,花夜神會因無法承受所受的痛苦,去自殺。
只因,她被服用了木乃伊。
木乃伊與百日夫妻一樣,都是烈焰谷內軒轅王才能持有的邪毒。
這些天來,百日夫妻已經把花夜神給折磨的生不如死了,可相比起木乃伊來說,卻是小孩子最喜歡喝的糖水
木乃伊,人們在聽到這三個字時,基本都會立即腦補出埃及法老的模樣。
內臟被挖出去,肚子裏塞上各種防腐的香料,再用特殊的布條,一圈圈的纏起來。
軒轅王昨晚給花夜神服下的瓊漿玉液,就叫木乃伊。
倒不是說她被服下這東西后,就會變成埃及法老王那麼可怕的模樣,更不僅僅是每天子夜時分,就會感覺有數以萬計的紅色螞蟻,從她腦子裏紛紛揚揚的爬出來,邊爬邊吞噬着血肉,最後消失在腳尖的痛苦過程。
而是她在橫死後。
想不開自殺,或者意外死亡,都是橫死。
花夜神一旦承受不住折磨,真去喝藥上吊,臥軌拿刀子抹脖子,那麼她在死後,她依然會活着。
不會像變成木乃伊的法老王那樣可怕,依舊保持生前的模樣。
當軒轅王吹出的一種笛音時,花夜神就會做她自己並不知道的動作。
比方殺人。
比方倚門賣笑。
想象死後的屍體,還要受人擺佈,有可能去倚門賣笑,花夜神連死的念頭,都不敢有。
唯有好好的活着,遭受每天子夜時分的萬蟻吞噬之苦。
被萬蟻吞噬的痛苦時間,也就是一分鐘而已。
可就是這短短一分鐘的痛苦,花夜神只要回想起來,就連頭髮絲都開始打顫了。
她寧可一輩子都遭受百日夫妻的折磨,也不想木乃伊發作一次。
“怎麼不說話?”
軒轅王端着一杯美酒,盯着自己一顫一顫的腳尖,神色愜意,從容。
花夜神默默的拿起被撕碎的衣服,纏在腰間後,慢慢地站了起來。
“過來。”
隨着軒轅王的吩咐,花夜神乖乖走過去,站在她旁邊,垂手而立。
“我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叫楊逍。”
楊逍盯着酒杯裏緩緩旋轉的紅酒,問道:“你覺得,這名字好聽嗎?”
“好,好聽。”
花夜神低聲回答。
“三年前,你說你給我高價收購了一箱庫存六十年的國酒。”
沒誰能摸清楊逍在談話時的思維跳躍性,上一句她還在說自己的名字,現在又忽然扯到了美酒。
心如死灰的花夜神,並沒任何的奇怪:“是。”
“現在我想品嚐下,給我拿來。”
“已經沒了。”
“沒了?”
酒杯裏慢慢旋轉的紅酒,停頓,軒轅王擡起了頭。
“被李南方喝了。”
花夜神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就在昨晚,我把那箱酒,都送給他”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隻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狠狠抽在了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