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不說國外那些知名企業,也不說躋身世界五百強的國內企業,她最起碼要知道國內那些“一般有名”的吧?
總部設在島國,卻在香港全面發展的康天保險公司,算是標準的中外合資企業了,很大一部分市場,都是在華夏國內。
以前偶然的機會,賀蘭小新曾經在網上瀏覽過這家企業的大體簡介,知道這是一家實力強勁,行事卻很低調的公司。
自凡是經商的,不都是可勁兒的吆喝,把三分好的產品,誇大成十分好,來矇騙消費者的嗎?
康天保險公司卻不這樣做。
這家公司在華夏大陸上的知名度,甚至都沒有已經被列強瓜分了的春海集團有名。
粗粗瞭解下這家企業後,賀蘭小新當時還很感慨的讚了句,說這纔是悶聲發大財呢。
甚至,她都考慮康天保險公司的企業經營模式,能否被她所借鑑,來經營她未來的公司。
不過當時看過後,賀蘭小新就把這事給忘了。
她可沒想到,這家公司今天會惹她不高興了。
就算她再怎麼欣賞這家公司的經營模式,也會爲了她賀蘭大小姐的威嚴,讓康天保險公司,付出一定的代價,得到深刻的教訓。
比方,讓這個不把賀蘭大小姐放在眼裏的小馮,捲起鋪蓋滾蛋。
可讓她更生氣的是,在小馮明明說出她是誰後,康天總部那邊,卻派了個祕書來和她溝通。
握了個草的。
這康天保險公司的老總,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敢拿一破祕書來敷衍我,真以爲新姐我是隨便人欺負的善男信女?
阿貓阿狗的,都有資格和我對話?
這祕書,還特麼是個男的。
男的也還罷了,你聲音懶洋洋的,沒睡醒的樣子,又算幾個意思?
新姐的心情,更加不好了,直說男祕書沒資格和她對話,喊他老董來。
“我們董事長很忙,沒空接你電話的。”
手機那邊的男祕書,好像打了個哈欠,說道:“你有什麼事,直接和我說就好了。”
聽男祕書這樣說後,賀蘭小新就像被蠍子蟄了下那樣,差點跳起來,尖聲叫道:“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董事長很忙,沒空接你電話的。”
男祕書說話時的聲音,依舊是懶洋洋的,好像剛睡醒,沒喫飯,更好像昨晚“勞累過度”了,總之他還是用那個分貝,賀蘭小新要想聽清楚,唯有開了手機擴音器。
賀蘭小新沒看小馮的手機,是什麼牌子的,總之手機的擴音器功能很強大,好像老年手機那樣,震得她耳朵都疼,下意識歪了下腦袋,就聽男祕書重複道:“你有什麼事,直接和我說好了。”
“和你說?”
賀蘭小新怒衝衝問出這句話時,眼角餘光掃過嶽梓童,發現她臉上浮上了開心的笑意。
堂堂的賀蘭家大小姐,竟然被康天保險公司的一個祕書小看,這對她來說,絕對是個恥辱。
現在,自凡是能讓新姐受辱,喫癟的事,嶽梓童都會高興。
嶽梓童的笑意,就像一根針,狠狠刺在賀蘭小新的心尖上。
真要那樣,嶽梓童會更高興。
自凡是能讓嶽梓童高興的事,賀蘭小新都不會去做
所以,她強忍着怒氣,銀牙咬了下,語氣森冷的問道:“好。那我和你說。在和你說之前,我要先問問你叫什麼名字。”
“哈欠自以爲是的女人,真麻煩。”
男人在那邊打了個哈欠,低聲嘟囔着。
他肯定忘記了,他現在無論說什麼,賀蘭小新都能聽到的。
不但賀蘭小新能聽到,嶽梓童等人也都聽到了。
“哈!”
嶽梓童實在無法忍了,覺得手機那邊的男祕書,好有趣哦,哈的一聲笑出聲來。
賀蘭小新冷冷看了她一眼。
手機那邊的男人,說話了:“我姓秦。你就叫我秦祕書吧。但請在稱呼我時,語氣不要太親切。因爲我們老董,兼我的夫人,就在我身邊。你如果語氣甜滋滋的喊我秦祕書,一副多年不見老情人的樣子,那我可就死定了。”
“姓秦的,你已經死定了!”
賀蘭小新咬牙切齒,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把你的全名,告訴我。”
“秦玉關。”
這次姓秦的男人,倒沒太多囉嗦,好像特有顯擺他尊姓大名有多悠揚動聽的癖好,明顯的精神一振,自我介紹道:“秦嶺縱橫的秦,春風不渡玉門關的玉關。對,就是這威風的名字,秦玉關。”
“呵呵,秦玉關。好,好,我記住這名字的。姓秦的,我現在就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你可以準備、準”
賀蘭小新冷笑着,說到這兒時,眼角餘光再次發現嶽梓童的臉上,悠地浮上不可思議的驚詫之色。
發現她臉色異常後,完話,剛要有所下一個動作時,豐滿的身軀,卻猛地一顫,情不自禁嘎聲問道:“你、你說,你叫秦玉關?”
秦玉關。
秦玉關!
確定自己並沒有聽錯,對面那個特裝逼的秦祕書,就是叫這個名字後,賀蘭小新瞬間就有了暈眩感,身子踉蹌了下,差點栽倒在地上。
嶽梓童很及時的伸手攙住了她胳膊,很“關心”的樣子:“新姐,你臉色忽然好難看啊,這是怎麼了?有什麼難言的隱疾忽然發作了?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下?”
對嶽梓童的冷嘲熱諷,賀蘭小新聽而不聞。
她此刻已經心亂如麻了,還有濃濃的恐懼。
秦玉關,秦嶺縱橫的秦,春風不渡玉門關的玉關。
秦玉關這個名字,並不是太出彩,相反還很老土。
天底下能叫這個名字的男人,沒有三千,也得有八百。
可能夠這樣燒包介紹自己的男人,全世界卻唯有一個!
那,就是昔日縱橫天下,從不曾敗過,與時任最高警衛局局長荊紅命等人一起,在華夏軍方創造了不敗神話,龍騰十二月中的七月,玉面閻羅,秦玉關!
這就是個典型的狂人。
嗯,用李南方的話來說,也是個鳥人。
休說他用這種口氣與賀蘭小新說話了,就算她大伯和他交談,同樣也會淡定泰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