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忍不住身子猛地哆嗦下,輕叫一聲。
只是那叫聲,聽在來往醫護人員與患者的耳朵裏,怎麼很像春天的貓兒叫呢?
“現在我發現,你白白長了一副漂亮的軀幹,其實卻沒多少腦汁呂院長,等會再聊啊,我先教訓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可把我氣死了。”
“梁叔叔,您放心,我後天保準去你家做客。”
“局座,等您什麼時候有空了,我問問您是誰出了這麼個餿主意,讓那麼多人大喊我老婆沒和人睡覺。”
“你們是青山電視臺新聞頻道的記者吧?歡迎你們來採訪我啊。我從手機裏看了,那個叫葉子的主持人,貌似很敬業的樣子啊。哎,哎,別走啊,我主動接受你們的採訪了,怎麼都跑了呢?”
“白警官,能不能幫我那些記者拉回來?”
趴在李南方肩膀上的嶽梓童,聽他和好多人打招呼,還要主動接受採訪,真想一口咬斷自己的舌頭,寧死也不想再丟人了。
看着李南方以這種動作,抱着嶽梓童從十七樓,愣是走到了一樓,出了大廳,旁若無人的“談笑風生”,最後走到一輛大奔前,好像扔麻袋那樣,把懷裏的女人扔進車裏,拍了拍手跳上車子,絕塵而去後,在場上百號人,都大眼瞪小眼的發呆。
然後,集體冒出了一個念頭:“這人,臉皮太厚了。”
同時,所有在警方系統工作的,都明白了一個道理:“白隊長,沒戲。”
根本不用任何的解釋,李南方抱着嶽梓童,邊打屁股邊罵她,還和人打招呼的態度,就已經證明人家的感情,比山高,比海深了。
尤其就在那會兒,可是數百人都齊聲高喊李南方,你老婆沒和人睡覺的。
這讓更多的人,知道李南方他老婆就是嶽梓童了。
如果白靈兒非得去追他,結果很可能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哼哼,還是一棵歪脖子樹。”
白靈兒滿臉不屑的冷哼一聲,昂首四十五度角,盡顯她桀驁女警的英姿。
“對,就是一棵不成器的歪脖子樹!”
局座大喜,再次拍了她肩膀下:“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哎,哎,你怎麼掉淚了?都是我不好,拍你肩膀時用力太大了些,打痛了你。我年輕時,可是練過鐵砂掌的。老馬,老馬,快帶兩個人過來,幫靈兒回局裏休養下。”
就在局座扯着嗓子喊老馬時,白靈兒忽然伸手,一把抱住了他。
小腦袋貼在局座的心口,閉眼片刻後,才輕聲說:“謝謝您。”
“和我客氣?哈,靈兒,我可是把你當親閨女看待的,幹嘛要和我客氣?”
見識過無數大風大浪的局座,在白靈兒輕輕的道謝聲中,居然有些手足無措了。
“我想,離開青山。”
“想去哪兒?和我說!”
“只要,不再看到他。”
“沒問題,小菜一碟。”
局座擡手,啪的打了個響指,豪情萬丈的回答。
李南方抱着嶽梓童走了,白靈兒坐上了局座的專車,也走了。
這倆人,都忘記了一件事,一個人。
他們該照顧人家的。
卻先後離開,徹底忘記了這號人的存在。
只留下楊逍一個人站在窗前,傲然俯視着下面。
夕陽投射過來,照在她絲般的秀髮上,泛起一抹隱隱的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