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南方卻覺得,她越是來歷不凡,才越該爲勞苦羣衆着想。
所有來頭不凡的人,不都是被所有平凡的人供養着嗎?
既然百姓們供養着你,你又有什麼資格,不把他們的生死當回事呢?
李南方最厭惡這張自以爲是的臭女人了。
無論她長的有多漂亮,有多性感,都是臭的。
這又是個林依婷。
一巴掌抽過去後,李南方沒有任何的解氣感,只有說不出的悲涼暗中想到:“看來,以後我再也不能心繫勞苦大衆了。不然,會搞得自己也不開心。竟然沒從如此白嫩的臉蛋上,感受到應有的上佳手感,就是明證啊。”
當然了,在抽段副院長耳光時,李南方是不會像抽程教授那樣,把她牙齒打掉。
無論這女人有多麼的臭,可她這張臉確實老天爺的傑作,只是在給她安心時,不小心安上了畜生的。
任何試圖老天爺傑作的行爲,都是罪行。
李南方可不敢得罪老天爺,所以這一嘴巴抽的是相當有技巧。
表面上很響,很疼,也有幾道指痕迅速浮上,但卻沒讓她受傷。
段副院長被抽的,漂亮的腦袋,猛地歪向了旁邊。
因擺頭的動作過猛,導致盤在頭頂的黑髮,瀑布般的灑落了下來,遮住了半張臉。
“臥槽,這傢伙連女人也打?”
圍觀羣衆,全都目瞪口呆的望着李南方,懷疑自己看錯了。
唯獨楊逍拍手叫好,很歡悅的樣子。
楊逍的叫好聲,把被打懵的段副院長驚醒,霍然擡頭,眼神無比惡毒的看着李南方,嘶聲厲喝:“你敢打我?”
“我不敢。”
李南方皺了下眉頭,擡手又是一記耳光抽了過去。
“你敢!”
“我不敢。”
“你”
“我”
耳光聲不斷,李南方接連抽了段副院長七八個耳光,直到把她徹底的抽醒。
她不敢再說話了。
更不敢用惡毒的眼神看他。
因爲她如果這樣,馬上就是一大嘴巴抽過來。
她唯有用力咬着嘴脣,雙手十指死死擰着衣角,全身哆嗦的厲害,好像在打擺子。
“記住,以後無論在哪兒當領導,最好要心繫羣衆。千萬,千萬別不把別人死活當回事。不然,就會有人不把你的死活當回事。我從來沒對別人說過這些,這是我活了二十四年後才參悟的心得,今天就送給你了。”
李南方說着,伸手替段副院長,把遮住她紅腫臉蛋的黑髮,好心的攏到耳後:“不用謝,我叫李南方。木子李,北雁飛南方的李南方。以後想找我切磋這些道理了,隨時可以去南方集團找我。”
“知道青山南方集團嗎?就是出產著名品牌南方黑絲的廠家。南方絲襪,黑了想家,這句朗朗上口的廣告詞,就是我想出來的。”
順便給自己產品做了個廣告後,盯着段副院長嘴巴的李南方,才興猶未盡的搖了搖頭,走向了孫處長。
大家好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李南方。
他們實在想不到,李南方有什麼資格,敢這樣驕橫。
他已經低調了太久,也扮豬扮了太久。
他是真怕,扮豬扮久了後,就真成了豬。
反正他已經惹了那麼多禍,現在爲了小柔兒,再惹惹這位來歷不凡的段副院長,也不算什麼事。
看他走過來後,孫處長就知道他想幹嘛了。
李南方也懶得多說,只是瞪眼:“別動,乖乖讓我抽倆嘴巴,這事就算了。”
“等、等等。”
這位孫處長也是個妙人兒,擡手搖了搖說:“我自己來,行嗎?”
李南方被他問的愣了下,笑道:“好啊,看來你很識時務,比那臭娘們強多了。”
“我從來都很識時務的。”
孫處長苦笑了下,擡手就給了自己狠狠兩耳光。
可能是怕李南方不滿意,會親自動手,所以孫處長抽自己的這兩耳光,相當用力,鮮血都順着嘴角淌下來了。
“你還算個是男人。”
李南方大爲欽佩,豎起右手大拇指,給他點了個贊。
“一般情況吧。”
孫處長再次苦笑了下,看了眼依舊盯着腳尖發呆的段副院長,再看看這會兒還看着天花板數星星的程教授,重重嘆了口氣,轉身就走。
他這次跟來,是送段副院長上任的。
誰能想到會在遇到這種事?
不過他覺得,這也是個很好的教訓。
李南方那番很有裝逼嫌疑的話,讓他頓悟了很多當官的訣竅。
孫處長快步走出幾米後,就聽李南方說:“孫處,等等。”
孫處長停步,轉身看着他。
李南方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緩緩地說:“回去告訴你的領導,呂明亮這個院長,我保定了。”
衆人聞言,齊刷刷的一楞。
呂明亮本人在呆愣過後,隨即面露狂喜之色。
孫處長卻很不解,下意識的問:“你又不是省廳領導,你怎麼能肯定保住他?”
“這你不用管。麻煩你回去後,把我說的這句話,告訴你們領導就好了。”
“好,我一定帶到。”
孫處長點頭,轉身快步走了。
擡手打了個哈欠,李南方也轉身,對呆若木雞的圍觀者說:“各位,都散了吧。好戲謝幕了,再看,就要拿錢了。”
“對,對,都散了,散了!”
呂明亮馬上揮舞着手臂,命令衆人散開。
李南方走到楊逍身邊,低聲說:“你先回房等”
楊逍打斷他的話:“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我只是和人說幾句話,馬上就回去的。”
李南方說出這句話後,神色黯然了下,強笑道:“好吧,那我們回房。”
他想和閔柔單獨談談的,結果女孩子卻只給他留下了個孤單的背影。
很明顯,她現在不想和李南方說什麼。
“我送你們回去。”
老呂也有很多話,要和李南方說。
李南方倒是沒有拒絕,牽起楊逍的手,率先走向了電梯。
眨眼間,人滿爲患的走廊,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