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光明正大的喫豆腐,其實也不錯的。”
搓了下手指,在鼻子下聞了聞,李南方淫、蕩的笑了個,吹着口哨起身走出了客廳。
喫飯時,他已經說過了,今天下午他要去老梁家做客,還問她去不去。
嶽總剛成爲南方集團的大股東,當然有的忙,哪有空去別人家做客?
再說,老梁邀請的是李南方,又沒邀請她。
老梁這個在別人心裏的大人物,還不夠資格被嶽總腆着臉的去巴結,儘管她現在是脫了毛的鳳凰不如雞了。
對駕車駛出別墅門的嶽梓童揮手做再見,又順便做了個下流的挺身動作後,李南方也信步出門,走上了別墅對面的小山丘上。
踩着葉梢枯黃的草坪,來到當初斬殺兩個職殺的那棵大樹下,找了個草葉茂盛的地方坐下來,李南方開始打電話。
島國,東京。
身穿白色和服的上島櫻花,跪坐在案几後的榻榻米上,藏在袖子裏的雙手緊攥着,都有汗水溢出來了,更能感覺的心跳的厲害。
但她還是按照嘎拉所說的那樣,雙眸微微眯起,盯着跪在前面的山泉西木,一動不動。
她臉上塗着一層厚厚的白粉,這樣別人就別想看到她的臉色變化。
本來很好看的兩條眉毛,塗成了兩條黑色的臥蠶。
本來就不大的小嘴血紅,都不如一分錢的硬幣大。
這身妝扮,放在華夏肯定會被人懷疑大白天看到了鬼。
可在島國,卻是傳統的女人妝,走在大街上也不會引起別人的驚訝。
在兩側牆根處,還站了十條身穿同樣衣服的大汗,個個也都在腰間挎着長刀,齊刷刷盯着山泉西木,眼神陰狠。
這些人,都是嘎拉從金三角帶來保護、扶持上島櫻花的精銳,殺人不眨眼的貨色。
半敞着的門外院子裏,還有數十號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就是沒人說話。
山泉西木跪在這兒,已經足足七八分鐘了。
嘎拉等人散出的殺氣,讓他額頭冷汗不曾停留過,動都不敢動一下。
“咳。”
眼看上島櫻花還在猶豫,嘎拉輕咳一聲,提醒她可以宣佈山泉西木的末日了。
這人居然是警方的臥底,導致幫內十數名兄弟,在交易毒品時被警方一網打盡了。
如果不是嘎拉在這方面有着相當豐富的反偵經驗,及時把單線聯繫人滅口,斬斷警方追查的線索,相信這座宅院現在已經被警方大部隊給包圍了。
隨着嘎拉的輕咳,上島櫻花的身子,猛地輕顫了下,張嘴說她倒是做出了要說話的動作,卻沒發出任聲音。
其實她是要爲山泉西木求情,勸嘎拉放掉他。
她真不想好端端的一個人,就這樣身首異處,只爲對外面那些大小頭目立威。
“夫人。”
看出上島櫻花心裏是怎麼想的後,嘎拉說話了:“有句老話說得好,對敵人的寬容,就是對自己的殘酷。您今天不宣判他的死刑,那麼以後就會有更多的兄弟犧牲。”
“我、我再想想,我再想”
上島櫻花總算能說出話來時,案几下的手機,忽然噹噹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