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副什麼樣子啊?
雙眼佈滿了紅絲,眼窩深陷,臉色晦暗,嘴上有一圈青虛虛的鬍子,頭髮亂糟糟好像被狗啃了似的這,還是那個風流倜儻的李南方嗎?
這特麼就是個剛從麥秸垛裏睡醒的叫花子啊。
“你怎麼搞成這副樣子了?昨晚,你都幹嘛了?”
嶽梓童也很驚訝,順手拿過一塊擦竈臺的抹布,在他臉上用力擦了起來。
不但沒擦乾淨,反而擦上了油污,讓他變成了大花臉,形象更加不忍目睹了。
“對不起啊,對不起。”
嶽梓童連忙扔掉抹布,低頭張嘴,在手心呸了一口口水,直接用手在他臉上擦了起來。
這娘們肯定是故意的。
用她的口水給李南方擦臉,就已經很有侮辱人的嫌疑了,再混合油污,讓他整張臉都黑黝黝起來,好像從非洲來的黑哥們那樣。
“唉,我知道了。我能變成這樣,都是你惹的禍。”
嘆了口氣,李南方推開了嶽梓童。
嶽梓童立即叫起了撞天冤,大爺小乖的亂叫:“大爺,您這是在冤枉哀家呢。我昨晚哪有去你房間啊?我明明”
“都是你說的那句話,讓胡思亂想了一個晚上,早上四點多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李南方打斷了她的喊冤,轉身走向了外面。
嶽梓童愣住:“我說什麼話了,能讓你失眠?”
“我不說。”
李南方幽幽地說着,剛走出餐廳門口,那女人就犯病似的,縱聲嬌笑起來:“哈,哈哈,哀家知道了。人渣,我愛你。李南方,你完了。你真的完了,你無可救藥了!”
可就算她被我折服,發自肺腑的說出這句話,我也確實激動的失眠,可爲毛會變成這樣子呢?
老子以前,可多次整晚整晚不睡覺的,也沒搞成這個熊樣。
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黑龍,黑龍,你快點告訴我,是不是這樣?
藏在他氣海丹田內的黑龍,沒有絲毫的反應。
這讓李南方有些生氣:“你妹的,每次都是這樣。不用你來插手時,你鬧騰的格外歡。用着你了,你卻又裝死。草。”
足足在臉上搓了八遍沐浴露,又順手拿過嶽梓童晾在窗前曬條的一件黑蕾,在臉上擦了幾下後,李南方纔感覺好了些。
不過很快又不好了。
老百姓常說,男人用女人的小褲褲擦臉,會倒黴的。
嶽梓童的二樓臥室內,有獨立的洗手間。
她平時晾曬這玩意時,都是在樓上的。
可怎麼着,下面的洗手間內,也有了這玩意呢?
一肚子晦氣的李南方,很快就想明白了。
這肯定是他小姨爲調教他的計劃中,頗爲重要的一個環節。
她知道自凡是正常的臭男人,都會對女孩子的貼身衣物“感興趣”,所以才故意把東西放這兒,目的就是引誘李南方做點什麼。
“真是個心機裱。好奇怪,她的智商在這方面,增長的很快。”
李南方罵了句時,洗手間門被敲響。
不等他做出反應,門就被推開。
已經解下小圍裙,卻穿着黑色三件套的嶽梓童,滿臉笑嘻嘻樣子的伸進腦袋,問:“小乖,看到哀家的黑色小褲沒?”
“別來提醒我了,我已經用過了。”
對這個瞪大眼睛,盯着他胯下那玩意狠看的女流氓,李南方的辦法不是很多,唯有冷冷地說:“恭喜你,你的陰謀實現了。我已經用那玩意,擦過臉了。”
“擦臉?”
嶽梓童愣住:“不是,不是都用來擦哈,哈哈。小乖,你的口味還真是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