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命白無常的名頭,那可是響亮了數千年,不諳世事的楊逍都知道,所有他才納悶,嶽梓童幹嘛要說他是白無常。
“那,你是誰?”
嶽梓童在問話期間,後退的腳步卻沒停止,很快就倒退着上了公路。
“我是楊逍啊。我們前些天,曾經在雲閣山上見過面。怎麼,你不認識我了?”
楊逍更加納悶,今晚他的樣子,與前些天在雲閣山第一場看到嶽梓童時,並沒有任何的變化,甚至連衣服都是同一身,那她怎麼不認識他了呢?
“楊、楊逍?你是楊逍?”
已經後退到公路邊上的嶽梓童,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從馬路牙子上崴了腳。
身子晃了幾下,才穩住後,她連忙低頭,在李南方胸前衣襟上擦了擦淚水,纔再次看向排水溝下。
璀璨星光下,那張仰面四十五度角看着她的臉,不是楊逍,又是哪個?
“果然是、是你。”
看清這條白影,果然是楊逍,而不是白無常後,嶽梓童不但沒有絲毫的輕鬆,反而更加緊張了。
她不怕白無常她更怕楊逍。
她也不知道,她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難道,是因爲白大爺還有閻大爺管着,從來都是按規矩做事,不亂來的,只要不過虧心事,就沒必要害怕他?
而楊逍呢?
從上次在雲閣山見面後,嶽梓童就看出這是個不按規矩做事的怪物了。
不怕守規矩,就怕沒規矩。
所以嶽梓童現在不怕白無常,只怕楊逍。
“是啊,就是我。”
楊逍緩步走來,有些抱歉的笑着說:“那個和你通話的胡滅唐,委託我把受傷昏迷的李南方送回家。可我不會開車”
聽他這樣說後,嶽梓童更明白了,心中暗罵:“靠,原來不是我家南方傷重後開車的,是你個鬼在開車。我就說嘛,我家南方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算只用兩隻腳開車,也不會把車子開的像玩龍似的。麼的,剛纔怎麼沒有摔死你呢?”
楊逍說着,已經走到了排水溝斜坡的一半處。
嶽梓童卻猛地厲喝一聲:“停住!”
楊逍停步,皺眉問道:“怎麼了?”
“不許過來咳,在我沒有把南方安置好時,你不許過來。”
嶽梓童抱着李南方,再次後退。
楊逍還很聽話,真停在了斜坡上,解釋道:“嶽梓童,你別誤會,我不會傷害你們兩個的。我只是想,坐你的車子回市區。”
“好。那你先等着,等我安置好南方再說。”
嶽梓童心中冷笑:“呵呵,你妹的,當我傻子呢,會聽你說的鬼話。你不會傷害我們兩個?你不會傷害我們,怎麼把我家南方搞昏過去的?想坐我車子回市區?我呸,做你的春秋大夢呢。”
眼角餘光瞅着楊逍,把李南方放在車子後座上,嶽總腳尖點地,兔子般的竄到了駕駛座上,砰地大力關上車門,落下電鎖。
動作乾脆利索。
她的車子雖說不是防彈版的,可要想在倉促間砸破玻璃,那簡直是不可能。
“楊逍,你就在這兒欣賞夜景吧。拜拜了您呢,哈,哈哈!”
狂笑聲中,嶽梓童迅速掛擋,猛踩油門,急打方向盤。
在發動機發出的怒吼聲中,車子原地來了個漂亮的180度大轉彎,對着來路急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