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夜空上的羣星,多麼璀璨?
這夾雜着海腥的空氣,多麼清新?
我明天的生活,多麼的美好?
老閔展開雙臂,閉眼昂首,原地緩緩轉動着圈子,感覺自己很有幾分《泰坦尼克號》上女主露絲的風采只可惜,孫兄弟是看不到了。
想到孫兄弟現在可能被剁下手,扔在某個黑暗的角落裏,痛苦的慘嚎着,在地上滾來滾去,老閔就有了深深的無力感。
沒有誰知道,他有多想拉孫老二一把。
盡最大可能的。
只是他當前最大的可能,也只是能保證自己站着離開這鬼地方。
狗熊般的監獄守衛,遠遠衝他吐了口口水,轉身走下了樓梯。
“我呸!我知道,你想像折磨孫老二那樣的,來折磨我。可惜啊,你根本沒有這個機會。只因,我有個好女兒。”
老閔得意的,衝那邊狠狠呸了一聲,聳聳肩,整理了下髒兮兮的衣服,就像在青山晚飯後外出散步那樣,到揹着雙手,邁步走向了前面那棟燈火輝煌的建築旁邊。
佔地足足數畝地的建築,就是維納斯賭場的主會場,高達九層。
除了九層之外,其他八層都是對賭客開放的。
其中,有不次於五星級酒店的客房,專供尊貴的賭客休息。
還有健身房,茶室,迪廳,酒吧。
總之,別處會所能提供的服務項目,在這兒都是應有盡有的。
前些天老閔還聽說,只要有資格住進八層的貴賓,每晚還有兩個漂亮妹子相陪,絕對是一條龍的免費大寶劍。
免費的。
所提供的妹子,來自五大洲數十個國家,個個都身材相貌一流,技術精湛之輩。
對這些,老閔倒是沒多大興趣。
他更希望,有一天他能坐在這棟建築最高層的某間房屋內,與來自世界各地的有名賭王,共同切磋一下技術。
每一個籌碼,都是兩萬塊的。
可以想象一下,擡手抓起一把籌碼,數都不數,就嘩啦啦扔在桌子上的感覺,那可是必須用“揮金如土”這個成語,才能形容的。
透着灑脫,霸氣!
但老閔也只是想想而已。
現在身無分文的他,休說沒資格去頂層了,就算去一樓大廳內的老虎機前玩兩把還是算了吧,總做夢不好,人生是由現實組成的,應該考慮下,該怎麼才能回國。
這鬼地方,老閔是一刻都不願意呆了。
賭場旁邊有個角門,那是專供來賭場後面的人員出入的。
“唉,一出此門深似海,從此閔郎是路人啊,啊,啊。”
感慨的啊啊了幾聲,老閔揮一揮衣袖,正要離開時,隱隱就覺得,在賭場大樓的頂層露天平臺上,好像有雙眼睛正在盯着他。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忽然有了這種感覺,總之這種感覺很強烈,促使他回頭去看。
隱隱地,就看到頂層的護欄後面,果然站着幾個人影。
因爲距離太遠,又是在黑夜,所以老閔看不清那些人是誰。
最多,只能看出一個個頭矮些的人,好像向他揮了下手,馬上就不見了。
賭場老闆卡拉維奇,看着被博夫斯基抓着胳膊的閔柔,很紳士般的笑了下,轉身走到不遠處的白色藤椅上,翹起二郎腿,右手一招。
馬上,就有人快步走過來,給他遞上一根已經修剪好古巴雪茄,再幫他點上。
看看父親,對他揮揮手,並不是閔柔最終的心願。
這是卡拉維奇替她說出來的心願。
她最大的願望,就是看到父親,並把他接回家。
而不是來到維納斯賭場,剛亮明身份後,就被人帶到了這兒,嘴巴用膠帶封上,眼睜睜看着父親走出地下監獄出口,極力掙扎了下,接着又被抓住了手。
她現在才知道,嶽梓童爲什麼要派李南方陪同她一起來澳門。
那是因爲,他們可能早就算到接回老閔沒那麼簡單了,李南方纔要陪她來,保護她。
可惜啊,閔柔自作聰明,提前足足七個小時,搶先來到了澳門。
這些大壞蛋,爲什麼在收到錢後,還要綁架她的原因,閔柔已經知道了。
卡拉維奇還算光棍,看到閔柔比他所想象的還要極品後,立即龍顏大悅,不等她詢問,就主動把原因,以及她隨後將要面臨的悲慘命運,加上爲什麼知道她是個很漂亮的原裝貨的原因,簡單敘述了一遍。
“閔小姐,雖說我們違背了賭場規矩,但要怪,也只能怪你長的太漂亮,又是個處子了。呵呵,你可能永遠都想不到,像你這種極品處子,在歐美那些億萬大老爺心目中,有着多麼崇高的地位。”
“我不得不說,同樣年齡,同樣美貌,同樣具備這種婉約溫柔氣質的歐美美女,都沒你之前的。原因很簡單,我們歐美的美女,之所以世界文明,身價高貴,那都是宣傳出來的。”
“無論我們的女人,有多麼的極品,但有一點,是永遠比不上東亞美女的。因爲,你們有着吹彈可破的白嫩肌膚。不像我們歐美女人,在電影裏看着很好,可在現實中仔細一看,就會看到噁心的粗大汗毛孔。”
“果然不錯,這皮膚是又白又嫩,手感好像一匹緞子。”
卡拉維奇說着,站起來走到閔柔面前,用毛茸茸的右手手背,在她臉上蹭了兩下。
灰褐色的雙眼裏,立即浮上了貪婪的惋惜:“可惜啊,擁有此等極品,卻不能親身享受。唉,閔小姐,你或許真不知道,你的初夜,將會賣到數百萬美金。當然了,你以後或許還能再回到維納斯。但那時候的你,已經不值錢了。只配,給我那些顧客服務。”
閔柔嘴上貼着膠帶,雙手手腕,又被博夫斯基反抓着,是掙扎掙不開,喊又喊不出,唯有用一雙噴火的眸子,死死盯着卡拉維奇。
她已經不再做無謂的掙扎了。
甚至,都已經不害怕了。
從沒有過的絕望,有時候也會轉換成勇氣的。
她沒有恨來這兒賭博的父親,甚至都沒恨爲了還債,就遊說賭場把她騙來這兒的孫老二。
她只恨自己,爲什麼就不聽從嶽梓童的安排。
她還有一句話,想要非常非常非常認真的告訴卡拉維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