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蓮娜擡手捂住臉,無比痛苦的拿額頭撞囚室鐵門,砰砰作響。
“哈,哈哈!”
王玲先是愣怔了下,隨即豁然省悟,哈哈狂笑了起來:“我懂了。原來,你們是在和我玩兒陰謀呢。差一點,我就上當了啊。幸虧蒼天開眼,在最緊要關頭,撕下了你們的面具。”
這女人,其實不該當醫護人員,應該去當演說家。
她具備了演說家必需擁有的所有東西,膽大心細厚臉皮,有着超級靈敏的洞察、反應能力,以及必不可少的伶牙俐齒。
在接下來的兩分鐘內,她那張嘴就沒停下過。
越說越上癮,冷嘲熱諷,謾罵攻擊,把個阿蓮娜說的幾乎都想找條地縫鑽進去了。
打又不能打,殺更不敢殺,罵又不管事,除了被罵到體無完膚找個地縫鑽進去之外,還能有什麼辦法?
真虧了王玉林的一番苦心,王玲在這兒鬧出這麼大動靜,那些平時稍稍有些風吹草動,就會蜂涌而來的軍人們,現在卻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
阿蓮娜被罵了個體無完膚,李南方則是懵逼。
還沒等他搞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呢,就看到了賀蘭小新。
他以爲,他其實並不是太在乎賀蘭小新。
畢竟這女人也太腹黑了,堪稱是高標配的心機裱,像李老闆,嶽老闆這麼聰明的人兒,都能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卻不知道。
他也可能會想她,但只是想她的身體。
不可否認的是,賀蘭小新的身體對男人來說,有着語言無法描述的誘惑,李南方從中品嚐到了與衆不同的銷魂並,終生會念念不忘。
“你愛她嗎?”
如果有人這樣問李南方,他覺得,他會曬笑着反問:“你愛蒼老師嗎?”
島國蒼老師,是無數青少年心目中的女神。
大家愛她,愛的幾乎要發瘋可僅僅侷限於愛她的身體而已。
沒有愛情,只有對雙方身體感興趣的男女,並不是太在意對方死活的。
以上,就是賀蘭小新在李南方心中的印象。
但
事實上卻不是這樣。
李南方忽然聽到賀蘭小新的聲音,愕然了下回頭,看到囚室內的女人後,心中某處一堵高牆,忽然崩塌了,鋪天蓋地的洪水,泛着混濁的浪花,一下子就把他給徹底的淹沒了。
愛。
李南方可以用他兩個腦袋發誓,這些忽然淹沒他整個世界的洪水,就是愛。
他不是不愛賀蘭小新。
只是,他自己並不知道而已。
就像,他和賀蘭小新一樣,都不知道自己是從哪一刻起時,愛上了對方。
這愛,還是那樣的無法深厚,只是始終被心底的一堵高牆,給擋在了後面。
當高牆塌陷,愛氾濫而出時,他們才深刻的體會到,對面那個人,纔是自己最愛的人賀蘭小新是這樣想的。
李南方卻要在“最愛的他”這句話後面,加上“之一”兩個字。
小姨是他的最愛,地位無法,也不能撼動。
那麼,賀蘭小新就只能屈居與小姨後面,成爲他的第二愛了。
要高過龍城城,閔柔,蔣默然,隋月月,上島櫻花,還有花夜神臥槽,不知不覺間,李老闆居然有這麼多女人了。
真是該死。
該挨千刀。
倆人四目相對了很久,就像一個世紀那樣漫長。
當淚水,順着賀蘭小新髒兮兮的小臉,嘩嘩往下落時,李南方清醒了過來,快步走到囚室前,擡手伸進鐵窗內,給她擦了擦淚水,笑道:“賀蘭小新,你真醜。”
“是啊,我可醜了。所以,我纔沒人要啊。”
賀蘭小新笑着,哭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