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幹嘛,給我站住!”
嶽臨川再次擺出了他岳家老二該有的威嚴。
沒人聽。
以二伯母爲首的幾個人,只想把嶽梓童撕成碎片,就地掩埋。
除了她們幾個外,嶽梓童那兩個姑姑,姑父的,也在大喊着別衝動,卻沒誰肯過來勸阻。
他們只認識嶽臨川一家,至於嶽梓童誰是嶽梓童啊?
面對張牙舞爪撲來的二伯母等人,嶽梓童不屑的冷笑着,眼眸中閃過一抹戾色。
剛纔,二伯母在追着她廝打時,本着尊老愛幼的大原則,她只是一勁的閃避。
現在她不會了。
爺爺已經處於彌留之際,二伯母一家還不懂不懈的鬧騰,這擺明了沒把老爺子的生死放在眼裏。
既然這樣,那嶽梓童又何必把她們放在眼裏?
來吧。
今天,我會讓你們清醒,我已經不再是十數年前,能被你們肆意欺負的嶽梓童了!
嶽梓童心中冷笑着,雙拳攥緊時,站住她身邊的嶽清科,忽然邁步站在了她前面,冷冷地說:“二嬸,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給我閃開,讓我撕了這個小婊砸!”
慧嫺本來就對老大一家人不怎麼感冒,現在看他站出來給嶽梓童出頭,嘴裏罵着,伸手去採他的衣領子。
“你這樣子,還有點岳家嫡系兒媳該有的風度嗎!?”
嶽清科忽然斷喝一聲,看向了二叔。
他這是在提醒嶽臨川,你這個丈夫當的,簡直是太沒水平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任由你老婆化身潑婦,卻不管教,就這點氣度,當初居然還妄想和我爸爭奪岳家家主之位,簡直是不可理喻。
嶽臨川只是私心重,格局低,人卻不傻。
要說二伯母呢,也不是哪種一點見識也沒有的,不然她也不可能成爲岳家的兒媳婦。
年輕時,也是人如其名,人既漂亮又賢惠,只是後來隨着老嶽逐漸變老,看出有資格接替岳家第二代家主之位的,則有兄弟三人。
她當然希望丈夫能從兄弟三人中脫穎而出了。
可要成爲岳家新的家主張慧嫺在請教過孃家爹後,才知道只是埋頭苦幹是白搭的,得玩心眼。
於是,從那之後,張慧嫺就變了。
尤其嶽臨川競爭家主失敗後,張慧嫺變得就更徹底了,怨天尤人,痛恨嶽老大一家人。
所以當嶽清科站出來保護嶽梓童時,她才懶得理睬。
但嶽臨川那聲羞惱成怒的暴喝,對她來說猶如當頭棒喝,讓她猛地驚醒,以她的身份,實在不該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像潑婦那樣鬧事的,畢竟這是在藏龍山,山上住了好多大人物的。
估計那些人,早就聽到山下有動靜了,正站在高處向這邊看呢。
“小賤人,你給我等着,咱們沒完!”
張慧嫺恨恨低聲罵了句,剛轉身卻又忍不住回頭,對嶽清科嗤笑一聲:“呵呵,清科,你這樣保護小賤人,難道是在感激你老婆被她”
她剛說到這兒,走過來的嶽臨川臉色劇變,擡手一個耳光就抽了過來:“張慧嫺!”
嶽臨川抽老婆的這一記耳光,力道相當大,一巴掌就把她給抽倒在了地上。
由此可見,他是多麼氣憤張慧嫺膽敢說出那番話。
“她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站在嶽清科背後的嶽梓童,當然看不到他的臉色,猛地扭曲了下,只是納悶二伯母最後這句沒說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