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她有種強烈的嗜血渴望。
不是她想在李南方的肩膀上,活生生的撕下一快肉來。
而是渴望,她能被李南方喫掉。
一口口的,連皮帶骨,喫的一點都不剩。
那樣,她就永遠屬於他了。
以後,再也不用和他分離了。
感受到懷裏少婦真實感受的李南方,還真有些懵逼。
他只是很湊巧的,再次在她最需要他時出現罷了,就算她太激動,好像也沒必要這樣子表現啊。
女人瞬間爆發出的某種氣場,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唯有輕拍着她的後背,把嘴裏的香菸,歪頭吐了出去。
“你來晚了。”
就在李南方感覺,快被女人給抱的憋死時,她輕咬着他的嘴脣,柔柔的說道。
好像也不是太晚吧?
李南方在心裏問了一個,乾笑着回答:“嘿,那個什麼,我有罪,我該死。”
艾微兒終於睜開了眼,雙手捧着李南方的下巴,碧藍色的雙眸,癡癡地望着他。
李南方有心想掙開她的手。
這個動作,往往是男人捧着女人的臉。
怎麼到了這兒,卻是艾微兒捧着他的臉呢?
非但如此,女人還迷人的笑着,動作輕佻的伸出右手食指,彎起來輕輕颳了他鼻子。
“喂,別這樣好不好?我纔是男人。”
李南方終於忍不住了,擡手要推開她。
艾微兒的動作,讓他感覺被調戲了。
“你是男人呀,我承認你是男人。”
艾微兒卻用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還是那幅花癡的樣子:“你是我的男人,而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咽喉上刺出一截黑刺尖的李斯特,還沒有走遠的英魂,估計正在咆哮:“我纔是主角,我纔是主角!”
曾經是今晚絕對主角的李斯特,在脫光後張開毛茸茸的雙手,要撲向艾微兒時,後脖子好像疼了下。
哦,不是好像疼了下,就是疼。
他的動作,一下停頓,慢慢地低頭看去,就看到一截黝黑的軍刺,從他咽喉處刺了出來。
一滴好像很黑很黑的血滴,在刺尖上緩緩變大,終於承受不住地球的萬有引力,在他噗通一聲癱跪在地上時,跌落塵埃。
軍刺號稱現代戰爭的冷兵器之王,三棱形的傷口,能盡最大可能的,讓被刺者的傷口無法癒合,鮮血順着三棱形的傷口,迅速向外噴出。
他雙手抓着刺尖,艱難的回頭,就看到了一個小弟。
不對。
這個人不是小弟。
只是穿着小弟纔會穿的衣服的男人,一副東亞人面孔。
東亞人冷冷地看着他,好像在笑。
只是那笑,是那樣的冷傲。
李斯特嘴巴動了動,他想說話,想問個問題。
但可惡的黑色軍刺,卻剝奪了他這個權力,讓他無法說出一個字。
唯有用目光去問:“你,是誰?”
看在他將死的份上,李南方彎腰在他耳邊輕聲說:“我是李南方。木子李,北雁飛南方的李南方。”
“你沒死?”
李斯特又用目光詢問。
李南方笑了笑,沒說話。
他已經給予了李斯特最大的尊重,用鄭重介紹自己名字的方式。
給李斯特最大的尊重,是看在他快死的份上。
既然已經給過了,爲什麼還要再給?
更何況,李斯特這個問題,也是廢話啊。
帶着深深的不解,李斯特從容的去了。
或許,有些答案,等去了地獄內後,才能得到吧?
李斯特能不能得到答案,李南方不管。
他只是被艾微兒大膽,癡情的表白,給表的有些手足無措。
他承認,他就是今晚的絕對男主。
不過本着“驕傲使人落後,謙虛使人進步”的原則,他正準備謙虛一把時,抱着他脖子的女人,忽然左手摘下露肩禮服,喫喫笑着:“給你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