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母親姓楊,所以我也姓楊了。”
一個冷冷的聲音,自李南方耳邊響起:“至於你爲什麼姓李,那還得去問你父母。問我,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你爸。”
“什麼?”
李南方愣怔了下,睜開了眼。
墨藍的天。
柔柔的輕風。
有海鷗的叫聲,從不遠處的沙灘上傳來。
一輪明月當空照,照向遠方的海天一線!
還有,楊逍那張在月光下,帥氣到讓人討厭的臉。
“你不是問我,我爲什麼姓楊,而你卻姓李嗎?”
給點陽光就燦爛這句話,說的就是楊逍這種人。
他在落水時,嚇得就和軟腳蝦那樣。
但只要一來到陸地,他就是這個世界上當之無愧的第一高手!
就連老胡那種鳥人,也得捏着鼻子承認。
唉,這能怪誰呢?
誰讓人家楊逍正年少,老胡卻已經快成昨日黃花了呢?
看着楊逍那張帥氣的臉,李南方懵逼了足足三分鐘,才漸漸地回想了起來。
大難不死後還沒有失憶的感覺,簡直是不要太好。
李南方想起了他揹負着楊逍爬上船頭,結果他的黑牡丹卻手起刀落,斬斷了繩索,讓他跌進了翻騰的大海內,很快就被一個浪頭給打昏了。
再醒來時,卻是一個孤島上了。
好美麗的小島哇。
目測這個小島,佔地面積不會超過十畝地。
劉禹錫的《陋室銘》中曾說,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也島雖然小,卻有椰林,泉水,沙灘,茅草房。
每一座小島都是海底的一座山。
這座山的只露出了尖峯,在這兒不知道多少年了,但卻很少有人光顧。
只因它所處的位置遠離安全航線,近海域下盡是礁石,大型船隻過來後,就會觸礁沉默,外加沉沒。
面積這麼小,又沒毛的特產,航海家們傻了纔會來這邊呢。
一口清泉,自小島的最上方潺潺流下,淌進了大海內。
左邊一座,右邊一座。
左邊稍大些,看上去很乾淨。
右邊小些,看上去有些亂。
二號茅草屋後,好像還有炊煙升起,有烤魚的味道,一個勁撩撥李南方的嗅覺,讓他肚子裏不住咕嚕咕嚕的叫。
“這是,哪兒?”
李南方傻呆呆看了半天后,問道。
“海島。”
楊逍回答的聲音,就像他到揹着雙手,轉身看向圓月時的樣子,酷到不行。
“我知道是海島。我是問,這是哪兒的海島?”
李南方翻身想坐起來,眉頭卻皺了下,渾身軟綿綿的,大病初癒的樣子。
“我怎麼知道。”
楊逍的冷冷回答聲,讓李南方無比的後悔。
後悔怎麼就鬼迷心竅的,非得跳下大海去救他呢?
有些人啊,就是不能可憐他。
“是不是後悔,那天不該下海救我了?”
背對着李南方的楊逍,在問出這句話後,讓他想到了一句話,心有靈犀一點通。
不過接着就噁心了起來。
兩個大男人心有靈犀一點通,好嗎?
李南方撇了撇嘴,淡淡地說:“反正已經救你了,再後悔,又有個毛用?”
“你可以再殺了我的。”
“你在開玩笑吧?”
“無聊時,開個玩笑,打發下時間,也是好的。”
楊逍說着,坐在了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擡手撩起了耳邊髮絲。
這動作,很女人。
尤其是他在縮回手時,還翹起了蘭花指。
無比的優雅,優美。
但卻讓李南方有些反胃,不想再看他。
回頭看着茅草屋,問:“那你該知道,我睡了多久吧?”
“是昏迷。”
楊逍更正道:“別給自己臉上貼金。”
“唉。”
李南方嘆了口氣:“好吧,是昏迷。請問楊先生,鄙人昏迷了多久?”
“七天,七夜。”
楊逍看着他,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