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連一毛錢也撈不到。
但他可以不花一分錢的,能讓岳家主因爲他的震驚,而在心中暗爽,從而給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如此一來,以後再有好事,肯定會第一個想到他的。
嶽梓童看到見多識廣的劉大使,也爲她能取得如此豐厚戰果而震驚,心中更加痛恨自己,怎麼就不答應魯尼先生追加一個億的要求呢?
那樣,相信劉大使等人,更會被岳家主而傾倒的。
幸好嶽總從來都是個把鬱悶留給自己,把喜悅分享給別人的大善人。
所以,她是絕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的。
打死,也不主動說出來!
只會用更加輕飄飄的語氣,說她爲了給李南方報仇,給閔柔解恨,特意向魯尼先生,索要了惡毒女人康維雅,準備帶回家去當奴隸使喚。
劉啓昭震驚了。
這次,是真的震驚。
他是真不敢想象,嶽梓童是怎麼提出這個要求的。
腦子呢?
他覺得,他該重新審視下年輕家主的智商了。
難道,岳家主不知道康維雅對於魯尼,甚至對於整個英三島來說,都是個很危險,卻又不定時的炸彈嗎?
魯尼當然可以幹掉康維雅。
可如果他真幹掉康維雅,已經拿到證據的華夏人,鐵定會以這件事來要挾英方,迫使他們接受很多不合理的要求。
但不幹掉,留着她,也同樣是華夏人隨時用她來提出某些要求的把柄。
幹,還是不幹,對魯尼來說,就是個相當艱難的抉擇。
可是,就在他爲該怎麼處置康維雅,而愁的後槽牙疼呢,岳家主就主動提出,要把這顆定時炸彈帶回家去當奴隸來使喚,折磨了。
這就好比魯尼先生正犯困呢,岳家主就把小枕頭,乖乖地送上去了。
他如果不趕緊接着,那麼他絕不會坐在英三島財務大臣的寶座上了。
“大小姐,您確實該值得慶幸。最起碼,你在給老狐狸魯尼送去枕頭時,沒把你本人也留在人家身邊陪睡,就已經是很不錯了。”
劉啓昭心裏這樣默默地想着時,發現嶽梓童正用疑惑的眸光看着他。
劉啓昭苦笑了下,走到她身邊,低聲說道:“大小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晚上的新聞中,就會出現您帶領倫敦警方,狠狠打擊了一股打着醫院幌子,來從事違法犯罪行爲的惡勢力。並且,你向他們提出非常嚴肅的要求。要求帶回某主犯回國受審。”
嶽梓童的臉色,立即變了。
劉啓昭還沒有說完:“而且,他們還會在新聞中說,經他們徹查,那名主犯原來早就加入了華夏國籍,擁有兩重國籍的身份。所以,您有權力帶她回國受審。可是,無論審出什麼樣的結果,都已經與英方沒有任何干涉了。”
反正已經剝了岳家主的臉,劉啓昭索性把所預測的都說出來了:“如果您把那名主犯帶回國,交給國家執法機關處理,那麼英方會派記者全程跟蹤。我們還無法拒絕,只因主犯是雙重國籍,他們有權力追蹤報導。並密切關注他們的國民,在華夏受審時,有沒有遭受人身傷害。”
冷汗,從嶽梓童的額頭冒了出來。
她沒覺得劉啓昭是危言聳聽。
只因她在看到魯尼孤獨的走人後,就察覺出不對勁了。
哪兒不對勁,她沒想通。
現在經劉啓昭提醒後,這才恍然大悟。
所有的得意,瞬間化爲煙消雲散,她結結巴巴的說:“那,那我們可以不要那個康維雅的。”
劉啓昭搖了搖頭。
“我們不要,還不行?”
嶽梓童愣了下,剛問出這句話,就聽背傳來了一聲清脆的汽車喇叭聲響。
她回頭看去,就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