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逍的笑,是鼻子先笑。
就是微微向上皺一下,眼角與嘴角才同時出現弧度。
像艾微兒這種出身豪貴的女人,從小就接受普通人難以想象的形體,氣質教育培訓。
尤其是見到人時,該怎麼笑,才能給人留下最好的印象。
當年老師說過,女人和男人在笑時,是完全不一樣的。
而且有種女人,在笑起來時,是先微微皺起鼻子,然後再牽動嘴角,眼角的弧度。
這種女人,肯定是絕美的。
最起碼,從女性形體美的角度來看,她是最美的。
以前艾微兒也曾想讓她笑起來時,鼻子先皺一下。
不過這種能讓女人更迷人的笑容,可不是隻要刻苦訓練,就能做出來的。
這就好比兩條腿不一樣長的人,無論是多麼的竭力保持身體平衡,在走路時都是一瘸一拐。
所以艾微兒只能無奈的放棄,爲此還偷着哭了幾個晚上。
愛美的女孩子,誰不想變得更美麗?
小時候這件事已經過去那麼久了,艾微兒在隨後的二十多年內,好像也沒見到老師說過的那種美女。
就以爲,在笑時鼻子先皺起的美女,肯定只是形體老師想象出來的。
像她這般美貌的極品,都無法做到在笑時先讓鼻子皺起,更何況是別人呢?
但現在她卻看到了。
她終於相信老師當年所說的那些話了。
世界上,真有在笑時,鼻子先皺起,隨後嘴角,眼角同時出現笑得弧度,整個人氣質悠地改變的男人。
“能這樣笑的,不是唯有女人嗎?”
楊逍笑容綻放在臉上的美,給震撼了的艾微兒,情不自禁地喃喃說道。
上帝可以保證,這句話,是發自她真心的,沒有丁點拍馬的嫌疑。
楊逍卻聽到了她的喃喃聲,眉梢微微攢了下:“你說什麼?”
“你笑起來的樣子,簡直是太,太美了。唉。”
艾微兒由衷的嘆了口氣,輕聲說:“我也知道,用‘太美’這個詞來形容你的笑容,是很不恰當的。但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詞彙,來描述你開心時的迷人。”
“是嗎?我、我怎麼沒覺得?”
楊逍鼻子又微微皺了下,剛要笑,卻連忙板住了臉。
隨着入世經驗的豐富,他已經懂得在別人誇讚他美麗,英俊時,最好要學會謙虛。
那樣,才顯得有氣度。
“你自己當然覺不出來。可你的笑,確實把我給迷倒了。”
艾微兒輕咬了下嘴脣,微微眯起眼:“也不知道哪個女人有服氣,能夠追隨你,每天都能享受這笑容。”
“哈!”
極力忍耐的楊逍,終於忍不住哈的一聲笑出聲來:“要不,你追隨我?”
艾微兒搖了搖頭。
楊逍歪着下巴:“就因爲你已經成了李南方的女人?”
“我雖然不是華夏人,也從沒接受過華夏‘從一而終’的傳統教育。可我還是覺得,李南方是值得我爲他去死的男人。所以,除了他之外,我是不會把愛再分給別的男人了。”
“其實就算你主動像我獻殷勤,我也不會理睬你的。我從來都不喫別人喫過的嚼食,沒意思。”
艾微兒對李南方的摯愛,讓楊逍心裏覺得有些酸溜溜,當然得說點什麼,來證明他纔不屑搶別人的女人。
接下來的幾分鐘,兩個人都沒說話。
椰林外的沙灘上,不時傳來嬰兒的哭聲。
還有李南方與漢姆的相互埋怨聲:“你怎麼這麼笨啊,總讓孩子哭。”
“草,孩子要喫奶。你卻沒有,老子有什麼辦法?”
“那你想想辦法啊。”
“我能有個屁的辦法?我又不是女人。不是我說你,看你人高奶大的,結果卻是個不下奶的廢物。”
“你踏馬說誰是個廢物呢?”
“你倒是給老子下一個看看啊。”
李南方好像抱着塊烙鐵似的,小心抱着兒子,有些着急:“我聽人說,小孩子剛生下來,不都是要睡覺,暫時不用喫奶的嗎?這小崽子怎麼會反其道而行之?”
“這是我的兒子。”
漢姆把兒子搶了過去,得意的說:“我的兒子當然要與衆不同了喂,你別傻呆呆的站着啊,趕緊想點辦法。”
兒子的出生,讓這對男女暫時忘記了楊逍這個大危險,也忽略了艾微兒正在被倒吊在那兒,獨自面對魔頭。
“他們真是一對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
倆人的吵鬧聲,打斷了楊逍享受當前神遊天外的愜意,秀眉微微皺了下,低聲罵了句時,就聽艾微兒高聲叫道:“李南方,你給她嘬啊,給她嘬!”
要是論起拐賣人口,打架泡妞,這對男女還真是其中的佼佼者。
但要讓他們撫養孩子,卻覺得一個腦袋有兩個大了。
艾微兒卻是過來人,很清楚有些女人,在剛生產後,尤其是早產的,沒有奶水。
這時候,就需要專業催乳師來幫忙了。
不過有個土辦法是最有效的,那就是讓男人去喫奶就像當初在墨西哥布偶島時,浴血廝殺過虛脫後急需水分來補充的李南方,就曾經喫過艾微兒的奶。
艾微兒本來就有奶水,被李南方抱着狂嘬了半天后,奶源更旺了。
結果導致了她在被綁架之前,每隔兩三個小時,就得喂小公主一次,不然就會脹得難受。
他們在流落到小荒島上後,李南方也是客串了很長一段的小公主,不然艾微兒那倆大什麼,可能就要脹破了。
“管事嗎?”
李南方回頭問道。
“當然管事了。如果不管事也不要緊,你把孩子抱過來。”
最近這幾個月,李南方雖說已經“戒奶”了,可還處於哺乳期內的艾微兒,依舊有着不錯的奶源。
“真是兩個蠢物,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解決不了。”
楊逍再次罵了句,懶得再看他們,忽然擡頭問艾微兒:“你的胳膊,還疼嗎?”
他不問,內心緊張,不知道該被他怎麼收拾的艾微兒,已經忽略了斷臂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