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一號在人體內的潛伏期算來,還有十五年,她就會從當前的嫵媚性感少婦,變爲人見人怕的醜女人。
爲了和嶽梓童這個好姐妹,在十五年後的某一天,同時變成那樣的人。
她在精準計算過後,給嶽梓童加大了一號用量。
讓她在最短時間內,身體裏所積蓄的一號毒素,就達到了吸食五年的後果。
“十五年。”
嶽清科輕晃着茶杯,淡淡地笑着:“羣星,你今年才二十六吧?如果不出意外,十五年後,應該是你正式從長輩手裏,接過家主寶印時。那段時期,有多麼重要,相信我不說,你心裏也很明白。”
十五年後,現年才二十六歲的賀蘭羣星纔剛四十出頭,無論是社會經驗,閱歷還是身體素質,都是男人最佳狀態時期。
也唯有在這個時期,他才能坐上家主寶座後,有足夠的能力,來肩負起家主的重擔,不用像嶽梓童這樣,以不擇手段的方式,來鞏固地位。
可如果在他人生中這個最關鍵的時刻,他的愛妻嶽梓童,卻忽然從美豔夫人,一下子變成醜陋的魔鬼因常年吸毒所致。
那麼,對他的影響,絕對是他無法承受的。
“更何況,我重金聘請的那些科學家們,初步得出結論。”
嶽清科越說,神態越加放鬆:“說一號病毒,是能隨着母體傳染給下一代的。”
“什麼?”
始終在強作鎮定的賀蘭羣星,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了。
嶽梓童自己吸毒,註定要遭受毒品的反噬罷了。
可毒品竟然還能影響下一代!
這可是賀蘭羣星寧死都不能接受的。
其實何嘗是他?
就算換成任何一個男人,也不能容忍他孩子,從出生那天就是個毒鬼,不知道那天就忽然夭折。
“我沒騙你,羣星。”
嶽清科說着拿出手機,打開文件夾,找到一張照片,放在了賀蘭羣星面前。
這張照片,是京華某權威化驗機構,化驗出來的一號結果。
賀蘭羣星不是專業人士,但他卻相信嶽清科絕不會,也不敢騙他。
這些,都是真的。
看着他拿起手機時,手背上有明顯的青筋繃起後,嶽清科幽幽地說:“羣星,你覺得,就這樣一個隱藏在人世間的毒鬼,有資格能長久坐在岳家家主的寶座上嗎?”
嶽梓童能不能長時間坐在家主寶座上,已經不再是她說了算的了。
是嶽清科。
到時候,他只需把嶽梓童吸毒,多少年後就會枯萎的真像曝光,那麼她就會立即變成被人鄙視,沒人願意交往的孤家寡人。
就連忠心於她的梁謀臣等人,也會重新選擇效忠對象。
畢竟大家在效忠某人的同時,也要求得到一定的回報。
可這個人根本活不長就算她對大家再好,還有什麼值得大家投資的?
所以說,屆時只需嶽清科把這些曝光,嶽梓童的下場就會慘不堪言。
賀蘭羣星實在無法接受,嶽梓童那張美麗的表皮下面,居然隱藏着這樣一個魔鬼的現實。
看着手機,他久久地都沒說話。
可不迎娶?
嶽梓童真要嫁給他其它幾個兄弟,那麼他的地位就會下降,就再也沒機會反超賀蘭扶蘇了。
而且可以肯定的是,嶽梓童會幫賀蘭扶蘇來極力打壓他!
別忘了,她可是賀蘭扶蘇的“老情人”。
就算因種種原因沒有和他走到一起,但倆人之間的感情,對賀蘭羣星來說就是致命性武器。
“羣星,你唯有迎娶她。”
就在賀蘭羣星權衡利弊,腦子都有些疼時,嶽清科說話了:“你唯有迎娶她,才能在最短時間內,把你成爲第三代家主候選人的最大競爭對手,給徹底打壓下去,讓他一蹶不振。”
“這個,我知道。”
賀蘭羣星深吸一口,擡頭看着他:“我想成爲最後的勝者,但更不想我的未來,會因她遭受致命性的重創。”
嶽清科脫口說道:“那你爲什麼不再迎娶她,徹底把賀蘭扶蘇擊垮後,再讓賀蘭夫人意外夭折了呢?”
賀蘭羣星眉梢猛地挑了下,本來有些焦躁的臉色,迅速平靜了下來。
他剛纔就這樣想了。
但他不會說出來。
因爲那樣會有把柄攥在嶽清科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反制了。
不過嶽清科主動說出來,就對他沒有任何的不好影響了。
他只會猶豫着,說:“這樣,這樣不好吧?”
嶽清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就像他假裝沒有看出賀蘭羣星故意等他說出這番話,索性更加明瞭:“羣星,賀蘭家與岳家真正合作的,是我們兩個。屆時,只要我們兩個聯手,區區一個嶽梓童的死活,已經對兩家關係的好壞,造不成任何影響了。”
“讓我想想。”
賀蘭羣星低下頭,緩緩轉着茶杯。
嶽清科也沒吭聲,拿起茶壺自斟自飲。
足足三分鐘後,賀蘭羣星才擡起頭:“她死定了?”
“這是大家共同的心願,不是嗎?”
嶽清科不答反問。
“好。”
賀蘭羣星終於下定了決心:“我答應你。”
“妹夫,再次祝賀合作愉快。”
笑眯眯的嶽清科,再次舉起了茶杯。
“最多,也就是兩年的妹夫。”
賀蘭羣星嘴角勾了勾,也端起茶杯,和他輕輕碰了下。
想到在岳家家主寶座上,歷練了大半年後已經初具家主該有風采樣子的嶽梓童,卻成爲兩個未來家主互換利益時的犧牲品,賀蘭羣星就感覺造化弄人。
不過他不會因此而感到不忍,哪怕是給予嶽梓童最基本的可憐。
是她自己作死,又能怪誰呢?
“唉,這可惜了那張美麗的皮囊。”
告別嶽清科,坐在車子後座向回趕的賀蘭羣星,心中低低嘆了口氣時,車子忽然停下了。
他睜開眼,眉頭微微皺了下,正要詢問司機怎麼回事時,又閉上了嘴。
他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站在了路邊。
賀蘭羣星推門下車時,臉上已經滿是優雅的笑了:“扶蘇哥,你怎麼會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