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姆嗲嗲的說着:“那天,我可是親眼看到你和那個大魔頭,被一發炮彈給炸上了半天空。唉,就那樣,你都沒死。看來,以生命堅強而著稱的蟑螂,都比不上你啊。”
對漢姆這麼說,李南方倒是不排斥。
事實在這兒擺着呢不是?
有哪個蟑螂的命,能有他這樣強悍?
以前的就不說了,單說從漢姆綁架老菲等人這次事件吧。
李南方去荒島,又從荒島上漂回來,這一來一去的過程,可謂是兇險萬分,稍有不慎,就會被葬身魚腹。
尤其是漂回來的這次,更是兇險無比,被炮彈震昏過後,人完全處在深度昏迷中,在大海上漂流了半個月之久,現在仍舊活蹦亂跳的,這絕對是奇蹟中的奇蹟啊。
“你怎麼不說話呢?”
等了老半天,都沒等到李南方回答的漢姆,繼續嬌笑着:“那就算了,別再浪費我的電話費了。親愛地,拜拜。”
“別,別掛電話,我說話還不行嗎?”
李南方明知漢姆作勢掛電話就是在裝逼嚇唬他,可他也真怕。
千萬不要把漢姆當做正常女人來看。
正常女人,哪有炮轟兒子親生父親的?
真要惹毛了這女人,隨時隨地都能拉來三五個男人,把嬌滴滴的白牡丹,給狂虐一萬遍啊。
“說吧。”
漢姆又吐了個菸圈:“我聽着呢。”
“看在我們幾個,在小荒島上相依爲命的份上,你就放艾薇兒一馬吧。”
李南方這樣說,是曉之以情。
漢姆卻不領情,低頭看着被她踩在沙灘上的艾薇兒,冷笑道:“呵呵,看在大家相依爲命的份上,我就要放掉她?李南方,你簡直是太天真了。我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那我當初怎麼會讓人炮轟你這個沒良心的?哈,老孃我連親兒子的親生父親都敢懟了,更何況一個‘相依爲命’大半年的姐妹?”
對漢姆這番話,李南方還真無話可說。
蓋因人家說的沒錯啊。
漢姆連他都敢炮轟,更何況艾薇兒呢?
但他還是得說:“你說誰沒良心呢?你忘了李漢那天出生時,老子是算了,不說了。”
漢姆產子那天,李南方是怎麼表現的,可謂是天地可鑑。
那是沒良心嗎?
如果沒良心的話,他會那樣瘋了似的拼命嗎?
至於他說着說着就不說了,則是因爲他覺得,那是他應該做的。
不能當做他“有良心”的證據,來反駁漢姆說他沒良心。
一個男人,如果在他女人即將難產而死時,還能搬個小馬紮來坐在旁邊看熱鬧,那麼他就不算個人了。
“說呀,怎麼不說了呢?”
漢姆則是得理不饒人,就像抓住和小三鬼混的丈夫那樣,手掐腰擺出大茶壺的造型,口水飛滿天:“姓李的,你以爲老孃不知道那天你拼死也要攔住那個大魔頭,是爲毛嗎?”
近墨者黑的漢姆,不但跟李南方學會了動不動就打響指的臭毛病,還喜歡說“毛”了。
“爲毛?”
李南方繼續悶。
“還不是因爲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你撒下的種子?”
“怎麼可能!”
李南方語氣堅定的反駁道:“就算你沒懷我的兒子,我也會站在正義的立場上,和惡勢力作鬥爭的!”
“狗屁。”
漢姆輕蔑的罵了句。
李南方也覺得,他這樣說可能真是在放狗屁。
假如漢姆沒有懷他的孩子,他還真不一定管她的死活。
畢竟這個人販頭子,罪行累累,就算是被槍斃一百次,也是罪有應得的。
李南方唯有硬着頭皮的反駁,他是在說話,不是在放狗屁。
“和我說說,你是怎麼死裏逃生的。”
漢姆潑婦般的罵了半天,也有些累了,覺得如此星辰、不對,是如此陽光如此海,腳踏白牡丹叼着大雪茄,聽那個負心漢說說他是怎麼死裏逃生的故事,也是人生不可多得的享受。
美杜莎老大要享受,有短柄被她抓在手裏的李南方,除了乖乖從命之外,還有什麼可說的?
就這樣,漢姆還嫌不精彩。
特麼的,這臭娘們簡直是太難伺候了。
等艾薇兒脫險後,李南方發誓要把她搞到生不如死。
可一想到他兒子可能就此變成沒孃的孩子,剛硬的心,立馬又軟了下來。
“姓楊的跑哪兒去了,你會不知道?”
楊逍去了哪兒,當前是不是正在來非洲的路上等等,這纔是漢姆最關心的。
也是最可怕的。
因爲有李漢在,漢姆纔不怕李南方敢把她怎麼着。
真要惹急了她,掐死那個小崽子來報復李南方這種事,也不是做不出來的。
但楊逍呢?
漢姆拿什麼來威脅楊逍?
人家要想殺她,絕對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只會讓她死的更加悲慘。
艾薇兒那晚被楊逍吊在樹上,即將遭受何種懲罰的過程,漢姆可是都知道的。
人彘。
休說是充分了解這兩個字所代表的含義了,僅僅從這個詞的發音,視覺角度來看,就能讓人情不自禁的打寒戰。
漢姆就猜測,估計不知道藏在哪兒的楊逍,此時可能正琢磨着要把她搞成人彘呢。
別以爲漢姆當前手下有幾十號兄弟。
幾十號兄弟很牛比嗎?
倫敦黑龍組47名成員,在半小時被集體滅門這件事,就是楊逍幹出來的。
所以就漢姆手下這點人,還真他娘第不夠看。
“我也不知道。”
李南方很清楚漢姆有多麼的怕楊逍。
他也很怕。
儘管他能活到現在,還是多虧了那個大魔頭。
所以他唯有實話實說。
漢姆語氣陰森的說:“李南方,我現在鄭重告訴你。在三天之內,你必須把那個楊逍幹掉。不然,你就等着給你的白牡丹你的兒子收屍吧。”
李南方煩死漢姆總是拿艾薇兒,和李漢倆人來威脅他,惱怒之下冷聲回答:“好,我會做好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