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闆可是個愛乾淨的人。
不過男人在外面牀上躺着個嬌滴滴的美少婦時,洗的再怎麼仔細,也不會超過十五分鐘的。
“唉。”
腰間裹着浴巾走出來時,李南方愜意的嘆了口氣。
他要好好琢磨下,接下來他該怎麼做。
花夜神又受到了何種打擊,纔要自甘墮落這件事先不管,李南方覺得當前最需要他費腦子的,就是和小姨的關係。
如果是放在以前,李南方在見到嶽梓童後,肯定會賤人長,賤人短的大罵一通。
但現在他不會了。
因爲他很清楚,沒有哪個人喜歡去當個賤人。
真正的男人,也許該站在女人的角度上,來考慮她爲什麼要那樣做。
李南方的嘆息聲還沒落下,整個人就僵在了浴室門口。
三樓的窗口上,做着個人。
月光下,一頭幾近於透明的白髮被風微微吹起,英俊的面孔讓十萬神魔都會嫉妒,就別提李南方了除了楊逍,還能有誰。
看到楊逍後,李南方在呆愣了下後,第一反應就是轉身就跑。
他實在是怕死了這個魔頭。
或許有人知道他這樣怕楊逍後,會嗤笑他不男人。
李南方纔不管別人的嗤笑。
他是個很現實的人。
在面對無法抗衡的危險時會害怕很正常啊,唯有腦子進水的人,纔會不懼生死。
只是他剛要轉身,楊逍就慢悠悠的說:“別怕,我不會把你怎麼着的。”
楊逍在說話時,還舉起右手,放在了秀挺的鼻子下,輕輕嗅了下,接着閉上眼,很享受的樣子。
燈光下,李南方能看出他的右手上,沾滿了鮮血,眼角頓時一跳,慌忙看向了牀上的花夜神。
很好,花夜神始終保持着被李南方放下時的樣子,微微起伏的被子證明她還活着。
楊逍把李南方的本能反應都看在眼裏後,秀眉皺了下,冷冷地問道。
不知道爲什麼,她在看到李南方如此關心花夜神後,心裏居然有了些不舒服。
“是。畢竟我是個熱愛和平的人,最討厭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人了。”
李南方訕訕的笑了下,走到牀前很客氣的說:“坐那麼高幹嘛?萬一摔下去豈不是要糟糕。”
楊逍眼皮子一擡,陰陽怪氣的問道:“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你媽纔會關心你。
我只關心你爲什麼不去死。
李南方心裏這樣說着,坐在牀上呵呵笑道:“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幾次同生共死過的戰友了。我關心你,也實屬正常。”
“是嗎?”
楊逍陰陽怪氣的惡劣態度,讓李南方很是氣不過,真想把心挖出來給她看看,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右腳一擡,楊逍從窗臺上跳了下來,順勢坐在了窗下的長條桌上,又伸出右腳,勾過椅子踏在了上面。
她在進來後,屋子裏的血腥氣息更濃了。
李南方眉頭皺了下,問:“你又殺人了。”
“嗯。”
楊逍也沒否認,看着纖長的血紅五指:“我一爪,把一個人的天靈蓋給抓了五個窟窿。”
“你這麼厲害?”
雖說早就聽葉小刀說起過,楊逍確實會傳說中的九陰白骨爪,但李南方可沒親眼看到過,所以在問出這個問題時,嘴角很自然撇了個不屑的弧度。
楊逍秀眉又皺了下,沒有說話,只是猛地舉起右手,篤的一聲,五指刺進了三釐米後的桌面上,輕鬆貫穿。
李南方終於信了。
看着那隻應該是鋼鐵製成的右手,李南方心中默默地說:“以後誰敢嘲笑我害怕這個魔頭,我就去草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