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楊逍的鬼爪在他身上狠狠劃出幾道傷痕,讓他浮躁的心仿似迎來一場大雨後,才猛地意識到了什麼。
再也不忍對花夜神動粗了,也懶得躲避楊逍了。
“愛怎麼着,就怎麼着吧。
反正我就這一堆了。
這也不能怪我,誰讓老子身邊就沒一個正常人呢?
我真你妹的受夠了。
“唉。”
李南方嘆氣回頭,看着單膝跪在牀上,微微冷笑時露出的森白牙齒,像吸血鬼要大過像人的楊逍,無精打采的說:“大俠請饒命,小的以後再也不敢和你對着幹了。你就看在我活這麼大實在不容易的份上,就此放過我們吧。”
如果李南方嘴硬,楊逍會抓住他頭髮,甩稻草人那樣把他甩出去後,再一爪抓出花夜神的心,加點辣椒炒熟了送他下酒。
但李南方瞬間流露出濃濃的心灰意冷,卻讓此時心中被怒氣鼓盪的楊逍,稍稍愣了下,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楊逍特殊的嗓音,對於花夜神來說就像冬天睡在暖和的被窩裏時,卻被人掀開被子,把一盆冰水潑進來那樣,猛地打了個激靈,什麼粉色慾望,自甘墮落之類的,統統見鬼。
驀然睜開雙眸最大話,看到王上那張英俊帥氣的臉後,所有神經全都繃緊,伸手猛地推開趴在她身上的男人,翻身坐起後接着跪倒在了地上,額頭觸地嘎聲叫道:“王、王上。”
花夜神有這種過於激烈的反應,那都是因爲這大半年來,王上就是她每晚都要做的噩夢中的絕對主角。
她對王上的怕,已經深入骨髓。
她清醒時,可以抱着“人生除死無大事”的念頭去自甘墮落。
可在她剛從昏睡中被砸醒,就看到最可怕的王上後,來自骨髓的恐懼,促使她做出了最本能的反應。
甚至都懶得看她一眼,只是眼神複雜的盯着李南方,淡淡地對她說:“你給我閉嘴。”
被花夜神推坐在地上的李南方,懵逼了足有十秒鐘後,才眨巴了下眼,忽然笑了:“其實我早該想到,你就是讓她怕到骨子裏的人。除了你這種不該存在的大魔頭之外,還能有誰,能讓七星會所的大老闆,被傷害後還不敢提起你。”
“李南方?
他是李南方!
他,他居然沒有死!
今晚,今晚的男人,原來是李南方。”
額頭觸地的花夜神,聽到李南方說話的聲音後,嬌軀又是猛地一震,接着就被潮水般的羞恥所淹沒。
女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
她在陌生人面前,或許不把面子啊,尊嚴之類的當回事。
可在熟悉她,她更在乎的男人面前,則會盡最大程度來維繫她的風度,尊嚴。
所以說呢,假如今晚把花夜神折磨到死去活來的人是陌生人,她不會太在意最多,玩膩了後,一把掐碎脖子好了。
可這個人卻是李南方。
瞬間回想到她在鳳舞迪廳時的那些所爲唉,地上怎麼不忽然裂開一條大縫隙,她也好鑽進去啊。
花夜神當前是怎麼想的,楊逍和李南方都不會管。
李南方是懶得管。
楊逍則是不屑管。
她只是盯着李南方,英俊的臉上,重新浮上讓李南方討厭到極點的似笑非笑:“你以前沒想到我會是奴役夜神的人,那是因爲你腦袋裏包着的是一團屎。”
對楊逍毫不留情的諷刺,李南方認了。
誰讓他每次看到花夜神時,總想那些該怎麼把她撲到的齷齪畫面?
男人在小蟲上腦時,智商都會急促下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