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岳家主這個檔次的人,舉辦正兒八經的婚禮,當然得大辦特辦,單論排場與觀禮嘉賓的數量,都是昨天陰婚婚禮拍馬也追不上的。
而且地點,也肯定不能再選擇龍鳳坡等鬼地方。
整個京華,能配得上岳家主婚禮的地方,也唯有號稱亞洲第一會所的七星會所了。
所以早在數月前,宗剛就已經在七星會所訂好了婚宴。
李南方就覺得,婚宴的排場越大,到場嘉賓越多,對他的傷害也越大。
他從來都不是個太大方的人。
尤其關係到“愛”這個玩意時。
既然從任何角度分析,哪怕李南方現在就活蹦亂跳的出現在小姨面前,她都會爲了整個岳家的利益,去和賀蘭某人結婚,從而形成利益聯姻,那麼李南方還有什麼理由,要讓她開開心心去當賀蘭夫人呢?
你舉辦婚禮,我也舉辦好了。
你嫁給賀蘭某人,我迎娶花夜神。
你嫁你的,我娶我的!
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可我必須得噁心你一下,算是報復你昨天舉辦陰婚,來榨乾我最後一絲利用價值的冷血行爲。
更何況,花夜神也需要一場聲勢浩大的婚禮,來對世人宣告,她也嫁人了。
儘管,他們的婚禮已經由楊逍親自主持過了,花夜神沒必要這麼高調。
李南方卻想她高調。
心懷愧疚。
所以在花夜神問出婚禮的日期時,李南方都不敢和人對視,低頭看着膝蓋輕聲說:“如果你覺得沒必要,那就不舉辦了。”
花夜神笑了。
很乾淨的笑,春蔥般的右手食指,勾着輕刮李南方的鼻子:“你是我花夜神的男人。
從我們夫妻對拜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生死與共,也是榮辱與共了。
嶽梓童既然爲了岳家的利益,必須以榨乾你最後一絲利用價值來傷害,羞辱你。
那麼,身爲你的妻子,我有什麼權力不幫你反擊?
李南方擡起頭,看着這個美豔動人的少婦,足足半分鐘後,才感動地說:“我該怎麼才能報答你?”
“很簡單。”
花夜神退後一步,上下打量着李南方,雙眸閃閃發光地說:“我希望,我花夜神的新郎出現在婚禮上時,是一個英俊的小白臉。而不是現這幅鬍子拉碴的大叔樣子。這樣,你可配不上我哦。小心我會厭倦你,把你踢開,投進別的男人懷抱啊哦!”
李南方張開手用力抱住她,劈頭蓋臉的狂吻,手更是不老實的很。
嚇得花夜神趕緊求饒:“別,別來了,我真怕了。”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李南方當然不會化身爲禽獸,不顧美嬌娘疼痛與否。
他只想告訴花夜神,他能娶到這樣的老婆,是他三生有幸。
“唯有,同生共死而已。”
花夜神清晰感受到男人對她滿腔的愛意時,眼前浮現上了楊逍那冷森森地模樣,心中猛地打了個突,又笑了。
就算她丈夫早晚都會被王上殺死,而她卻沒有任何辦法救他,那又怎麼樣?
大不了,陪他一起去死就是了。
沒有了李南方,她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也許倆人都死了,纔是好事。
因爲他們夫妻雙亡後,就再也沒有誰能把他們分開了。
更不會有什麼隋妹妹,默然姐姐之類的,來和她爭搶男人了。
她是他的。
他,也是她的。
永遠。
花夜神從沒想到過,有一天她會把死亡,看做是幸福的開始。
李南方可不知道她心裏是怎麼想的,只是用力抱着她,貪婪地嗅着她醉人的體香。
時間稍長,就再也忍不住了,雙手又在她身上亂摸起來。
“起開。”
這次,花夜神毫不客氣的推開了他,嬌嗔道:“我先回會所,自己想去哪兒浪,就去哪兒,別來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