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女神的絕品狂龍 >第1044章 最後的黑袍聖女
    荊紅命走了。

    看在李南方態度不錯的份上,賞臉讓這廝爲他喫的飯買單,總共花了三十二塊錢。

    李南方去吧檯交錢時,飯館老闆娘的臉都快耷拉到地上了。

    尤其看到他拿出一張黑卡後,老闆娘更是用力咬了下後槽牙,才強忍住要違反職業道德破口大罵的衝動:“你說你們兩個大男人來我小店喫飯,墨跡了這麼久才,總共才消費了三十二塊錢。現在又很裝逼的拿出一張傳說中的黑卡來刷單,怎麼不去死呢?”

    不過看在李老闆不像好人,她還是得強裝笑臉,收款後說歡迎先生下次再來。

    老闆娘是什麼態度,甚至因爲她手兒不小心一哆嗦,多刷走了一個零,李南方都沒注意。

    他在想心事。

    荊紅命只給他講述了蔣默然的故事,卻沒有聽他講楊逍,講花夜神的故事。

    這說明了什麼?

    只能說明荊紅命已經知道楊逍的存在,知道了就是她偷走了蔣默然的衣服,更知道李南方在酒店內做了些什麼。

    或許,早就躲在遠處用最先進的望遠鏡,通過窗口看到了楊逍爲倆人主持婚禮的那一幕。

    身爲京師重地的“東廠”負責人,荊紅命卻在明明發現楊逍這個大魔頭後,不理不睬,任由她來去自如。

    這,又說明了什麼?

    李南方抱着衣服走出酒店,又信步前行十多分鐘後,才慢慢琢磨過味兒來。

    荊紅命早就知道楊逍的存在,則是毋庸置疑的。

    畢竟當初老胡曾經與這魔頭打過一架。

    只要老胡知道的,荊紅命就會知道。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李南方總算看出,荊紅命等人與楊逍之間,有着一層他還看不透的關係。

    再直白點的來說就是,荊紅命應該早就知道楊逍的存在,更知道她存在的目的,爲什麼要勢殺李南方但他沒說出來,更不想插手去管,就像局外人那樣,端坐在小馬紮上捧着西瓜看熱鬧。

    李南方很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新婚妻子花夜神,所知道的那些,應該能解開他大部分的疑惑。

    但他不想讓夜神姐姐說。

    這輩子沒什麼宏偉報復,只想混喫愉快等死的李南方,此刻被捲進一場迷網中的感覺無比清晰。

    也可以說是一場遊戲。

    李南方從來都不喜歡玩遊戲,大家有這功夫去泡妞釣凱子不好嗎?

    可現實非得逼着他玩這個遊戲。

    不拿出全部的精力來玩都不行,要不就會死人的。

    而他李南方,則是本場遊戲中最最重要的一個環節。

    所有的遊戲規則,都是圍繞着他來轉的。

    遊戲,很可能是從他剛來到這個世界上的那一天就開始了。

    爲老不尊的老頭,可親可敬的師母,貴爲龍騰四月卻帶着嬌妻蟄伏在八百二十多年的謝情傷,冷血無情卻又有情的荊紅命,反覆無常的嶽梓童,徹底蛻變成美嬌娘的花夜神,甚至包括蔣默然,隋月月,上島櫻花等人,都在這場遊戲中擔任着不同的角色。

    李南方几乎從來不玩讓現代年輕人着迷的那些遊戲,但他卻知道所有遊戲的基本流程。

    無非是通關,升級打怪最後搞定隱藏在幕後的大boos之類的。

    遊戲之所以能讓人着迷,那是因爲它的不可確定性。

    現在他玩的這個遊戲,要比手遊要精彩一萬倍不止。

    因爲年輕人玩的遊戲頂多就是花錢,而他卻是要玩命!

    不僅僅是他自己的命,還有花夜神,蔣默然等人的命。

    現在都寄託在了他身上。

    他一步走錯,不但自身會身敗名裂,他所在乎的身邊人,結局也會很悲慘。

    所以從現在開始,由不得李南方有哪怕一點點的疏忽。

    但毫無疑問的是,越是難玩的遊戲,玩到最後所得到的結果,會給人最大的驚喜。

    付出多少,就能回報多少,這是一條永不改變的自然法則。

    “好吧,那就讓我們玩下去吧。反正我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又不能隨波逐流真的混喫等死,左右不過是拼上我所有的身家罷了。”

    想通這些後,李南方擡頭看着灰濛濛的夜空,愉快的笑了下。

    他笑,是因爲得意在這個遊戲內,他會玩出誰也想不到的花來。

    有誰知道,就在天剛擦黑時,他臨時起念,請花夜神送他一場聲勢浩大的婚禮了?

    他本來想告訴荊紅命的。

    可酷酷的荊紅十叔自以爲掌握了他的所有後,大手一揮打斷了他的話頭,轉身走了。

    想到荊紅命在接到花夜神的請柬時,會是一幅怎樣的驚訝,李南方就更想得意的笑。

    “他很得意的樣子。”

    目送李南方從樓下人行道上快步走過去後,荊紅命淡淡地說。

    “那是因爲他以爲,他要和花夜神舉辦一場大型婚禮的事,會讓包括你在內的所有人,都會大喫一驚。”

    胡滅唐現在說話時的語氣,越來越具備宗師範兒了,就是懶洋洋的。

    “你真能確定,他會和花夜神再次舉辦一場婚禮?”

    荊紅命回頭,話是對胡滅唐說的,眼睛卻看向了門後牆角處的沙發上。

    這是一家茶館的臨窗包廂。

    茶館可不是酒樓,這種地方最講究的是個氣氛。

    包廂內沒有酒店包廂內那麼明亮的燈,唯有一盞檯燈放在案几上,散出柔和的蔚藍色。

    檯燈罩子明顯傾斜,把本來就不怎麼亮的燈光,全都照在了窗戶那邊。

    門后角落處,就成了最背光的地方。

    一個人坐在最背光的沙發上,本來就不怎麼顯眼了,還偏偏穿着一身寬鬆的黑袍。

    這可能是個修女?

    教堂裏的修女,纔會穿這樣的衣服,能把人連頭帶腳的都包起來,臉上還蒙着黑紗,渾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眼睛。

    眼睛,還是閉着的。

    就想一個剛要顯身的黑夜幽靈那樣,很難讓人注意到。

    荊紅命回頭問出這句話時,胡滅唐也看向了這個人。

    這個人卻依舊像不存在那樣,動也不動,更沒說話。

    荊紅命很不喜歡別人無視他說出的話,眉頭微微皺了下時,這個人總算睜開了眼。

    但也僅僅是睜了一下,接着就閉上了。

    雖是睜眼的一瞬間,屋子裏的光線卻彷彿猛地亮了下,帶着北極夜空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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