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我會和老閔談判。”
當車子停在閔柔的小區門口,她推門下車時,對李南方說道。
“祝你旗開得勝!”
李南方舉起了右手。
“加油!”
閔柔也擡手,在他掌心輕輕擊打了下,才歡快的跳了下去。
爲他關上車門時,還囑咐他:“這可是我的車子,不許給我開壞了。”
望着閔柔好像一蹦一跳的背影,消失在了小區內後,李南方擡手給了自己一嘴巴。
他覺得,他可能真是個混蛋。
如果不是混蛋,怎麼可能給一心要給他當小三的女孩子,出謀劃策幫她和老閔談判呢?
閔柔曾經問他,如果老閔死活都不同意,她給他當小三,怎麼辦。
李南方冷笑着徐徐說道,問問你爸,他還欠我很多錢的。
早年間有黃世仁爲逼債楊白勞,拿喜兒抵債的前車之鑑,那麼欠了李南方太多錢的老閔,除了拿寶貝女兒來還債之外,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不說在澳門時,李南方曾經爲老閔贏了很多錢,單說爲贖他時出的那八百萬吧。
李老闆是有錢。
可人家的錢,就是大風從天上刮來的嗎?
那也是一顆汗珠子摔八瓣,一分錢一分錢掙來的好吧!
老閔憑什麼不還錢啊?
就憑他姓閔,還是憑他是個老賭棍?
閔柔可是說了,當初老閔從澳門帶來的那些錢,在她的強烈要求下,已經投資幹生意了,現在手頭流動資金不會超過三萬塊。
哼哼。
三萬塊,現在李老闆眼裏,比三毛錢差不多。
既然他實在無能力還錢,那麼只能去當楊白勞,拿女兒抵債了!
沒得商量。
生意場上無父子好不好?
可爲什麼,當李南方幫閔柔說出這個計策後,會有深深的負罪感呢?
“難道說,我還有良心?真奇怪。”
估摸着閔柔已經回家後,李南方纔遺憾的搖了搖頭,啓動了車子。
自從回來後,李南方始終沒有給師母打電話,告訴她,她的南方回來了。
第一,荊紅命既然知道他已經活着回來了,那麼就代表着謝情傷也知道了。
謝情傷既然知道了,就代表着薛星寒也知道了。
薛星寒也知道後就憑那婆娘的大嘴巴,整個八百的人應該都知道了。
第二個原因,卻是李南方不想讓師母傷心。
師母親手爲他挑選,極力促成的未婚妻,現在卻很快就成爲賀蘭家的媳婦了。
師母會因此愧對他。
畢竟嶽梓童利用他的“骨灰”,來榨乾他最後一絲價值的行爲,簡直是讓所有正義之士心寒啊。
師母尤其會心痛不已。
如果這時候親耳聽到她的南方的聲音,她不哭才奇怪。
李南方可是最怕師母哭的了。
所以在沒有找到讓師母不用哭的理由之前,李南方不想給她打電話。
他的電話卻響了,是夜神姐姐打來的。
妻子的聲音,比夏天的風還要溫柔:“南方,現在哪兒?”
“回家的路上。”
李南方當然不會在電話裏告訴花夜神,剛纔爲她丈夫收了個小三不男人的男人,纔會此時說這件事。
“去過公司了?”
“嗯。早上剛去過。”
李南方點了下車喇叭,提醒前面闖紅燈橫過公路的老大爺一定要珍惜餘聲後,才說:“一切都像你所想象的那樣。那個康維雅夥同董君等人,把董世雄他們打擊到不行。”
“小事。”
花夜神輕笑了聲,又問:“你沒露面吧?”
“在咱們大婚之前,我就是個早就死了的死人。”
李南方隨口回了句,問:“打電話幹嘛呢?想我了?”
“這只是一個原因。”
花夜神坦然承認:“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合適的主婚人人選。”
花夜神不用分析,也知道即將爲岳家主主婚的人會是誰。
依着她的自身實力,她也完全可以找個同等量級的大人物來當主婚人。
但她不會那樣做。
蓋因她真那樣做了,就會掀起沒必要的官場鬥爭。
花夜神對懟嶽梓童,那麼兩對新人的主婚人,肯定不會是一個陣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