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呂來的雖然很早,卻不是最早進會所的人。
因爲兩場被萬衆矚目的婚禮,都在七星會所舉辦,所以三天前會所就已經不對外營業了。
沒有大婚請柬的人,是休想踏進門半步。
哪怕呂院長說的天花亂墜,說他是花總新郎的好兄弟看門保安就問他:“你知道花總新郎是誰?”
呂院長當然知道了,可他不敢說啊。
他說不出來,人家自然不會讓他進來了。
就在呂明亮苦苦等待,心急如焚要不要給李南方打電話時,段香凝及時趕到。
她是和陸航一起來的,手握兩個婚禮的請柬。
有段香凝作保,呂明亮纔會被獲許踏進了會所。
在老呂心裏,段香凝那就是天一般不容他反抗的存在了。
可等他步入西大廳的會場,才知道段香凝在這羣人裏的地位,也就是那麼一回事。
而這羣只把段香凝當做一回事的人裏,連一個重量級的人物都沒有。
可想而知,沒有被段香凝看在眼裏的呂院長,在婚禮即將開始,各方重量級人物即將登場時,心中壓力有多大。
大的他都想逃跑,生怕做錯了什麼,會被人嫉恨上。
但就算拿鞭子往外趕他,老呂也不會走的。
他只會站在人羣最後面,翹首以盼。
“來了,來了。”
前面等待的人羣中,忽然有人這樣說道。
早就找了個絕佳位置就是貼在玻璃牆上的呂明亮,立即瞪大了眼。
他看到兩個電梯門,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打開了。
分別有兩撥人,自裏面低聲說笑着走了出來。
東邊電梯裏走出來的客人,是東大廳的,也就是來參加嶽梓童婚禮的。
那麼西邊電梯裏走出來的客人,當然是花夜神的觀禮嘉賓。
雙方人羣見面後,齊刷刷的點頭示意,滿臉的笑容。
別忘了,除了岳家,賀蘭家兩個豪門絕不會派人蔘加花夜神婚禮外,其它豪門可是在分了輕重後,再分兩撥人來分別參加兩場婚禮。
所以,分別從兩座電梯裏走出來的人,很多都是親兄弟,親姐妹的。
只是肩負着不同的使命而已,有必要像那些無知羣衆所想的那樣,分爲涇渭分明的兩派,見面後相互敵視嗎?
這些人,呂明亮一個都不認識。
幸好現場不缺業餘解說員,低聲點明某人是誰時,呂明亮只需豎起耳朵,就能聽個大概了。
第一波分量足的嘉賓出場後很快,第二波觀禮嘉賓也走出了電梯。
呂明亮繼續瞪大眼睛。
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個身穿黑色露肩禮服,頭髮高高挽起,端莊高貴的美少婦,與一個年齡比她大些的美婦人,手挽着手的走出了電梯。
“默然!”
看到這個高貴到想讓他頂禮膜拜的美少婦後,呂明亮下意識的張嘴,就要喊出她的名字時,肋下卻劇痛了下。
他慌忙回頭看去,就看到身穿紫色禮服的段香凝,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身邊。
段香凝沒看他,輕聲說:“呂院長,你應該明白‘禍從口出’的道理吧?我早就說過,她已經不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了。你知道她身邊那位夫人是誰嗎?”
心中五味據雜的呂明亮,茫然搖頭。
段香凝微微笑了下,聲音壓得更低:“華夏最高警衛局大局長的夫人。她要想捏死你,李南方都保不了你。”
我靠!
怪不得傳言說默然被某高官保養了呢。
這高官居然是最高警衛局的大局長!
呂明亮雖然不是很清楚警衛局是個什麼樣的單位,但卻懂得什麼叫“最高”。
就老呂一個地方醫院的院長,真敢對最高警衛局大局長的情人有所想法,那麼他肯定是嫌死的夠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