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梓童的回答相當乾脆,伸手去推花夜神。
夜神姐姐可是烈焰四大神女之一,身懷高深邪功,當然不是嶽梓童這種半吊子國安特工能推開的。
依舊是無聲的冷笑着,她也擡起了右手。
後發先至,啪地一聲抓住了嶽梓童的手腕,稍稍用力,就把她甩出了幾步:“岳家主,請你自重。”
人家花夜神這樣說,並沒有絲毫錯誤。
人家新郎是誰,管你嶽梓童毛線的事啊?
哦,就因爲他臉上戴着個福娃面具,讓你看不出是誰來,你就得摘下來看看他是誰啊?
簡直是豈有此理。
可嶽梓童偏偏不自重,在被花夜神推出去後,身子踉蹌了下,接着又衝上來,冷聲厲叱:“花夜神,你給我閃開!”
“我就不閃開。”
花夜神也有些怒了。
本來嘛,嶽梓童就對不起她丈夫。
她早就憋着一口氣要給丈夫出氣呢,只是沒找到機會罷了。
現在機會來了。
“你給我閃開,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一心想摘下福娃面具,想印證心中那個最可怕的想法,嶽梓童哪有心思和花夜神墨跡,再次嬌喝着伸手去推花夜神。
花夜神擡手!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聲,響徹東西兩個大廳。
數千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臥槽,新娘動手打新娘了?
這是要開撕的節奏啊。
耳光聲響起後,數千人都集體懵圈。
居然沒有人想到,此時該衝過來,分開要開撕的兩大新娘。
嶽梓童也被打懵了。
挨抽後原地轉了好幾個圈的人,幾乎就沒有不懵的。
她好不容易穩住身子後,左手捂住臉,滿眼都是不相信的看着花夜神:“你、你敢打我?”
花夜神則微微冷笑:“那又怎麼樣?”
“放肆!”
最忠於嶽梓童的宗剛,此時總算清醒了過來,厲喝一聲衝了過來。
就算雙方有天大的仇恨,可在明面上則會遵照圈子裏的規定,一團姐妹情深的和氣。
更何況,現在是被萬衆矚目的婚禮上呢?
所以沒有誰會想到,花夜神居然會對嶽梓童動粗。
正如大家還沒搞清楚,嶽梓童沒什麼會衝過來,非得看人新郎是誰那樣。
直到耳光聲響起後,大家才意識到該做點什麼。
去勸架?
勸誰啊?
勸花夜神?
還是勸嶽梓童?
臥槽,勸誰冷靜,就會得罪誰啊。
這活還真不好乾。
除非這個人是梁主任,以他無上的威望,來規勸雙方冷靜。
只是這時候他出聲相勸,已經喫虧的嶽梓童,會不會以爲他拉偏仗啊?
還是,先故作反應遲鈍,稍等片刻再說吧。
梁主任等人能故做遲鈍,但宗剛不能。
無論花夜神的來頭有多大,岳家諸人又有多麼期盼嶽梓童出醜,他這個大管家都得履行忠心護主的職責,這才厲喝着衝了過來。
就算是死,他也得爲大小姐掙回顏面。
掙回顏面的方式很簡單,那就是對花夜神那張吹彈可破的臉上,也狠狠來一巴掌好了。
只是他剛撲過來,同樣忠心護主的陳副總,已經不顧一切的低頭對撲了過去:“你幹什麼你!”
砰地一聲,兩個人重重撞在了一起。
陳副總的額頭,恰好撞在了宗剛的鼻子上.
立即,宗叔叔就鼻血四濺了。
陳副總則痛的嬌呼一聲,回頭喝道:“都尼瑪的傻了?”
這可是花夜神的主場。
西大廳內數百靠她喫飯的員工呢。
懵逼過後的員工們,眼見盛大婚禮要上演全武行,陳副總已經當先拍馬出陣,與敵方大將兩敗俱傷,他們如果還傻站着不動,事後肯定會捲鋪蓋滾蛋的。
“保衛花總!”
不知道是誰吼了一嗓子,數十名會所員工,率先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