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被老謝與葉小刀保護在西大廳東南角的那羣貴婦們,則沒有任何的意外。
就像,她們根本不在乎某些潛在的危險。
有她們的丈夫在,她們不覺得誰能傷害得了她們。
所以她們纔能有一定的“閒情逸致”,來欣賞李南方現身後,集體懵逼諸人的面色表情。
尤其是看到明珠龍家那羣人,好像吃了大便後的後悔樣子,這羣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們,立即嘰嘰喳喳的展開了大討論。
絲毫不介意龍城城就站在旁邊。
當然,聲音很小。
畢竟還是要給曾經的龍大小姐,多少留點顏面的。
只是她們的聲音再怎麼低,走進會場後異常低調還沒被人發現的龍城城,也能聽得到啊。
肯定會在心裏大罵“這羣該死的八婆”後,只想找個地縫趕緊鑽進去。
不過就算是這樣,龍城城也沒打算離開這些八婆。
倒不是說她在通過這羣八婆齊聚東南角後,也察覺出了潛在的某種危險,前來蹭車尋求保護的。
而是她想找機會和師母單獨談談好吧,就是哀求。
龍城城想哀求師母,能不能讓她看一眼,她的小寶貝?
哪怕師母沒有把她的小寶貝抱來呢。
只和她說說孩子現在長多高,多重,有沒有想媽媽,也行啊。
就爲這,龍城城唯有假裝聾子,任由這羣該死的八婆,對她的孃家人低聲大加諷刺。
什麼有眼無珠啊,什麼有眼不識荊山玉之類的。
反正這是一羣嘴巴特損,諷刺人又特有水準的八婆。
保準讓你聽不到一個髒字,可說出來的話,卻像刀子那樣,在你心上可勁兒的割。
師母,還有蔣默然,當然不會參與其中了。
她們更不管這羣八婆在諷刺完龍家後,又諷刺賀蘭等豪門。
她們只是神情專注的看着那邊,希望事件能早點解決。
只是這羣八婆被她們老公給慣壞了,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真想讓龍城城拿些黃瓜茄子之類的來,堵住她們的嘴。
幸好,賀蘭小新的忽然現身,一下子就讓這些八婆給乖乖閉上了嘴巴。
龍城城在暗爽之餘,也開始爲李南方擔心:“接下來,你該怎麼面對這一切?”
李南方怎麼知道該怎麼面對,嶽梓童的新郎,居然是賀蘭小新的殘酷現實?
不但是他,就連一天不自詡爲天縱之才的胡老二,秦老七等人,此時也是滿臉懵逼的樣子。
最好是這萬惡的賊老天,能立即打個霹靂,把某個人渣乾脆劈死拉倒。
如果不是爲了這個混蛋,身份卓然的龍騰四大高手,有必要把嬌妻美妾們都搞來,給他的婚禮捧場嗎?
可結果呢?
人家嶽梓童並沒有背叛李南方啊!
李南方的未婚妻,在他的骨灰舉辦陰婚後,再娶他的女人回家自保,有什麼錯誤嗎?
好像沒有吧?
如果說龍騰四大高手只想撲上去,把李人渣撕成碎片,才能力保他們的威名不受損,那麼代表大理段氏前來參加婚禮的段儲皇、段襄兄妹倆,卻只想一頭扎進糞坑內,淹死拉倒。
傻子也能看出,當賀蘭小新光彩照人的現身後,李南方與嶽梓童之間最大的誤會,徹底地迎刃而解。
女女怎麼能結婚呢?
就算女女能結婚,可這對女女都是李南方的女人啊。
他們完全可以在結束這場世所罕見的鬧劇後,大家坐下來促膝長談一番後,誤會解除接下來,就是商量該怎麼過好日子了。
這就握了個草了。
他們倒是誤會解除後,你好我好大家好了,可這並不代表着已經得罪岳家,賀蘭家甚至林家的大理段氏,也能獲得原諒啊。
段儲皇痛苦的閉了下眼睛時,卻不知道躲在西大廳人羣內的段香凝,暗中幾乎把肚子都要笑破了。
如果她沒被段襄威脅,她肯定會爲家族利益就要遭受三大豪門打擊,而心中擔憂。
可誰讓段襄威脅她了呢?
沒誰喜歡被威脅的,就像沒誰被當做工具,來爲別人爭取更大的利益。
現在可好了。
賀蘭小新的忽然現身,就像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抽在了不把段香凝當人對待的大理段氏臉上。
算是給她出了一口大大的惡氣。
心花怒放的女人,引起了呂院長的注意,開始琢磨她爲何要如此興奮了。
“老呂,不該關心的問題,千萬不要關心哦。”
段香凝發現老呂一個勁用眼角瞅她後,要是放在以前,估計會立即翻臉。
但現在段副院長心中酸爽到極致,也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了,只是微笑着“柔聲”提醒了他一句,就看向了那邊。
被警告後的呂明亮,哪敢再琢磨她的氣場爲毛忽然間就強大了,只能訕笑了聲,下意識看向了她的眸光落點。
他看到了賀蘭羣星。
老呂這種小人物,當然沒資格認識大名鼎鼎的羣星公子了。
不過這絲毫不影響他能從賀蘭羣星臉上,看出了恍然大悟後的仇恨。
長相再怎麼英俊的公子哥,滿臉怨恨時的樣子,也會很可怕的。
賀蘭羣星有理由去仇恨仇恨現場每一個人!
到底該用什麼樣的詞彙,來形容他怎麼就沒想到嶽梓童的新郎,居然會是賀蘭小新呢?
沒有任何的詞彙,能形容羣星公子此時的心裏感受。
智商高,近乎於妖孽,是與長相英俊,氣質脫俗三個特點,是賀蘭羣星驕傲的資本。
可他現在才恍然醒悟,他的智商,相比起有着“妖女,狐狸”之稱的賀蘭小新來說,還是差了太多。
人家想把他玩弄於股掌之間,那簡直是太簡單了。
也許用“潤物細無聲”這個詞,才能形容賀蘭小新是怎麼對賀蘭羣星耍心機的吧?
在真正的妖孽面前,賀蘭羣星徹底被玩殘,沒有絲毫的奇怪之處。
他自己也是心服口服。
不過他並沒有因此就被擊垮。
就像他看到花夜神接連給予賀蘭扶蘇沉重打擊時那樣高興李南方居然還活着的現實,仍爲他保留了反敗爲勝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