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女神的絕品狂龍 >第1110章 其實不想走
    “對不起,讓你見笑了。”

    嶽梓童拿起紙巾,輕輕擦拭着眼角的淚痕。

    “沒事。你”

    李南方悶悶地說着,擡頭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李老闆萬分肯定,他不是那種被人罵纔會心情愉悅的賤人。

    可爲什麼,嶽梓童在和他說話時如此客氣,他卻覺得渾身彆扭呢?

    他想說,你再和我說話時,能不能別這樣矯情?

    話到嘴邊,卻又覺得這樣說相當不妥。

    因爲倆人都已經正式分手了,此刻起就是傳說中的“最熟悉的陌生人”了,人家這樣和他說話很正常啊。

    如果再像以前那樣,對他動不動就滿嘴人渣的,那就和她的家主身份相當不符了。

    嶽梓童可以那樣說,但只能對她的愛人。

    李南方是她的愛人嗎?

    曾經是。

    既然李老闆已經不再是她的愛人,那她就沒理由再像以前那樣和他說話了。

    嶽梓童可不知道或許,她早就知道這種態度,會讓李南方覺得不對勁,才故意這樣說的。

    看他欲言又止後,眉梢一挑輕聲追問:“我怎麼了?”

    如果李南方說,你以後能不能別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好吧。

    那她就會趁機問,你不讓我用這種語氣和你說話,那你想讓我用什麼樣的語氣和你說話呢?

    李南方肯定會像嘴裏塞了個大鴨蛋那樣,支支吾吾的無言以對。

    嶽梓童就會把聲音放到最低,把溫柔的旋鈕調到最恰當處,繼續說,你想讓我用什麼樣的語氣和你說話,我就用什麼樣的語氣和你說話好了。我保證會聽你話的,現在聽,以後也會聽。

    一旦她找到機會說出這番話,李南方還能不明白她的心思嗎?

    她,還愛着小外甥。

    愛的,是那樣的深沉,無法自拔。

    沒有了他,她會一輩子鬱鬱寡歡,說不定早早地就會憔悴致死。

    像嶽梓童這個級別的大美人兒,任何傷害她的人,都會被全天下的男人視爲生死大敵的。

    李南方本事再大,也不敢和全天下的男人爲敵啊。

    爲了避免不會成爲“萬人敵”,那麼李南方就必須得采取有效措施。

    比方,原諒小姨曾經犯下的錯誤,和她重歸於好,破鏡重圓,爲世界人民演繹一場“不羨神仙只羨鴛”的動人愛情,在民間廣爲流傳,數百年後仍是無數少男少女打情罵俏時掛在嘴邊的偶像。

    嶽梓童能有這樣的想法,或者說是想得美,可不是早就在心裏盤算好了的。

    她又不是賀蘭小新那樣的心機裱。

    只能說是現場靈光一閃,順勢借題發揮而已。

    更何況她剛纔流出來的淚水,可都是貨真價實的。

    天地可鑑。

    嗯,就是天地可鑑,就像她眼巴巴等着李南方對她提出“別再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了,好吧”的建議。

    李南方提出了一個非常中肯的建議:“你的嘴角上,沾了個菠菜葉。擦擦吧,看上去很滑稽。”

    滾你妹的!

    嶽梓童呆愣了下,張嘴就要罵出這句話。

    美女在喫手擀麪時,嘴角沾了個菠菜葉又怎麼了?

    這是很正常的事啊。

    至於你如此鄭重其事的說出來嗎?

    還說什麼看上去很滑稽。

    滑稽嗎?

    滑稽你個大頭鬼!

    心中怒火騰起的嶽梓童,就要罵出這句話時,忽然發現李南方雙眼裏包含着太多的期待。

    很明顯,他在希望她能發脾氣。

    發脾氣,說話不再客氣到矯情的嶽梓童,纔是李南方所熟悉的。

    對反覆無常,動不動就發脾氣的嶽梓童,李南方有着豐富的應對經驗,保證會立即反脣相譏把她氣個半死後,心情愉悅的拍着桌子指着門外,讓她滾粗。

    再然後,他就能心安理得和他的夜神姐姐卿卿我我了,只留下痛恨自己不該亂髮脾氣的小姨,在他們幸福光環的陰暗處,黯然神傷,早早的就憔悴致死。

    同樣是死,可這種死,是不會博取廣大男同胞同情的。

    畢竟,沒幾個人喜歡脾氣外形漂亮有氣質,實則滿嘴髒話的女人。

    心思電轉間明白李南方居然是如此陰險狡詐後,嶽梓童暗叫一聲僥倖,搶在怒氣呈上嫵媚的小臉蛋之前,及時改變成了尷尬到無地自容的模式,用紙巾把嘴角那片菠菜葉擦掉,眼睫毛垂下低聲說:“對不起,讓你見笑了。”

    “沒事,沒事,反正我喫飯時經常也會這樣。”

    眼裏閃過一抹失望的李南方,嘴裏說着,擡手看了眼手腕。

    他手腕上空空如也。

    其實花夜神早就爲李南方準備了一塊價值數十萬的限量版手錶,用來參加婚禮時裝逼用,就像賀蘭小新那樣。

    不過李南方今早來的晚了些,又緊着換衣服,再加上平時他也沒有戴錶的習慣,所以也就沒有佩戴。

    明明沒戴錶,可他卻擡起手腕,做出要看時間的樣子。

    這當然不是習慣性的裝逼,而是在用這個動作來提醒嶽梓童:“別再妄想用那些陰謀詭計來打動我了,還是趕緊的滾粗吧。”

    七竅玲瓏的嶽梓童,又怎麼能不明白李南方這個動作。

    如果她不是岳家主,完全可以撕下臉來耍賴,說本哀家就是不走,我他麼就是纏定你,要纏死你了,你能奈何得了我?

    可她是在華夏大有身份的豪門家主啊,怎麼能像那些無知村婦似的,在被男人拋棄時,不顧女性尊嚴的撒潑耍賴呢?

    她唯有,在心中苦澀的笑了下,輕咬着脣兒的站了起來:“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你也早點休息。等明天一早,我就會去醫院看望花總。”

    李南方擺擺手:“不用了。我想夜神是不喜歡看到你的。”

    “也是。”

    嶽梓童嘴角猛地哆嗦了幾下,轉身走向門口。

    她總算走了。

    我、我這樣做,真的很對嗎?

    看着嶽梓童緩步走向門口的背影,李南方心中驀然生起莫名其妙的惆悵。

    因爲他很清楚,當嶽梓童走出這個門後,就像當初他踏進段香凝的家門那樣,倆人的關係,或者說是命運,就會發生轉折性的改變了。

    忽然間,李南方想到了一首歌。

    那是周華健的《其實不想走》:“其實不想走,其實我想留,留下來陪你每個春夏秋冬。你要相信我,再不用多久,我要你和我今生一起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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