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方顧不上痛,擋開小皮鞋後,腦袋迅速後仰,翻出裙下時又特麼做了個本能的動作。
居然在那條光滑白嫩的美腿上,用力親了一口。
“臥槽,我特麼真該死。”
親過後,李南方就後悔了。
暗中強烈的譴責着自己,擡頭看向小褲衩的主人。
很巧啊,很巧。
迷人小褲衩的主人,也羞惱成怒的低頭看來。
四目相對,倆人齊聲說道:“是你!”
“是你!?”
看到死亡之花綻放,以爲自己必死無疑的蔣默然,在第三聲槍響過後,終於從無痛狀態的懵圈狀態中清醒了過來,然後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陌生臉。
熟悉的陌生臉。
這句話脫胎於熟悉的陌生人。
什麼是熟悉的陌生人呢?
泛指一對曾經深愛過,並熟知對方任何優缺點,卻分道揚鑣的男女。
呂明亮的臉,對於蔣默然來說,就是熟悉的陌生臉。
甚至,已經品嚐到苦苦相思滋味的蔣默然,都已經忘記呂明亮的模樣了。
他對她來說,或許連一個生命中的過客,都算不上了。
但就是這個被她極度看不起,更無比痛恨過的男人,卻在林康白舉槍對她扣下扳機,要收割她美麗的生命時,忽然就像從地縫裏冒出來那樣,及時撲在了她面前。
完全是昨天的兩場大婚中,當楊逍用一根筷子要刺穿嶽梓童後腦時,花夜神及時補位,捨己救人的翻版。
林康白的兩槍,都準確擊中在了呂明亮的後背上。
即便是這樣,呂明亮都沒敢很實在的撲在曾經的妻子身上。
他只是像一座山那樣,雙手扳着蔣默然的雙肩,隨着兩聲槍響聲,身子急促的顫動了兩下。
有鮮血,自呂明亮的嘴角淌下。
原本保養很不錯的紅潤臉龐,立即蒼白如紙。
卻偏偏,帶着解脫的贖罪笑容。
他,終於用這種方式,還上了對前妻的無比愧疚。
隨後那聲槍響聲傳來時,呂明亮的身子,並沒有再次劇顫。
就算是過來,那又怎麼樣?
他,依舊能用他的身體,爲前妻擋住邪惡的子彈!
呂明亮,曾經邪惡過。
爲了往上爬,把嬌滴滴的嬌妻,主動推到別的男人懷中。
並在得到想得到的東西后,對徹底霸佔他嬌妻的李南方,尊敬有加。
尊敬李南方,並甘心按照他所說的去做,這對呂明亮來說,也是一種無法饒恕的邪惡。
可所有的邪惡,都在這一刻,被他的鮮血洗清。
就像他對前妻堅強的笑着,說出來的話:“默、默然。從此後,我、我終於不再欠你什麼了。”
蔣默然呆呆地望着呂明亮,大腦內一片空白。
卻又格外的清醒。
傷害,永遠都是傷害。
曾經的傷害,是任何東西,都無法彌補的。
但是能償還。
就像,呂明亮捨身爲蔣默然擋住子彈後,蔣默然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去愛他。
她現在的芳心,已經全部被一個叫李南方的傢伙填滿。
再也無法接納除他之外的,任何一個男人。
不過,她必須承認,呂明亮說的沒錯。
從此後,他已經不再欠她什麼了。
“我如果死了,請幫我照看下現在的妻、妻子。”
呂明亮的呼吸,忽然急促起來。
他想笑。
只是剛咧嘴,就有鮮血從嘴裏淌了出來。
“好、好。”
蔣默然木然的點了點頭。
“謝”
呂明亮只來得及說出一個謝字,腦袋就迅速後仰,身子向後摔去。
他的意識在徹底消失之前,促使他做出了推開蔣默然的動作。
他們兩個人之間,已經誰都不欠誰的了。
那麼,呂明亮就沒理由死在人家懷裏。
“呂明亮!”
當呂明亮身子後仰摔倒時,蔣默然終於徹底的清醒,驚聲尖叫。
她的尖叫聲未落,眼前黑影一閃,有人及時伸手,抓住了呂明亮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