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的,不會再回來。
她現在要做的不知不覺中,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用力咬住嘴脣的嶽梓童,想到這兒時,賀蘭小新緩緩地睜開了眼。
嶽梓童下意識的就要看向別處。
她不想讓賀蘭小新捕捉到,她眼底深處的痛恨之色。
只是賀蘭小新的目光,就像兩隻無形的手,死死抓住了她的雙眸,讓她無法動彈分毫。
唯有這樣和她對視着。
足足半分鐘後,賀蘭小新才幽幽地嘆了口氣,把菸頭放在菸灰缸內,起身坐了起來:“童童,我知道,無論我們兩個人以後的關係有多好,我又是怎麼對你逆來順受,你都會恨我,至死不會原諒我。”
嶽梓童沒說話。
不說話,就等於默認。
“是我害了你。”
賀蘭小新從煙盒內拿出一支香菸,點燃遞了過來。
嶽梓童接過來,叼在嘴上吸了口,淡淡地說:“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
賀蘭小新反問:“你恨我,就有用了?”
“沒用。”
嶽梓童坦言道:“但卻能減輕我心中的痛苦。”
“我只是讓你染上了毒癮。”
賀蘭小新強調說:“只是!”
嶽梓童冷冷地問:“和李南方上了牀,就不是對不起我了?”
“是我自己嗎?”
賀蘭小新再次反問。
嶽梓童嘴巴張了張,沒有說話。
賀蘭小新說的沒錯。
李南方身邊的女人,除了她之外,還有花夜神,蘇雅,隋月月,上島櫻花,蔣默然等人。
想到那些女人,嶽梓童就咬牙:“李南方就是一坨狗屎。你們這些人,就是蒼蠅。”
“糾正一下,他是花。一朵非常非常迷人的花。”
賀蘭小新說:“如果不是這樣,我們這些人也不會前仆後繼的,都被他收在囊中了。恐怕你還不知道,你”
嶽梓童皺眉:“喫雞蛋噎着了?”
賀蘭小新本想和她說,你昔日的堂嫂龍城城,都已經給李南方生了孩子。
但話到嘴邊,她卻又咽了下去。
現在把這個消息告訴她,並不是最佳時候。
尷尬的笑了下,賀蘭小新說道:“你還不知道,現在大理段氏也有女人,和李南方有染了。”
“大理段氏?誰?”
嶽梓童愣了下,問:“你怎麼知道?”
賀蘭小新分析道:“如果不是這樣,那天大理段氏會派段儲皇參加花夜神的婚禮?”
“大理段氏參加花夜神的婚禮,應該是因爲他們提前知道南方回來了,才特意燒冷竈的。”
嶽梓童說道:“李南方背後站着荊紅命等人,他就是一隻潛力股。如果我是大理段氏的家主,要想通過非常手段來向江北擴展,我也會這樣做的。”
“這大半年來,你確實長了很多腦汁。”
賀蘭小新不知道在誇獎嶽梓童,還是在諷刺她。
無論怎麼樣,嶽梓童都不是太在意,只是傾聽她繼續分析:“你以爲,如果沒有男女這層關係在裏面做崇,大理段氏會冒着得罪岳家,賀蘭家的危險,就擅自示好李南方嗎?”
“不會。”
嶽梓童沉默很久,才聲音苦澀的問道:“那個女人,會是誰?”
賀蘭小新沒說話,拿起了零食。
嶽梓童皺了下眉頭,張嘴正要罵她別再賣關子,腦海中靈光一閃:“你是說,段香凝。”
“陸航要發達了。”
賀蘭小新詭異的笑了下:“又是一個靠老婆上位的呂明亮。”
不等嶽梓童說什麼,賀蘭小新又說:“我如果是你的話,明天我就會去醫院裏看望下呂明亮。”
“爲什麼?”
嶽梓童脫口問出這句話後,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