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洋山口組,已經成爲東洋組成體的一部分,每年上繳國家的利潤,已經遠勝東洋電影業。
更重要的是,經過數十年的滲透,山口組的成員已經在國會被佔有一席之地。
就這樣牽一髮而動全身的龐大存在,與斷刀流有着極深的關係,警方又怎麼敢擅自爲花子伸張正義呢?
只是小木夫妻總是沒完沒了的,甚至還高舉着鮮血寫就的白色橫幅跪在警局門口,讓警方很不爽,卻又偏偏礙於法律與正義的存在,唯有派一個實習警官,來專門處理此事。
三浦優良,就是那位實習警官。
剛開始時,小木還是很高興的。
雖說三浦警官只是個實習的,可這也代表着正義的警方,並沒有放棄他。
對警方感激不已的小木,當然會把三浦警官當做是大老爺般的來供奉着,每次去家裏調查時,都會好生招待,讓妻子做最好的飯,拿出最好的酒。
只要能給花子沈冤昭雪,小木即便是傾家蕩產,也是在所不辭的。
三浦警官是個好警官,每次來小木家時,都不許他們家這樣招待自己。
甚至,他連喝的水都是自帶。
這纔是全心爲民服務的保護神在一年半之前的那半年內,小木總是這樣認爲的。
直到那個雷電交加的夜晚,他因忘記拿雨靴而半夜趕回家後。
女兒死了,但活着的人,肯定要繼續過生活的。
在家耽擱兩個月後,小木重新去了工地,化悲痛爲力量,短短三個月內就因工作出色,被提拔成了帶隊的調度。
薪水的增長,與飛逝的時間一起,讓小木的喪女之痛輕了一些。
可讓小木萬萬沒想到的是,那晚在他回家後,卻在臥室的榻榻米上,發現有人在替他照顧他老婆。
從妻子那享受到要死的表情來看,小木能證明他們早就有這種關係了。
還有什麼樣的語言文字,來形容小木一郎心中的痛苦?
沒有。
等他從被三浦警官一記漂亮的左勾拳打到的昏迷中醒來時,天光已經大亮。
三浦警官不見了。
妻子也不見了。
去警方問,才知道三浦警官昨天就已經拿到了調令至於去了哪兒,這是祕密。
警方是不會擅自泄露祕密的。
可能是小木跪在地上,幾乎把額頭都磕破的慘樣,感動了警局老大,這才偷偷告訴了他一個消息:“前來局裏實習的三浦警官,其實是斷刀流的人。就是那個讓你女兒致死的長老弟子,這次來咱們這,就是針對你而來的。唉。小木君,不是我說你。當初你要是聽了我的話,又何至於連老婆也被拐走呢?”
小木沒有再說什麼,再次給警老大磕了個頭後,爬起來走了。
從那之後,小木就在小鎮上消失了。
今年五月其間,纔有人自北海道看到了他。
小木,已經是某毒品組織裏的一個馬仔。
打架兇狠,不要命。
小木的努力付出,很快又得到了回報,偶然機會被老大的老大的老大的上島櫻花看到了,就安排嘎拉考察他。
這就是準備提拔的節奏啊。
上島櫻花身邊的保鏢頭子嘎拉,曾經問小木,他最大的願望是什麼。
“殺盡斷刀流的人。”
這是小木的回答。
嘎拉把他的這句話,告訴了上島櫻花。
於是,小木纔有了今天隨同老大一起,來倉蘭谷與斷刀流決一死戰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