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梓童要是不傻,那麼她就不會去。
此去金三角,不但自身安全得不到保障,而且大半年來努力鞏固的家主地位,也有可能因此崩塌爲了區區一個有婦之夫,就賠上自己的小命和前程,爲智者不取也。
隋月月希望,嶽梓童別放棄這些,傻乎乎的跑去金三角。
只要嶽梓童無視李南方的生死,她在他心中的地位,還會那樣重嗎?
當然不會。
愛情這玩意,是需要雙方共同付出來維護的,從沒有單方面的付出,單方面的享受。
嶽梓童爲了自身安全,和利益,而不顧李南方的死活,那麼相信他肯定會黯然神傷說不定,就此墮落,徹底臣服於隋月月的石榴裙下。
這纔是隋月月最想看到的。
這個聰明的女人能確定,只需擺平嶽梓童後,餘者,呵呵,不足爲慮也。
無論是七星會所的花夜神,還是東洋的上島櫻花,最多隻能算是被她勒取的對象。
隋月月給嶽梓童出了個大大的難題。
無論嶽梓童去,還是不去,她都會從中得到好處。
嶽梓童不去,她會趁機拿下李南方。
嶽梓童去她只說保證嶽總的安全,卻沒說岳總要想離開金三角,得付出多麼大的代價。
這些事說起來雖然複雜,可只要想通了,就很簡單了。
嶽梓童端起水杯,剛要喝,卻又放下了:“我去。”
賀蘭小新臉色立即一變:“你不能去。”
新姐甘心給李南方當小三,終日陪在嶽梓童身邊委曲求全,是爲了什麼?
還不是希望能借助這倆人的勢力,來扶持賀蘭扶蘇成爲賀蘭家的家主?
嚴格的說起來,她只要能和嶽梓童搞好關係,就能實現最終目的的。
至於李南方,僅僅是她的愛情,她和岳家主更能搞好關係的粘合劑罷了。
爲了扶蘇能成爲賀蘭家新一代的家主,賀蘭小新能放棄包括愛情在內的所有東西。
所以纔在嶽梓童沉默很久,說要去金三角時,她才大喫一驚,出聲阻攔。
“你能左右我的想法嗎?”
嶽梓童看着賀蘭小新的眼睛,低聲問道。
滿嘴苦澀的賀蘭小新,緩緩地搖了搖頭。
“我想去做的事,沒誰能阻攔。同樣,我不想去做的事,也沒誰去強迫我。”
嶽梓童還是很理解新姐的,看着她認真地說:“新姐,我不是你。你是爲扶蘇活着。如果李南方現在死了,我絕不會以死殉情,只會在痛苦後再振作起來,爲能更好的活着而努力。但,他沒死。”
“我知道。”
賀蘭小新用力咬了下嘴脣:“你說的也沒錯。我,不如你的。”
荊紅命忽然說道:“下個月五號,是內人的生日。”
賀蘭小新稍稍一楞,隨即恍然,緩緩站起來,對他深深鞠躬。
荊紅命爲什麼忽然說他老婆要在下月五號過生日?
就是在委婉的告訴賀蘭小新,屆時賀蘭扶蘇可以去做客。
早就想交納荊紅命的賀蘭扶蘇,這麼多年來,可從沒機會邁進過他家大門。
現在,機會來了。
只要賀蘭扶蘇能去荊紅命家做客,那麼就代表着他終於悍然插手賀蘭家第三代家主之爭的家務事了。
擅自插手某豪門的家務事,這對任何一個官員來說,都是不理智的行爲。
可爲了嶽梓童能去金三角,荊紅命卻這樣做了。
賀蘭小新能不感激他麼?
“我還有事,先走了。”
荊紅命站了起來:“不用送了。”
他的事,自然是爲了應付嶽梓童南下金三角後,會引發某些不安定的因素。
嶽梓童也很明白,剛站起來,就聽他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隋月月送出的斷腿,不僅僅是這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