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四十多歲了好吧?
怎麼還能保持着年方三旬的花信少婦身段,臉盤?
尤其那氣質,讓人一看得就知道是名門閨秀啊。
哪怕是裝的
老秦處在美人窩子裏,能夠活到現在,還沒有英年早逝,絕對是奇蹟的。
進來後就正襟危坐沙發上的馬刺,心裏這樣大肆腹謗着,眼角餘光不時地瞅瞅姐夫。
在馬刺的印象中,姐夫就是二流子的代言人,人渣中的佼佼者,如果讓他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說三句話裏如果不帶個老子,刀爺我草了之類的話,他就實在活不下去了。
可現在呢?
姐夫那腰桿子,挺的比自己還要直立,雙手放在雙膝上,絕對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
就連窗外那個對他不住使眼色的清純無敵美少女,都被果斷的無視了。
姐夫會如此的怕秦先生?
馬刺眼睛稍稍轉了下,看向了對面的男人。
這個叫秦玉關的傢伙,就該被拉出去千刀萬剮!
明明現在他正在皺眉看着某計劃書,眼前還有兩個晚輩,窗外還有個女孩子,但他卻斜斜地躺在躺在一個美婦人的腿上。
進門後就聽姐夫喊爲大師母的美婦人,正用她那雙纖纖玉指,在老秦的腦門上輕輕揉捏着。
僅僅是躺在美婦人的腿上,也還罷了。
可他又是爲什麼,一雙臭腳又擱在另外一個美婦人的腿上?
更讓馬刺感到莫名其妙的是,這個美婦人絲毫不顧老秦在場,一雙好像有春水流動的眸子,不住地在姐夫臉上,身上掃來掃去,好像在挑牲口那樣。
二樓的走廊中,還有數名穿着黑紗,白紗,輕紗各類紗睡袍的美婦人,端着酒杯趴在欄杆上,盯着下面不時地竊竊私語。
偶爾的,還會嬌笑一聲。
“她們是不是在笑我長得太、太什麼來着?”
磕磣,就是醜。
唉,有這樣的姐夫嗎?
就算你不昧着良心的說我帥,可你看在姐姐的份上,也不能說我醜啊。
這樣,多傷人自尊。
我要不要擡手捂着臉,別讓那些美婦人笑話我被一道道從天而降的眸光,給掃射到額頭都有細細冷汗冒出來的馬刺,剛想擡手擦擦汗時,就聽到砰地一聲輕響。
那是厚厚地計劃書,被仍在案几上時才發出的聲音。
聲音不大,卻把胡思亂想的馬刺給嚇了一跳,慌忙擡頭看去,就看到扔掉計劃書的老秦,有些頭疼的閉上眼,輕聲說:“加點勁,賊疼。”
替他揉腦門的美婦人,秀眉皺了下淡淡地說:“乾脆把這兩個小崽子給趕出去就是了,淨給你找麻煩。”
她的話音未落,始終盯着葉小刀看的美婦人,立即發表了不同意見:“小刀來一趟不容易,就讓他留下吧。”
馬刺就快哭了。
以前姐夫總是和他吹噓,說什麼華夏是禮儀之邦,最信奉“遊客自遠方來,不亦說乎”了這就是“不亦說乎”嗎?
更何況在進來後,馬刺就在姐夫的引導下,以最最恭敬的禮儀,向秦家所有人都表達了他滔滔不絕的敬仰之情。
幾乎都快給他家養的狗跪下磕頭喊老大了,怎麼到頭來還要把他給趕出去啊?
就在馬刺可憐巴巴的看着葉小刀,希望能獲得個安慰的眼神時,老秦終於說話了:“蘇寧啊,咱們做人得厚道些。他們倆人雖然不討人喜,但畢竟是晚輩。這麼大老遠的來了,又是晚上,就不要趕他們走了。反正他們也不會白白在我們家喫喝小刀,馬刺啊,你們說是不是?”
“是,是。老師您說的萬分正確。”
葉小刀苦着臉,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銀行卡:“老師,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請你們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