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也站了起來,渾身發抖。
風吹起銀色披風,也吹起白色紗袍,露出她晶瑩,光潔的皮膚。
看着李南方的背影,愛麗絲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尖聲喊:“我這樣做,錯了嗎?”
已經走出十幾米的李南方,回頭看着她,沒說話。
“我不想永遠都當個花瓶,我想做一個有夢想的正常女人。”
愛麗絲擡手,狠狠擦了擦臉,再次問道:“我這樣做,錯了嗎?”
“你這樣做,當然沒錯。”
李南方想了想,才說:“但你錯在,你不該和隋月月合作。”
李南方不知道隋月月是怎麼“策反”愛麗絲的,但卻能肯定,她並沒有改變她花瓶的本質。
花瓶就是用來用的。
無論是插花用,還是盛水用。
愛麗絲在李南方心裏,可能真是個花瓶。
但只能是他一個人的花瓶。
可她在隋月月手裏呢?
一個連恩人都敢背叛,生擒活捉後威脅不聽話就要鋸腿啊,殺陳曉之類的女人,還會在意這個花瓶,是誰的嗎?
只要她能起到讓隋月月省心的用處,她就能再次被送出去。
這個道理,李南方只要稍稍一想,就能想明白。
愛麗絲卻看不透。
她現在已經被月姐給她描述的宏偉藍圖,給矇蔽了雙眼。
不然,她和李南方在對視那一分鐘時,也不會那樣堅決了。
這就好比被嚴重洗腦的傳銷者,無論李南方多麼苦口婆心的去勸,愛麗絲都不會醒悟。
李南方除了說和她的緣分,從此盡了後,還能有什麼辦法?
最多,也就是最後一次提醒她,不該和隋月月合作後,無聲的嘆了口氣,向前走。
“這句話,真尼瑪的耳熟。”
李南方低低的罵了句,加快了腳步。
遠處的竹樓某個窗口前,有一雙陰森的眼睛,注視着李南方走向了溶洞那邊。
愛麗絲的失敗,也算是在隋月月的意料之中。
畢竟她的轉變,簡直是太突兀了。
就在前兩天,她還能爲了李南方,拿短匕試圖刺殺隋月月。
可今天傍晚,就能在李南方稍中春天之藥後,表現出一副貞節烈女的樣子李南方又不是真的傻,只要能察覺出紅酒內有鬼,再看看愛麗絲的穿着和態度,就能判斷出什麼來的。
但隋月月還是希望,李南方能在藥效的促使下,糾纏愛麗絲。
而愛麗絲,就能借此機會,進一步鞏固她“高高在上,凜然不可犯,貞節烈女”的地位了。
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
尤其是在女人這方面,這句話的市場尤爲的大。
如果李南方糾纏未果,採取霸王硬上弓的手段,強行上了愛麗絲,那是隋月月最喜歡看到的。
因爲李南方的那種拙劣表現,只能證明她給愛麗絲灌輸的那些理論,完全正確。
可惜,李南方卻放棄了。
“哼,你早晚會仰着頭,看高高在上的我,真正臣服於我的。”
隋月月輕哼了聲,擡手猛地拉上了窗簾。
懸崖上沒有窗簾,所以李南方只要擡頭,就能看到無數的星星。
其中有兩顆星星,格外的亮。
也格外的眼熟。
很像是嶽梓童的眼睛。
風,忽然大了起來。
風在吹過耳邊時,好像還夾雜着某人不屑的輕哼聲:“哼,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