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愛麗絲這種此前二十多年從沒有過愛,現在終於愛上一個男人,所有被壓抑太久的愛,全面爆發後,燒的她是不要不要的。
說是利令智昏可能纔算恰當點。
讓她完全忽略了嶽梓童是幹什麼出身的了,只以爲憑藉她的人高馬大,練過兩年跆拳道就很牛比了,再配上一把鋒利的短匕,幹掉嬌滴滴的岳家主,再把責任推卸在鱷魚寶寶身上,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寒芒掃過時,愛麗絲彷彿看到有鮮血,自嶽梓童白嫩修長的脖子上飛濺而起。
一抹殘忍的笑意,自她嘴角勾起。
碧色雙眸,也突地變亮,就像黑暗森林中的野狼。
肯定是受到這種骨子裏狼性的影響,她眼前出現鮮血飛濺的幻覺時,嘴裏也發出一聲瘮人的嘶吼:“殺!”
砰!
一聲大響,兩個人齊齊栽倒在了河水中。
沒有血光濺起,只有短匕即將劃破嶽梓童脖子上大動脈時,她及時自裙下撩起的美腿,重重跺在了愛麗絲的小腹上。
身高超過一米八,體重六十五公斤的愛麗絲,向前急撲的身子,立即變成了大蝦米,倒飛着砸進了水中。
嶽梓童也栽倒在水中,則是因爲狠力一腳跺出去後,因用力過大造成的反彈,讓她在水中無法站立,唯有身子後仰栽倒在水中,來卸掉這股子力量。
倆人同樣是栽倒在水中,一個卻是遭到重擊,一個僅僅是因卸掉反彈之力,那麼從水中爬起來時的速度,當然不會一樣了。
忽地一聲,嶽梓童鑽出水面,猛地搖晃了下腦袋,伸手擦了把臉後,昔日的高雅,大氣之類的嬌女神色,當然無存。
重現昔日特工生涯時,那種蕭殺的冷峻,以及倔強的狠戾。
“尼瑪的,敢和本宮動刀,妄想刺殺本宮,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我特麼害怕大鱷魚,卻不代表着害怕你這種生來只配給男人騎的大洋馬啊。臭女人,自己找死,怪不得我!”
殺氣上涌的嶽梓童,咬牙冷笑聲中,擡腳幾個大大的跨步,自水中邁到了愛麗絲面前。
小腹遭受重擊的愛麗絲,疼得腰板都直不起來了。
要不是人在水下,她說什麼也得雙手抱着肚子,在地上大白,不,是大黑蛇那樣的亂滾,用哀嚎來緩解無法忍耐的痛苦。
可她是在水下啊。
剛發出一聲慘叫,就順着她嘴巴灌下的清水,迫使她本能的從水下鑽了起來。
腦袋才露出水面呢,就被嶽梓童一把採住頭髮,猛地向上一提。
嘩啦水聲中,愛麗絲被處於暴怒中的本宮給提上水面,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呢,胃部就重重捱了一拳。
“啊哇!”
懵逼狀態下的愛麗絲,慘叫着張嘴,噴出一口水。
水剛噴出來,採着她頭髮的嶽梓童,就把她腦袋重新按了下去。
一手掐住她後脖子,讓她根本無法擡頭,唯有本能的亂舞動四肢。
至於她手中那把鋒利的短匕,早在被嶽梓童一腳跺出去時,鬆手不知道扔哪兒去了。
把人按在水裏,這還不算,嶽梓童更是接連提膝,一記一記的頂在她面門,下巴上。
就像嶽梓童在國安呆了六年後,雖說功夫遠遠沒有高到她自己吹噓的地步,可所學的終究是些姿勢不好看,卻很適用的殺招。
此時此刻,嶽梓童要是對付李人渣那樣的,被人很輕鬆抱住膝蓋,發力把她壓在水中,再抓住她頭髮,掐住她後脖子迫使她趴在岸邊草叢中,撅起屁股來可能性是百分百的。
但愛麗絲不是李人渣啊。
她只是個剛有了靈魂,就高估自己實力的花瓶而已。
一旦受挫,又被按在水下後,心裏發慌那是肯定的了。
休說是反抗了,能夠想到自己當前應該是閉上嘴,別再喝了,就已經很不錯了。
幸虧水有浮力,也有極大的阻力,卸掉了嶽梓童全力膝頂的一大半力氣。
不然,就憑這幾下,差不多能頂碎愛麗絲的下巴,甚至能讓她自己咬斷舌頭。
嶽梓童又頂了幾下後,忽然想到了李南方曾經收拾賀蘭小新的那一幕。
那是在去年的時候,李南方去找超模來給他的南方黑絲做廣告時,恰逢市民聚集在南韓青年娛樂分公司面前示威過後。
李南方誤以爲暗中指使人和他做對的人,是賀蘭小新。
就說新姐啊,咱們去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浪一把啊?
賀蘭小新說,好啊好啊,新姐我最喜歡浪了。
於是,他們就去和河邊浪了嶽梓童親眼看到,李南方是怎麼收拾賀蘭小新,結果導致她精神崩潰得了。
也正是從那次起,賀蘭小新的性取向也有了問題,纔有了後來她用特供香菸,來迫使嶽梓童給她當奴隸的不堪回首。
往事,歷歷在目啊。
李南方能那樣收拾賀蘭小新,把折磨到身心,精神全面崩潰。
那麼嶽梓童當前爲毛不拿來用一下呢?
在她佔據完全優勢,更是站在道德的高度上時。
不這樣做,就對不起愛麗絲啊,對不起愛麗絲啊。
於是,去年李南方收拾賀蘭小新時的那一幕,此時重現了。
事實證明,人高馬大的大洋馬,在接受過長達六年正規特供訓練的白玫瑰面前,純粹就是渣一般的存在,想讓人怎麼收拾,就讓人怎麼收拾,丁點的脾氣都沒有。
唯有按照嶽梓童的意思,在即將溺水而亡的一剎那,腦袋被提上水面,連忙張嘴:“啊呼!”
又被按下去了。
幾分鐘後,在她掙扎的動作越來越小時,再被提上來。
然後,再啊嗚,又被按下去。
很好玩。
如是者再三後,嶽梓童玩的是不亦樂乎。
愛麗絲神智已經完全模糊,第不知道多少次被按下去後,手腳都不掙扎了。
看來,玩不了幾次,她就會一命嗚呼了。
真心講,愛麗絲揮舞着短匕,眼露兇光,嘴裏發出野狼般嚎叫聲撲過來時,嶽梓童是想弄死她的。
不過在狠狠折磨她會兒後,嶽梓童卻又不想弄死她了。
不是捨不得,更不是不敢,而是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