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心亂如麻的愛麗絲,猝不及防下臉色大變過後,下意識看向月姐時,才立即醒悟了什麼,慌忙搖頭說沒事。
“再過兩個多小時,天就要黑了,南方卻還沒有回來。”
嶽梓童也沒再追問愛麗絲,秀眉微微皺起,看似自言自語的問:“那麼多人去找他,也過了大半天,現在還沒有消息。唉,真是讓人心神不定的。他不會遭遇什麼意外了吧?我可是聽說,這邊的密林中,不但到處都是蟒蛇,鱷魚之類的猛獸,還有數不清的天坑,隨時都在張大嘴,等着喫人呢。”
愛麗絲一呆,下意識的問:“你,您知道天坑?”
“我在接到月姐的邀請函,決定來這兒做客時,當然得從網上了解下這邊的地形,氣候特徵,以及民俗文化了。”
嶽梓童淡然笑了下,看向愛麗絲時,忽然問道:“你是不是在擔心,南方這麼久都沒消息,會不會在神智癲狂中,失足摔下了天坑,就此殞命?”
“我、我不知道。”
愛麗絲說着說着,淚水就迸濺出來,雙膝一軟,跪倒在了地板上,雙手捂着臉,喃喃說道:“如果真那樣,我會馬上以死謝罪。”
“以死謝罪?”
嶽梓童森然一笑時,哪兒還有半點姐妹情深的樣子:“呵呵,愛麗絲,你以爲你的死,就能抵得上南方的命了?”
“還有我的。”
隋月月把話接了過去。
老大就是老大,事到如今,語氣依然淡定:“如果我的還不夠,再加上我的上千手下。這麼多人給他殉葬,我想應該夠了吧?”
“你覺得夠了?”
嶽梓童看向了她:“月姐,實話和你說,你們所有人都死了,也抵不上南方的一根小手指。”
隋月月微微眯起雙眸,淡淡地問:“如果,再加上嶽總您呢?”
但在迎來不好的下場之前,隋月月會先把嶽梓童給幹掉。
那樣也別建國了,大家一起快樂的去閻王殿喝茶,豈不樂哉?
隋月月說這句話時,臉上沒有丁點威脅誰的樣子。
可傻瓜也能看出,她就是在威脅嶽梓童。
嶽梓童輕咬了下嘴脣,沒說話。
說什麼呀?
難道一隻腳踩在椅子上,拍着胸脯說誰你他麼的敢動我一下試試?
隋月月要是真敢動她一下試試呢?
獨在虎口內的嶽梓童,又能怎麼樣?
所以啊,當前還是忍氣吞聲的爲好。
聖人都說好女不喫眼前虧了,嶽梓童傻了,纔會去違逆隋月月呢。
可受到看不起的人威脅,卻不忍氣吞聲,同樣不是嶽梓童的風格。
就在嶽總雙眸嘰裏咕嚕亂轉,要想辦法來化解當前的軟弱尷尬時,桌子上的一部手機,突然爆響了起來。
爆響而起的手機鈴聲,可算是及時幫了嶽總一把,暗中鬆了口氣。
始終假裝鎮定的隋月月,此時則一步就撲到桌前,抄起了手機。
她剛要急不可耐的說什麼,卻有掃了嶽梓童一眼,立即乾咳一聲,淡淡地說:“我是隋月月好。大科勒,你做的不錯。”
看似輕描淡寫的說了句,隋月月放下手機後,也沒說什麼事,就端起咖啡杯,嘟起紅脣,輕輕吹了下水面。
卻忘記咖啡早就涼了。
但她的悠閒姿態,卻把房間內壓抑的氣氛,全部擊碎了。
愛麗絲眼眸也發光時,嶽梓童已經又坐在椅子上,轉向窗外,慢悠悠地說:“金三角的雨景,好像要比內地美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