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別試圖貧嘴滑舌的,不然就有可能像這隻悲催的貓頭鷹那樣,在詭笑聲未落時,胸脯上就被打了兩個槍眼,腦袋更是被一塊石頭,給砸的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唯有貓頭鷹的身子,在地上不甘的撲棱了幾下,這才寂然不動。
但它的死,是重於泰山的
因爲它的“及時”出現,才把三個人一觸即發的殺招,都引到了它身上。
一觸即發過後,現場那種讓人窒息的緊張,也頓時煙消雲散。
沒了殺氣,雙方都不用擔心,對方會猝然發動襲擊了。
“呼。”
看着那隻偉大的貓頭鷹,老謝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臉色疲憊,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無論他有多麼的不甘,他都不得不承認,他已經老了再也不是二十多年前,那個一晚上七次都不知疲倦的四月血鷹謝情傷了。
至於武俠小說裏,那些七老八十還能力斃某人於掌下的老和尚,都是作者歪歪出來的。
因爲一個人的身體是否強壯,與他的精氣神,主要是腎臟有關係。
人的身體,在過了三十之後,其實就是個從鼎盛期,逐漸走向沒落的過程。
七八十的老頭,如果還能比十七八的少年更厲害,純粹就是不科學啊
相比起老謝,荊紅命的情況好不了哪兒去。
只是因爲生性的原因,他沒有做出老謝這種放鬆動作來罷了。
可他卻能清晰感受到,剛纔長時間的對峙,是他人生中對敵最兇險的一次。
所耗費的體力,精氣神,比他們當年在南越全殲敵方王牌特種兵猛虎連更甚。
“還打嗎?”
又是楊逍率先說話。
她的情況,相比起老謝倆人來說,要好很多。
這是因爲,一來她本身功夫相當牛比。
二來則是她正是雙十多點的年華,精力充沛着呢。
老謝苦笑了下,反問道:“你說呢?”
“我看還是算了吧。”
荊紅命冷冷地問:“你有把握能把我們兩個人都幹掉?”
“不能。”
楊逍倒是爽快,搖頭說道:“但我可以這樣說啊。你們也可以這樣說的,我沒意見。”
“呃”
荊紅命沒話說了。
楊逍到揹着雙手,仿似閒庭信步般自兩大高手中間走過,絲毫不擔心他們會不會突然擡槍。
因爲剛纔貓頭鷹的怪笑聲響起時,三個人如出一轍的反應,已經證明他們誰也不想動手了。
簡單的來說,那一刻的反應,就是他們三個人都在賭。
賭對方不會趁機傷害自己。
趁着對手的殺意被貓頭鷹吸引,而猝然動手,可是剷除對方的最佳時機。
幸好,他們都賭贏了。
雙方,誰也不願意殺掉對方。
這也是楊逍所奇怪的地方,走出幾步後纔回頭問道:“剛纔,爲什麼不趁機殺我?不要和我說,你們也看出我不想對你們下手的。”
“你先說。”
老謝從來都不是個喫虧的人,哪怕是說話時的主動權。
“好吧,看在你們是李南方叔叔們的份上,那我就先說。”
楊逍想了想,這樣說道。
老謝眨巴了下眼睛,側耳凝神細聽。
他倒要聽聽這個魔頭,會說出什麼理由來。
可等了足有十幾秒鐘,楊逍都沒再說話。
老謝感覺被耍了,眉頭皺了下,問:“你怎麼不說呢?”
“我已經說過了。”
楊逍有些奇怪的問道:“你耳朵有毛病嗎?”
“你耳朵纔有毛病。”
老謝張嘴反罵了回去:“你說什麼”
他剛說到這兒,就愣了下:“是,我耳朵有毛病。”
看在你們是李南方叔叔們的份上。
這就是楊逍的答案。
如果不是因爲李南方,楊逍剛纔就會趁機對他們痛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