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讓李南方回去。
這廝說他昨晚沒睡好?
扯淡了吧。
天下哪個男人,在摟着本宮時,誰不是睡得大香,特香?
李南方說回去睡覺,是他要逃避現實了。
只是嶽梓童嘴巴剛動了下,隋月月就搶先說道:“那你就回去吧。呵呵,和嶽總這樣的大美女雙宿雙飛,晚上睡不好覺,也是很正常的。愛麗絲,陪李先生回房吧。哦,別忘了先喫午飯。”
“好的,月姐。”
愛麗絲立即乖巧的答應了聲,走到李南方身邊,伸手:“李先生,請隨我來。”
望着點頭後起身,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和愛麗絲走出房門的李南方背影,消失在了門外後,站起來伸手想要說什麼的嶽梓童,頹然的坐在了沙發上。
“嶽總,您怎麼了?”
隋月月假惺惺地關心:“是不是哪兒不舒服,要不要我請培根先生來給您看看?”
培根先生,就是隋月月的御用大夫。
嶽梓童慢慢地擡起頭,望着隋月月過了很久,才聲音嘶啞的說:“隋月月,你會後悔的。”
“是隻後悔當初投胎時,沒能投到嶽總您這樣的大富之家。”
隋月月卻是淡然一笑,說道:“嶽總說我後悔,無非是特指我壞事做的太多了,早晚都會遭到報應罷了。”
“難道不是嗎?”
“不是。”
隋月月認真的說:“我早就被報應過了。”
嶽梓童有些不解,微微皺起了秀眉。
隋月月擡頭看向了窗外,好像是夢囈似的輕聲說:“真正的隋月月,早就在得知南方身死海外的消息傳來後,死了。”
也正是從李南方身死海外的消息傳來後,隋月月的野心才極度膨脹,決意要幹一番大事業,從而踏上了不歸路。
草根出身的隋月月,卻要建國,這和天方夜譚有什麼區別?
失敗後去死,可能是她最好的結果了。
所以,她索性以爲自己已經早死了。
現在活着的隋月月,只是她的野心而已。
嶽梓童沉默良久,才悟透了隋月月這樣說的意思。
不怕報應的死人,更不懼怕任何的威脅。
但如果讓嶽梓童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她得意,那是比被雷劈了,還要更痛苦的事。
於是,嶽梓童一咬牙,低聲說道:“隋月月,你以爲我沒辦法讓南方掙開你給他織下的束縛,讓他恢復信心,再親手殺了你嗎?”
隋月月一楞。
接着,她就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清脆,悅耳如銀鈴。
嶽梓童有些不明白,她笑個毛呢?
足足笑了半分鐘後,隋月月才逐漸收起了笑容,擡手擦了擦眼角,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嶽、嶽總,請恕我實話實說。我總以爲,您在成爲岳家的家主後,各方面已經有了質的改變。不然,您也不會牢牢坐在那個位置上。但事實證明,我高看了您。”
嶽梓童的臉,有些紅。
是被氣的。
要不是剛纔猛地拍案而起時,小手生疼,她還會再拍桌子的。
絕不會只是咬了下銀牙,語氣森冷地問:“隋月月,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實話實說。”
再次擦了擦眼角後,隋月月才徹底的收斂笑容,淡淡地說:“如果今天坐在我對面,和我談判的人是賀蘭小新,那麼她絕不會說出這番話來。現在我總算明白,您還能端坐岳家主的寶座,不是您有多厲害,而是岳家那些人太無能了。”
啪的一聲。
嶽梓童還是忍不住拍了桌子,厲聲喝問:“隋月月,有種你再把這些話重複一次!”
“就算重複十次,我還怕你?”
隋月月針鋒相對,冷笑道:“嶽總,你以爲我不知道你能代表華夏來和我談判,不是荊紅十叔他們的意思麼?”
“那又怎麼樣?”
嶽梓童被氣昏了頭,再次拍了桌子。
“荊紅十叔,他們希望我死嗎?”
隋月月慢悠悠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