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梓童去死就是她能想到的最好辦法。
也是唯一的辦法。
就連號稱算無遺策的賀蘭狐狸,也是這樣認爲的。
可是,迫於華夏要收復故土的大計劃,嶽梓童唯有放棄這個辦法。
也代表着放棄了李南方。
爲此,她絕望的在心中哭泣,在她最看不起的蛇蠍女面前。
可隋月月卻忽然對她說,有辦法能讓李南方找回信心。
嶽梓童的第一反應就是驚呆。
隨後,纔是不相信。
她真不相信,除了她以死來幫李南方掙開束縛,還能有什麼辦法了。
可是很明顯,隋月月不是在開玩笑,逗你玩。
從她的眼眸中,嶽梓童能看出她的自信。
嶽梓童不信,接連搖頭:“我不信,我不信你有辦法,讓南方找回自信。”
隋月月笑了下,沒說話。
嶽梓童也站起來,急切的追問:“快說,你有什麼辦法?”
“天機,不可泄漏。”
隋月月的回答,充分證明了裝神弄鬼,並不是男人的專利。
嶽梓童臉色忽然變了,厲聲說:“隋月月,你是不是想、想傷害他?”
一般來說,死人是最有信心的了。
因爲死人從來不在乎面子啊,諾言等東西,讓躺在哪兒就躺在哪兒,隨便別人說什麼,也只會微笑着面對墓碑上的照片。
所以,嶽梓童才能想到隋月月的辦法,可能就是讓李南方去死。
“唉,嶽總,您現在還真是芳心大亂了。”
隋月月低低嘆了口氣,雙手扶住嶽梓童的肩膀,幫她重新坐在沙發上:“我剛纔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是真心愛着他的,怎麼捨得傷害他呢?更何況,我真要如你所說,你,還有荊紅十叔,花夜神他們,不得把我撕成碎片嗎?”
“你知道這些就行。”
嶽梓童用力咬了下嘴脣,再次追問:“那,你想怎麼做?”
“我都說過天機不可泄露了,嶽總您就不要逼我說了。我真要說出來,那個辦法或許就不靈了。”
隋月月搖搖頭,擡手看了下精緻的腕錶:“時間差不多了,我還有事。嶽總,您就在我房間內休息吧。米歇爾,你守在嶽總門口。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許擅自打攪她。”
“好的,月姐。”
米歇爾立馬點頭答應。
隋月月說的倒是挺好聽,讓米歇爾守在門口,不許任何人前來擅自打攪嶽梓童,其實就是暫時軟禁了她,只能呆在這間屋子裏。
嶽梓童當然能聽得出來,不過卻一點都不在意。
她在想事情。
隋月月難道不知道,李南方一旦掙開被她逼着以師母名義起誓的約束,恢復原有的自信後,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要收拾她嗎?
最好是殺了她。
依着隋月月的智商,應該很清楚這個道理纔對。
更何況,讓李南方徹底喪失信心,再也沒臉離開罌粟谷,唯有終生呆在她身邊,每天紙醉金迷的荒淫無度,混喫等死,纔是隋月月的夢想呢?
難道說,她真愛着李南方,也不想他就此毀掉?
嶽梓童想來想去,想的腦袋都疼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煩躁的站起來,快步走向了門口。
她要去找李南方,和他商量下,倆人一起琢磨隋月月爲什麼要這樣做。
又是用什麼辦法。
這其間,是不是隱藏着新的陰謀。
她快步走到門口,剛開了門,就看到外面站着個鐵塔般的雄壯女人。
米歇爾看着她,面無表情的樣子:“嶽總,您這是要去哪兒?”
“我去哪兒,還要你來管麼?”
嶽梓童不耐煩的說着,伸手去推她:“閃開。”
紋絲不動。
鐵塔,怎麼會是嶽梓童能推動的?
“你給我閃開!”
嶽梓童大怒,嬌叱聲中擡腳,踢向了米歇爾的胯下。
她纔不管踢人下三路,是一種很不光彩的行爲,會有損她的偉岸形象呢。
當年在國安服役時,她的教官賀蘭扶蘇,可不止一次的告訴她說,只要能幹掉敵人,無論用什麼手段,都是合理的。
米歇爾再怎麼鐵塔,也不想那地方被人狠踢一腳的。
身子一側的同時,也提起了左腿。
嶽梓童的撩陰腳,就踢在了米歇爾的膝蓋上。
好像踢在了木樁子上那樣,真尼瑪的疼。
米歇爾卻沒事人那樣,淡淡地說:“嶽總,您應該也聽到月姐臨走前,曾經囑咐過我的那些話了。所以,還請您不要讓我爲難。”
嶽梓童雖說是打遍天下罕逢對手的國安白牡丹可,米歇爾也不是喫醋的。
這黑妹仔不但佔了身高馬大的絕對優勢,更是職業傭兵中的精銳人士,和人浴血廝殺不下百場,實戰經驗當然不是嶽梓童這個戰場小白能比的。
擋住她,讓她乖乖呆在屋子裏想沒事,對於米歇爾來說沒有太大的難度。
聽她這樣說後,嶽梓童纔想起隋月月臨走之前,確實說過那些話。
這安全就是屁話啊。
隋月月以爲她是誰呢?
她,只是嶽總昔日一個不起眼的前臺客服小妹罷了。
有什麼資格,要軟禁已經貴爲豪門家主的嶽梓童啊?
就憑她是金三角的罌粟女王?
就憑,這是在她的地盤上?
呵呵好吧,看在要維護古人曾曰“好女不喫眼前虧”的面子上,嶽梓童就算暫時讓她長點臉,又能怎麼樣?
“哼。”
嶽梓童輕哼一聲,說道:“那你把李南方給我叫來,就說我有急事要找他。”
“對不起。”
米歇爾乾脆的拒絕:“月姐走時說過,不許任何人擅自打攪您的。”
“臥槽,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隋月月到底想幹嘛呢?”
嶽梓童潑婦性子大發,扳着門框探出腦袋,沖走廊最東邊尖聲叫道:“李南方,你給我出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米歇爾倒是沒阻止嶽梓童嚷嚷,反正只要不讓她出來,不許別人擅自進屋去打攪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