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嶽梓童可是國安最精銳的特工,生平大小戰不知多少場,簡直是神擋殺神,人擋殺人,獨獨怕鬼而已。
更何況,這個人又是李南方呢。
最多,她也就是訕笑了下,藉着水銀般的月光,看到李南方變成了個熊貓眼後,立即意識到這廝有可能會羞惱成怒的翻臉,再送還她一個同樣的熊貓眼了。
心思電轉間,嶽梓童立即後退兩步。
僅僅是後退兩步的時間而已,聰明地,睿智地,總是懂得什麼時候最該施展倒打一耙神功地嶽梓童,立即臉色一變,訕訕表情被咬牙切齒的恨意給代替,厲聲說道:“小子,你爲什麼要裝神弄鬼的來嚇唬本宮?”
“什麼?”
心中果然有些惱怒的李南方,聞言愣了下:“我裝神弄鬼的來嚇唬你?我靠,姓岳的,你還有沒有點良心?”
“你說什麼?”
嶽梓童忽然向前邁步一步,滿臉的恨意,變成了殺氣騰騰。
居然把佔理的李南方,給唬的後退了步:“我說,我有病才裝神弄鬼的來嚇唬你。”
他倒是沒反對嶽梓童這樣說。
因爲他能從嶽梓童剛纔的叫聲中,聽出她確實被嚇壞了。
“下一句。”
嶽梓童又向前邁了步,鼻子幾乎都幾乎碰到他鼻子了。
李南方很不習慣以這姿勢和人說話,只好再退:“下一句,就是你還有沒有良心呢?”
“上一句。”
嶽梓童是步步緊逼。
“什麼上一句?”
李南方唯有後退。
其實,他倒是想泰山般的屹立不動了。
那樣,嶽梓童飽滿的胸膛,就會緊貼在他胸膛上。
雖說他早就不止一次的見過,摸過,甚至還啃過兩口了,可每一次,都會有新的感覺,新的發現,以及新的悸動。
還從沒嘗試過,倆人站在月光下的花海中,面對面的貼心站立,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那種感覺,應該很酸爽,刺激纔對。
不過想了想,李南方覺得還是算了。
他可不想讓藏在樹林內巡邏的士兵們,看到他們在大玩曖昧。
當然了,如果肯給錢買票觀看的話,那又另當別論了。
“上一句就是,你說我沒良心的上一句。”
“你也知道你沒良心啊?”
李南方後退着,冷笑:“上一句,是姓岳的”
“對!”
嶽梓童擡手,抓住了李南方的衣領子,銀牙緊咬,月光下的清秀小臉上,全是失望透頂的悲憤:“姓李的,枉我這麼疼愛,呵護你。在聽說你被隋月月抓住後,淚水都不知道流了幾臉盆。更、更是不顧新姐等人的勸阻,執意單刀遠赴魔窟,任由隋月月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可、可你就是這樣對我的。你,你簡直是太讓我失望了。”
嶽梓童說着,聲音哽咽了起來。
女人肯定是水做的。
不然,她在一點都不傷心時,卻能擠出失望的淚水來了。
李南方懵逼了。
明明是他佔理好不好?
明明是他在關心她,避免了她磕掉大牙的厄運,是吧?
都惹人淚流滿面了。
非但如此,嶽梓童更是趁着他懵逼時,右手一甩。
啪。
耳光聲好清脆,好悅耳哦。
“你竟然敢叫我姓岳的。好,好吧,我認了。算我這個姓岳的,瞎了眼才你那麼疼你,愛你。姓李的,你不得好死。我死,都不會原諒你的。”
嶽梓童根本不給李南方反應的機會,在說完最後一句話後,轉身雙手捂着、捂着下巴,跑向了竹樓那邊。
這次,她奔跑的姿勢,是那樣的優美。
簡直是在月光下的仙子,御風而行啊。
當然了,這和她只捂着下巴,沒有捂着眼睛能看到路有關。
她都跑出好遠了,懵逼的李南方纔眨巴了下眼睛,明白過怎麼回事來。
他小姨做錯事後,這倒打一耙的功夫,簡直就是天下無敵。
揉了揉熊貓眼,又鼓了下雙頰,李南方真想追上去,一腳飛踹,把她踹倒在地上,問問她,誰纔是真正沒良心的。
不就是叫了她個姓岳的嗎?
怎麼說,有錯嗎?
難道,她不姓岳嗎?
算了。
李南方聳聳肩,把那件白風衣隨手扔在了花海里,再次到背起雙手,好像一派宗師那樣的,緩步走向了太陽傘那邊。
喝了兩杯酒,又吃了幾個水果後,李南方愜意的打了個哈欠,雙腳擱在桌子上,閉上眼,很快就香甜的睡了過去。
心中坦然,猶如水銀瀉地般的月光。
這,自然都是捱了嶽梓童一拳,一耳光後的效果。
看來,男人有時候就該被女人揍,才能發現人活着的真諦,繼而懂得珍惜人生。
當然了,揍他的這個女人,只能侷限於小姨這種刁蠻任性不講理的。
要是換上隋月月啊,漢姆之類的,趕來動李老闆一根手指頭哼哼,不把她們虐成臭襪子,才奇怪呢。
對此,孫羽是深有感觸。
孫羽就曾經三次對男人甩過耳光,只因他們垂涎她的另類美色,對她動手動腳。
結果很不好。
如果不是會所陳副總在偶然的機會,去天平會所洽談業務,看她被幾個男人反擰着胳膊,撕扯衣服要就地把她給正法了,及時出面喝止,這會兒的孫羽,估計已經被糟蹋過後,再轉賣到非洲去了。
這可不是危言聳聽。
那幾個男人既然敢在衆目睽睽之下強幹了她,那麼來頭當然是很不一般了。
也幸虧陳副總的靠山花總,是個所有京華紈絝子弟招惹不起的存在罷了。
要是換上別人試試,保管連勸阻的女人,一起強幹了後,再賣到非洲。
還真以爲,林大少號稱京華四少之一的名頭,是白叫的呢。
這也怪孫羽。
誰讓她明明是個相貌清秀的女孩子,卻偏偏酷愛穿男裝,留着板寸,說話辦事都帶有男人才有的特點了?
男人婆,就是指孫羽這種女孩子了。
但她又不同於一般的男人婆,她不但對男人沒興趣,而且對女人也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