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場的保安工作制度中,可沒有美女偷車時就可以無動於衷的條例。
“好了,別生氣了,我就是看你拉着一張臉,擔心你會變醜,才故意和你開玩笑的。來,寶貝兒,上車,讓哥帶你一起去浪。”
李南方覺得,他現在越來越胸懷若谷了。
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在嶽梓童“沒來由”的發脾氣時,大人不計小人過的哄她了。
嶽梓童完全把在身邊緩緩前行的車子,當做了空氣,雙手抄在褲子口袋中,任由山風吹起她飄逸的長髮,迎着太陽昇起的方向,快步疾行。
這灑脫樣子,簡直是太美了,就像泰山女神。
最不要臉的那個。
李南方可從來都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欣賞美的機會,讓車速保持着與她步伐一致的速度,緩緩前行。
渴了,後面有水。
熱了,車裏有空調。
無聊了,可以打開cd,播放一曲《縴夫的愛》,妹妹你在路上走,哥哥我做車裏,恩恩愛愛,一路到白頭
當李南方感覺有些冷,落下半截車窗,剛要點上一顆煙時,已經走到汗流浹背的嶽梓童,終於耐不住了,伸手開門。
沒拽開。
幾萬塊錢的麪包車都能鎖住車門,更何況這輛價值數十萬的大越野呢?
“開門,你個人渣!”
嶽梓童被車子拽着走了十多米,終於變得會說話了,擡手拍打着車窗罵道。
李南方就像個聾子,依舊不急不徐的前行。
嶽梓童怒了,擡腳伸向了車輪下。
瞧。
什麼叫刁蠻任性?
什麼叫潑婦?
當前嶽梓童爲迫使李南方停車,就把腳往車輪下伸的不理智動作,就是刁蠻任的潑婦行爲。
幸虧李南方眼疾手快,及時踩住了剎車。
這纔有效避免了某美女變成瘸子,可謂是功德無量。
不過,如果嶽梓童以爲只要使出這種小技倆,就能成功上車,那絕對是低估了李南方的小心眼。
春蔥般的右手食指,恨恨地點了下升上車窗的李南方,嶽梓童轉身走下了排水溝。
她是真怒了。
必須得找塊石頭,把這破車給砸個稀巴爛。
泰山腳下公路的排水溝內,什麼都缺,就是不缺能砸爛車子的石頭。
找了塊半截板磚大的三角形石頭,嶽梓童抄在手裏,轉身衝上了排水溝。
李南方早就在站在了車門前,右手拉開車門,彎腰四十五度角,伸出左手做出請的手勢,恭請小姨大人上車的狗腿姿態十足。
可他小姨已經拿來了大殺器,如果就這樣放下,豈不是會顯得很沒面子。
好吧,不能砸車,那就砸這個混蛋的腳。
砰地一聲,三角形的石頭,在公路上濺起一溜的火星,蹦達着滾下了排水溝。
及時擡腳躲開石頭這種小動作,對於李南方來說沒有丁點的難度。
“給我滾,滾的遠遠地。人渣,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嶽梓童伸手,用力推在了李南方身上,把他推下了排水溝。
不等他走上來,嶽梓童已經飛快的跳上車子,關上了車門,開始啓動車子。
她決定,非得讓這個人渣也跑出一身香汗,不,是臭汗來。
不然,她嶽梓童的嶽字,就倒過來寫。
只是,車鑰匙哪兒去了?
眸光好像要喫人那樣,狠狠瞪着倚在車頭上吸菸的李南方,過了足足三分鐘,嶽梓童才悻悻地坐在了副架勢座上。
她終於明白了。
她的智商,還不足以對付這種人渣。
就像當初李南方剛住進她家的那段日子時,倆人鬥智鬥勇那麼多次,她從來都是輸家。
“咱們的愛情,已經深到能養鯨魚的地步。而且,你現在也貴爲豪門家主了,怎麼還動不動就發小孩子脾氣?”
李南方上車,疑惑地問。
嶽梓童看着前面,冷冷地說:“只要你能離開花夜神,我保證會成爲世界上最賢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