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她在被迫繞行孫唐時,遇到一夥不開眼的混子,私設收費卡。
那夥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混子,不但私設收費卡,還垂涎岳家主的美貌,要動手動腳。
出身國安的岳家主,這纔在一怒之下大顯身手,把那夥混子給打殘了。
雖說當時岳家主出手重了點,可根據白靈兒反應的真實情況,誰讓那些混子,在雙方起了爭執後,竟然用鐵棍試圖狠砸她的小腦袋了?
任誰,在性命攸關之際,又具備化解危機的本事時,都不會再客氣的。
也就是說,嶽梓童打殘大肚哥等人的行爲,是迫於自身安全受到威脅後的自衛還擊罷了。
甚至連自衛還擊過當都算不上。
那可是堂堂的岳家家主啊,身邊都配備最高現役的。
大肚哥在針對岳家主做出這危險性動作時,沒有被最高現役當場擊斃,只是被打斷一條腿,就已經是福大命大造化大了。
在光哥看來,即便是孫唐警方不知道岳家主的身份,把她帶回區分局後,也會“請”她在會議室內纔對。
可是,白靈兒現在卻說,她被關在審訊室。
審訊室那是個什麼地方啊?
顧名思義,就是審訊罪犯說,還是不說?
來呀,老虎凳,辣椒水的給我上!
我就不信,這娘們嘴硬到連這些都不在乎的地步。
所以光哥聽說她被關在審訊室裏後,這才臉色大變。
再也顧不上和白靈兒“商量”什麼了,只是急聲追問:“審訊室在哪兒!?”
封疆大吏在震怒時,所爆發出的氣勢,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非但白靈兒被嚇得嬌軀一顫,就連梁廳、局座等人,心尖兒也是齊刷刷的一顫。
至於站在人羣外圍的王表哥,則是依舊的雲淡風輕。
好吧。
就是嚇傻了。
此時此刻,就算王表哥等人是傻子,也能看出光哥等大領導組團親臨孫唐,就是爲了審訊室裏的嶽美女了。
光哥不能不震怒。
休說岳梓童會有個三長兩短了,就算在孫唐區分局掉一根頭髮,都有可能會被岳家派系誤會,光哥所在的派系,不尊重他們的家主。
幸虧白靈兒這次的反應還算快,馬上說道:“劉書、記,我帶您去。”
白靈兒的話音未落呢,忽然有個好像殺豬般的聲音,在人羣后大門外傳來:“表哥,表哥,你一定要好好教訓那個姓岳的娘們。最好是讓我親自來教訓他麼的,怎麼這麼多車子,和人啊?”
王表哥聽到這個聲音後,雙眼一翻,身子軟軟地癱倒在了地上。
王表哥的神經再怎麼堅韌有力,也扛不住大肚哥的神勇補刀啊。
他當場被嚇昏過去,也是很正常的了。
忽地一聲,光哥轉身看向區分局大院門外。
就看到一輛車停在門口,一個右腿打着石膏的大肚男人,在兩個小夥伴的攙扶下,從車裏探出半截身子,正向這邊吼叫。
光哥不需要問任何人,也知道大肚哥是誰了。
“草,你們是幹毛的?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表哥是孫唐警方一把手嗎?敢對我動粗,信不信我扒了你們的皮?啊,疼啊,疼!慢點表哥,有人在欺負我!”
聽到大肚哥這樣叫喚後,光哥看向了青山一把手,微微皺了下眉頭,又給白靈兒使了個眼色。
大肚哥這種不入流的小混子,當然沒資格值得光哥親自下令收拾了。
別說是他了,就連孫唐的一把手,光哥都沒理睬。
孫唐是青山的轄區。
青山一把手所管轄的麾下,竟然有這種“牛人”存在,還是交給他們自己去處理好了。
同樣,青山一把手又認識大肚哥是誰啊?
他只是看向了孫唐的主要領導。
此時所有到場的孫唐主要領導,個個都是汗流浹背,臉色蒼白。
大家看向被馬副局等人控制起來的大肚哥,恨不得撲上去,掐死他!
白靈兒現在也沒心情去理睬大肚哥的死活,甚至表哥怎麼樣。
她當前依舊震驚於嶽梓童,除了是開皇集團的總裁,京華岳家的過氣大小姐之外,還擁有何種超然的身份,能讓光哥如此的震驚。
甚至,還帶有明顯的不滿,和不該有的恐懼。
光哥不滿嶽梓童的原因很簡單。
你說你堂堂的岳家主,無論去哪兒,身邊都應該有大批保鏢追隨吧?
好吧,就算沒有保鏢追隨,你在喫飽了撐地沒事幹時,路過孫唐,遭遇不開眼的小混子侵犯,忍不住手癢,出手教訓了他們。
無論是誰的錯,可你總該在警方出現後,亮明你卓然的身份吧?
但你卻沒有這樣做。
就連你昔日的老朋友白靈兒,你極有可能也瞞着。
這是爲何?
這不是故意把事鬧大,讓光哥得知消息後,會大喫一驚嗎?
光哥因此,而對岳家主不滿。
此時他眼神裏包含着的恐懼,則是擔心岳家要對他所在的派系動手了。
而且還是岳家主親自衝鋒陷陣。
就像外交無小事那樣,岳家家主親自衝鋒陷陣,無論做出什麼事,都有可能引發兩派混戰,官場地震的。
別看光哥位高權重,可也擔當不起這種地震的首當其衝者。
“但願嶽梓童只是一時興起,畢竟她的年齡,允許她這樣做。”
在白靈兒推開審訊室的鐵門時,光哥心裏這樣默默地說道。
他在邁步走進審訊室內後,臉上的震驚等神色,已經被苦笑所代替,看向了從椅子上站起來的嶽梓童。
嶽梓童在看到光哥後,第一反應是什麼,對於他來說,是相當重要的。
如果她舉起被烤着的雙手,無聲冷笑着說誰誰誰好大膽子光哥就要做好引發兩派衝突的準備了。
在看到光哥後,嶽梓童則是一臉的驚訝。
還有些小愧疚。
更是訕笑了聲,才說道:“劉叔叔,居然把您給驚動了。這、這讓我很是慚愧。”
嶽梓童此前只是開皇集團的總裁時,就知道光哥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