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梓童,花夜神甚至賀蘭小新,都是“逐鹿中原”的主力軍,現在又加了個段香凝。
雖說段香凝出身也很高貴,絕對的天之驕女,但大理段氏在北方的影響力並不是太大,實在無法與上述幾個婦女能比,所以她的存在感幾乎爲零。
這樣就能給嶽梓童等人一種錯覺,彷彿捏死她不會比捏死一隻螞蟻強多少,當然不會把她放在眼裏了。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在剛得知她竟然藉着李南方失憶的機會,要把他拐走時,嶽梓童等人才怒極而笑:“這女人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啊,不然也做不出這種事來。”
可當代表段儲皇的小蘇打電話來,很詳細說出這些話後,嶽梓童倆人才知道她們小看了段香凝。
或者說,是小看了段家。
和她們來爭取李南方的人,其實不是段香凝本人。
而是大理段家!
嶽梓童等人爭奪李南方,爭得是他這個人,他的感情,他的一輩子。
大理段氏爭搶的,則是李南方背後的灰色勢力。
只要能把李南方招爲段家的乘龍快婿,那麼站在他背後的那股子灰色勢力,很有可能會和段家展更深層次的合作。
無論是商場還是官場,都是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大理段氏多年來始終偏居東南邊陲,作風低調,在北方諸勢力中的存在感幾乎爲零。
但誰都無法否認,大理段氏確實是與京華岳家、賀蘭家,明珠龍家,嶺南陳家等豪門,同屬頂尖系列。
別家豪門能給予李南方背後那股子灰色勢力的,他們同樣能給。
而且更重要的是,幾乎沒多少存在感的段家,在這些年內究竟默默積攢了多大的能力人們正因爲不理解,卻清楚段家會有多麼龐大,纔會心生忌憚,不敢輕易得罪它,唯有不斷端正態度。
把李南方爭取爲大理段氏的東牀快婿,再和站在他背後的灰色實力合作,這纔是段儲皇親自出馬來北方的主要原因。
嶽梓童倆人這才明白,段家在下這個決定時,就已經打算了用“陽謀”來爭取李南方的計劃。
現在,隨着小蘇打電話說,李南方已經登上了直達大理的航班,段儲皇的陽謀也完美實現了。
至於小蘇剛纔說的那些話裏,真實度到底能有多少,這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段家這次帶走的不是李南方,而是和嶽梓童,花夜神等人毫無干系的葉沈。
李南方怎麼能變成葉沈呢?
呵呵。
這就要問問嶽梓童,花夜神等人了,大理段氏是不會在意這些的。
他們只在意葉沈是段家大小姐段香凝的如意郎君,他對能夠飛往大理拜見泰山大人的此次之行很期待。
沒人強迫葉沈必須去大理,是他自己要去的。
等葉沈去了大理後,段家會給予他其他段家女婿的同等待遇,讓他在那邊安心發展。
誰要是決定段家女婿是個俊傑,就妄想試圖用包括美色在內的陰謀詭計來爭奪他呵呵,對不起,真當佔據各種道理高度的大理段氏好欺負嗎?
各行各業,各個戰場上見分曉吧!
並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這不是嶽梓童希望能看到的。
即便她心中再怎麼不甘,也不敢擅自挑起爭端。
可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她親親地小外甥,被段家那個狐狸精給勾走,永駐大理嗎?
不可能!
不可能啊,不可能又能怎麼辦?
嶽梓童忽然無比的後悔,沮喪。
當初,如果不是她硬逼着花夜神主動離開李南方,事情怎麼能鬧到這一步呢?
不是這樣,再給段家八十個膽子,也不敢搶花夜神的男人啊。
那樣一來,李南方無論是在京華,還是在青山,都在嶽梓童可掌控之地。
她只需全心全意對付花夜神,就好。
依着她超高的智慧,最終搞定花夜神,很難嗎?
好吧,很難。
再加上賀蘭小新,加上白靈兒,加上蔣默然加上閔柔,甚至還能加上隋月月,加上上島櫻花她們呢?
嶽梓童有絕對的把握,能掌控這六個女人。
如此一來,有這六個女人爲助力的嶽梓童,還無法戰勝花夜神的話,那麼她乾脆去死好了。
可就因爲她想一勞永逸,藉着國家需要她配合的機會,迫使花夜神主動自污離開花夜神,這纔給予了段香凝可趁之機,段儲皇隨後出手,以光明正大的陽謀,讓她唯有眼睜睜看着心上人,成爲了別人家的女婿。
這滿肚子的血淚,苦楚,悔恨,和誰去訴說?
“唉,喝口水吧。”
賀蘭小新幽幽地嘆了口氣,遞過了茶杯。
低頭盯着自己足尖的嶽梓童,泥胎雕塑般的動也不動。
發昏,當不了死啊。
該被操,怎麼着也逃不出高粱地去。
忽然間,賀蘭小新想到了青山這兩句民俗方言。
她可沒因此而幸災樂禍,儘管她確實最喜歡嶽梓童受打擊了,最好是遭雷劈後變成渣但那是在以前。
現在,賀蘭小新必須緊密團結在嶽梓童身邊,幫她不遺餘力的出謀劃策,幫她把李人渣給搶回來後,親親地姐妹倆人,再展開沒有硝煙的窩裏鬥好了。
嶽梓童不接水杯,賀蘭小新剛放在案几上,她卻忽然一把抓過去,就像人狠話不多的武二哥喝酒那樣,咚咚咚地幾口喝乾。
連給新姐提醒她水有些燙的機會都不給,豪爽的一塌糊塗。
砰地一聲。
把茶杯重重放在案几上後,嶽梓童擡手緩緩地抹了把嘴,眼神灼灼地看着賀蘭小新,也不說話。
新姐被她看有些怕,訕笑了下:“童童,你想說什麼就說。想哭,也是可以的。如果覺得哭會難爲情,那我陪你一起哭。保管,我的聲音比你更大,更由悠揚動聽。無論怎麼樣,你都別這樣嚇我,更別像李人渣那樣,在遭受極大刺激後,再失憶了。那樣,咱們的日子可就沒法過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