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零星試圖最後的狡辯。
只是她現在低着頭,雙手十指用力攪着藍襯衣一角的緊張樣子,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她是在撒謊。
“段零星,你這是在逼我鬧大。好吧,這可是你咎由自取的。”
段寧和段零星的關係那麼好,早就知道這死丫頭是那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懶得再逼問什麼,蹭地站起來轉身就走。
“寧姐!”
段零星哪敢讓她把事情鬧大,擡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更知道段寧這樣說,也絕不是嚇唬她,是真能做得出來。
畢竟李南方是段寧的親姐夫,而且段香凝更是爲了力保段家,主動挺身而出,背下了所有的黑鍋。
當前,段家上下都得感謝段香凝的。
可段零星不但不感謝段香凝,反而趁機給她戴綠帽子,段寧怎麼能忍受得了。
“最後一次機會。”
段寧回頭,眸光森冷地看着她,沉聲說道。
“是、他”
段零星知道再也掩飾不過去了,唯有坦白從寬。
“哼,我就知道這樣。混蛋,人渣!我姐剛被帶走,他就迫不及待的另尋新歡了。”
段寧銀牙緊咬,語氣更加森冷:“我要殺了他。早晚,我都要殺了他。我發誓。”
她以爲,是李南方勾引了段零星。
畢竟段家四鳳中,段零星年齡最小,思想最單純,又從沒接觸過陌生男人,遇到李人渣那種花叢老手,藉着被她送到段香凝臥室時倆人獨處的機會,花言巧語一番很快就能擄獲女孩子的芳心。
可段零星接下來說的話,卻讓段寧愣住了:“不,不是他。我、我剛纔想說,他沒有勾引我的。”
“什麼?”
段寧呆愣過後,就是勃然大怒,擡手就抽了過去。
啪。
耳光聲相當清脆,都把十多米外茶樹上的麻雀給驚起來了,撲扇着翅膀急促飛走。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賤給我跪下!”
段寧雙眸圓睜,惡狠狠地的呵斥道。
倆人關係終究還是最好的,就算段寧做夢也想不到,段零星竟然主動去勾引李南方,可也不好把“賤人”這兩個字罵出來。
至於爲什麼要讓她跪下,就是恨死了她,才這樣說的罷了。
段零星沒有絲毫的反抗,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不要臉,你怎麼可以做這種事?”
段寧擡腳,就踢在了段零星左肩上,把她踢到在了地上。
不等她爬起來,就再次擡腳,在她身上亂踢。
邊踢,邊傷心地罵:“我姐爲了咱們家,都被人帶走,這輩子算完了。可你怎麼還忍心,在她剛帶走時,就給她戴帽子呢?段零星,你簡直是太過分了。算我看錯了你。你原來和段襄似的,都是那種爲了達到目的就不擇手段的混蛋。”
“不!我纔不是段襄那樣的。”
段零星哭了起來,雙手抱着頭蜷縮起身子,解釋道:“我、我那樣對他,只是因爲想表示對香凝姐的歉意,感謝她爲段家做出了什麼。”
“胡說。”
段寧再次擡腳,踢在了她左肋下:“你這是在狡辯,敗類。”
“我沒有。”
段零星猛地坐起來,擡頭看着段寧嘎聲叫道:“我是說真的。而且,我和他也沒發生你想象的那種事。”
“什麼?”
段寧擡起的右腳,停在了半空中。
“我說,我沒有和他發生直接性的關係。”
“那、那你心虛什麼?”
對這個小妹,段寧還是很瞭解的。
既然她在這種情況下,都說沒有和李南方發生那種關係了,就應該沒有。
“我、我只是用了嘴。”
段零星喃喃地說着,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