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黑衣女人發出來的叫聲,和沈雲在的叫聲截然不同。
沈雲在是在中了極度催、情之藥後,再也無法控制生理上的迫切需要,才從骨子裏發出的求愛叫聲。
委婉,動聽,帶着濃濃地浪兮兮。
可黑衣女人發出的叫聲,不但一點不委婉,一點不動聽,一點不浪兮兮還相當地生硬,甚至還帶有難聽地的鐵器摩擦時,纔會有的刺耳。
只是當時沈家父子滿心都是沈雲在,所以在她現場效仿自音箱裏傳來的叫聲時,哪怕一點都不像,他們也沒分辨出來,只以爲音箱沒有關。
現在分辨出來了。
正如沈明清猛地回頭,和黑衣女人四目相對的瞬間,就讀懂了她的眼神。
憑良心說,已經接近八旬的沈明清,從沒見過一雙如此漂亮的眼眸。
清澈,黑黝黝,就彷彿一口萬年不波的古井。
偏偏又是那樣的亮,仿似寒冬午夜裏,天邊最亮的那兩顆星星。
多麼美麗,迷人的眼眸啊。
可爲什麼這雙眼眸的住人,在極力效仿被巨蟒糟蹋的沈雲在?
又是爲什麼,這雙眸子裏,帶着濃濃地興趣?
這就證明它的主人,覺得沈雲在慘遭巨蟒糟蹋後,覺得很有趣,很好玩。
更證明了,這個黑衣女人已經來了好一會兒了。
如若不然,她絕不可能效仿沈雲在在尖叫。
她!
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她,又是誰?
藏龍山莊是隨便遊客買票前來參觀的五a級景區嗎?
當然不是。
這兒是沈家祖傳上千年的禁地,其防禦等級,絕對能和南韓的軍事禁區相比較。
閒雜人等只要接近藏龍山方圓五百米內,就會被勸退的。
當然了,某個自以爲很牛比的傢伙,可以仗着很牛比不聽勸告,非得嚷着要來山上撒泡尿,再用手指蘸醬、哦,不,是蘸着尿液,在牆上寫下一行龍飛鳳舞的大字,某某某到此一遊。
那樣,藏龍山的警衛,就可以很乾脆的掏出槍,一顆幾毛錢的子彈,把他腦袋給轟碎了。
上千年來,從沒有誰能擅闖過藏龍山。
在沒得到允許時,就連老鼠都不能擅自上山!
那麼,這個黑衣女人,又是怎麼出現的呢?
最,最最讓沈明清父子震驚的是,她竟然能在悄無聲息間,出現在監控器門口。
監控器是什麼地方?
如果把七號房比做人的心臟,那麼能時刻關注心臟動靜的監控器,就是大腦。
心臟和大腦,可是人體最最關鍵的部位,肯定會加倍防範的。
千百年來,也唯有當代家主,和未來繼承人有資格來這兒的。
監控室周圍,更有不下十個精銳在守衛。
那些守衛呢?
在黑衣女人出現之前,都幹毛線,打毛衣去了嗎?
“李明都,李明都,你給我滾過來!”
沈明清盯着黑衣女人那雙絕美的雙眸發呆時,耳邊傳來兒子憤怒的咆哮聲。
現在忽然有個神祕的黑衣女人,出現在了禁地大腦位置,那就是李明都絕對的失職啊,沈存冒能不憤怒嗎?
“不用喊他了。”
沈明清被驚醒後,卻冷靜的很,緩緩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已經死了。”
他的話音未落,黑衣女人說話了:“李明都沒有死。”
沈明清一雙老眼,猛地眯了下:“你,認識李明都。”
從黑衣女人能說出李明都的名字,說他沒有死來判斷,沈明清心思電轉間,就認定她認識他:“原來如此。呵呵,我真是做夢都沒想到,我精挑細選的絕對心腹,竟然背叛了我。”
也唯有李明都背叛了沈家,才能輕易讓黑衣女子出現在了這兒。
“呵呵。”
黑衣女子也笑了下,那雙眸子裏浮上的全是不屑,淡淡地說:“李明都算是什麼東西,也配認識我。”
沈明清愕然。
李明都雖說只是沈家的爪牙頭領,主要工作也是守護藏龍山,可他一旦回到市區,那就是連漢城警局局長見了後,都得親切打招呼的存在。
宰相門房七品官這句話,並不只適合華夏官場的,在南韓同樣有市場。
所以就說李明都其實算是個大人物了,但黑衣女子卻以極度不屑的語氣,說他算是什麼東西。
看出沈家父子都滿臉懵逼後,黑衣女子懶洋洋地解釋道:“我知道那個廢物,是因爲我在上山時,恰好看到他正帶着幾個爪牙,去山下盤查一個腦子有問題的女人。他的爪牙,尊稱他爲名都君,那麼他就應該是李明都了。”
“原來是這樣。”
沈明清這才恍然大悟,擡手擋住了要走向黑衣女子的兒子。
本來嘛,看到侄女慘遭巨蟒強女幹後,就被刺激到每根神經都在顫抖的沈存冒,滿肚子的邪火無處發泄了。
現在剛好有個不知好歹的臭女人,忽然出現,那麼豈不是最好的出氣筒嗎?
很明顯,沈明清要比兒子冷靜許多,才能及時攔住他。
被攔住後,沈存冒剛要說什麼,就被沈明清狠狠瞪了一眼。
父子連心,心有靈犀。
沈存冒被狠狠瞪了一眼後,立即就意識到他犯錯了。
黑衣女子既然能在悄無聲息間出現在這兒,又不是李明都放水,那麼她在來的一路上,肯定擺平了所有看到她的護衛了。
藏龍山上的護衛,可都是很牛比的存在。
唯有遇到更牛比的存在時,纔會不牛比了。
沈存冒動腦子還行,但要是論起動武,他的跆拳道五段資格證書,純粹就是一張廢紙。
敢和在悄無聲息間就擺平很多牛比般存在的護衛動身,貌似和找死沒太大的區別。
攔住兒子後,沈明清才又看向了黑衣女子,問出了早就該問出的問題:“你,是誰?”
“楊逍。”
黑衣女子說着,雙手環抱在胸前,扭着窈窕的腰肢,走了進來。
“什麼?”
沈明清稍稍有些耳背,沒聽清楚她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