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逍?”
李南方嘴角冒出一股煙,搖頭:“不認識。”
“你肯定認識的。只是你失憶後,忘記她是誰了。”
段香凝想了想,低下頭說:“南方。你的名字,其實叫李南方。我說你叫葉沈,以及我給你看的那些證件,就是證明你叫葉沈的證件,都是假的。我其實也不是你的妻子。你真正的妻子,其實是花夜神。我謊稱是你妻子,只是趁着你失憶”
段香凝的聲音很低,吐字卻很清晰。
李南方一言不發,依舊雙手抱着沈雲在,嘴角叼着香菸,神色平靜地聽她說。
左邊數十米外的黑洞那邊,傳來一聲女孩子幽幽地嘆息。
自然是段零星發出來的。
她也不知道,在香凝姐說出實情時,她竟然忘記了當前的處境,只覺得惆悵萬分,有了種不知道該怎麼辦的茫然。
段香凝既然已經承認,她不是李南方的妻子了,那麼他當然不再是大理段氏的女婿,段零星也不再是他小姨子了。
既然不再是他小姨子,她還能喊他姐夫嗎?
還能,再趴在他背上,享受從沒有過的甜蜜嗎?
“呵呵,零星那個丫頭對你動情了呢。”
聽到堂妹的嘆息聲後,段香凝輕笑着擡頭向那邊看了眼,接着用手輕撫着李南方的臉頰,很鄭重地說:“南方,對不起。請你一定要原諒我欺騙了你。也請你,不要管我、我和零星的死活。畢竟,我們兩個只是段家爲自保的棄子,命中註定就該這樣的。你”
“你不要再說了。”
李南方打斷了她的話,語氣依舊是那樣的平靜:“你可能不是我老婆,我也確實失憶了,忘掉了很多人,很多事。但我卻能看出,這些天你是真心對我的。別的,還重要嗎?”
段香凝的嬌軀,立即劇顫,淚水嘩地淌了下來,啞聲說:“不重要,當然不重要!南方,你能這樣說,我就算立即死了,也會瞑目的。”
李南方淡淡地笑了下時,鐵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卻是一個護衛送來了兩身衣服。
這個護衛很聰明,來到鐵門外後,就停住了腳步,請示沈存冒把衣服放在哪兒。
沈存冒走出去,把衣服拿了過來,擡手揮了揮。
那個護衛立即轉身,逃也似的離開了。
“我們在門外等。”
沈存冒把衣服放在腳下,給李名都使了個眼色,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李名都緊隨其後,走出鐵門後剛鬆了口氣,正琢磨着找個藉口離開這兒時,沈存冒卻淡淡地說:“你留在這兒。”
“是。”
李名都嘴角猛地挑了下,隨即問道:“大少,您怎麼能放心讓那個女人,離開我們的控制?”
“那是因爲,我已經看出她心存死志了。”
沈存冒擡頭看着天花板,好像在自言自語:“這也是沒辦法的,誰讓她出生在豪門世家中呢?投胎時既然做出了選擇,那麼就要承擔普通人無法想象的責任。她們是這樣,我們也是這樣。我們所有人,都要爲當初的選擇負責。”
對大少的話,李名都表示懵逼。
幾分鐘後,鐵門內傳來腳步聲,李名都探頭看去,段香凝已經走了過來。
立即,他對沈存冒的判斷,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同時也很驚訝,李南方怎麼能輕易放段香凝過來呢?
李南方如果知道他是怎麼想的,肯定會大罵他傻比:“老子不放她過去,就能帶着她和小姨子倆人,一起闖出這鬼地方嗎?”
放段香凝過來繼續被挾持,也是李南方爲確保她們姐妹安全的無奈之舉。
他只希望,沈存冒提出的那三個條件,不要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