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的親生父母,在整個段家的大利益前,也得絕對服從段老的命令。
“我、我怎麼會不管你,不要你了呢?我只是覺得,我現在還有很多事要辦,暫時不能帶着你啊。”
李南方聲音有些發澀的笑了下,擡手把她推開,接着捧住她短短几分鐘內就彷彿消瘦了很多的下巴,手指爲她擦了擦淚水:“所以,你只能暫時先回家。等我辦好那些事後,我就會去找你的。”
“姐夫,你帶着我一起去。我發誓,我一定會乖乖聽你的話。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絕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段零星哽咽着,舉起左手發誓,用力咬着嘴脣,看着李南方的雙眸中,全是讓他心碎的渴望。
還有些許的恐懼。
她是怕李南方搖頭,所以才死死地盯着他的雙眼。
但這些,都無法阻止李南方搖了搖頭後,看向了福伯。
他張嘴剛要說什麼,下巴就被段零星雙手捧住,聲音嘶啞地說:“姐夫,看着我。”
李南方沒看她。
他怕看着他,就會深陷在她那雙眸子裏,再也無法自拔。
他已經找回了所有的記憶,知道了所有的事,所以才清楚接下來的人生路,會有多麼的艱難,兇險。
他自己走那條路就已經很喫力了,怎麼敢再帶着一個段零星?
“姐夫,你怎麼可以這樣,心狠。”
幾次都沒讓李南方看着她的雙眸後,段零星就知道他心意已決,唯有趴在他脖子上,低低地嗚咽了起來。
段四小姐還是比很多同齡女孩子要堅強,成熟很多的,在看出李南方實在不能帶她走後,就絕不會再糾纏,只趁着還能抱着他哭泣,就多抱會兒,多哭會兒。
這,也是一種幸福啊。
李南方看着福伯,只說了兩句話:“最多兩年,我就會去段家接她。她如果少一根毫毛,段家將雞犬不留。”
他也從來不屑那些放狠話,來威脅別人的。
他一直覺得老謝有句話說的很有道理:“咬人的狗不叫。”
可現在,他卻放出了狠話,來威脅福伯,或者說威脅整個大理段氏。
大理段氏那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那可是華夏最頂尖的豪門之一,勢力龐大,段家家主在西南地區隨便一跺腳,就能引發一場小型地震的說法,當然是在吹牛比。
但也能從這句大話上,看出段家在華夏的勢力版圖上,佔據多麼重要的地位了。
休說是李南方了,就算是華夏第一家族的家主沈老,也不敢說怎麼着怎麼着後,就會讓段家的雞犬不留。
李南方說出這樣的話,應該是比放屁還可笑。
可福伯,還有那些此時已經收起傢伙的段家護衛,卻沒有一個人覺得李南方是在吹牛,放屁。
就好像他說能把段家搞個雞犬不留,就肯定能做到那樣。
福伯瞳孔驟然縮了下,彎腰低聲說道:“姑爺,請您放心,我一定把您的原話,如實稟報老爺的。”
“看,他們不敢把你怎麼着了。”
李南方沒有再理睬福伯,擡手輕拍了段零星的後背:“最多兩年,我就會去找你的。我希望你到時候,能長得更白更胖一些。因爲我最喜歡手感豐富的,細皮嫩肉的女人了。”
“姐夫,我不想走。
姐夫,別忘了你說的話。
你一定要來找我,無論是死了,還是活着。
我等你。
兩年後,你如果沒有去找我,那我就去死,像香凝姐那樣,去死。
姐夫”
李南方走回到段香凝身邊時,耳邊還回蕩着段零星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