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女神的絕品狂龍 >第1653章 一個很重要的人
    “李南方你給我回來,回來!”

    “李南方,我知道你就在這裏,你能看見我。你出來!”

    “我求你了,你出來吧。我再也不折騰了,我保證當一個相夫教子的好媳婦兒。我不在乎你身邊還有什麼女人,我只求你出來見見我。”

    “你出來啊。讓我看見你,讓我見你一面就好。哪怕是你真的要走,走之前,讓我看看你,讓我聽你對我說句話不行嗎?”

    “我求你了,真的求你了。”

    青山女子監獄的監區裏,迴盪着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嚎。

    誰也沒想到,嶽梓童在衝進牢房並沒有如願看見李南方之後,會變成這個樣子。

    賀蘭小新嚇壞了。

    她不是沒見過嶽梓童哭泣。

    上一次得知李南方因爲花夜神而失憶,嶽梓童也哭過,但淚水流過之後,她就重燃信心,還主動跑去大理要把李南方帶回來。

    那一次哭,只是單純的傷心。

    而這一次,賀蘭小新分明聽出來嶽梓童哭聲中的後悔。

    傷心,還可以在其他人的安慰之下迅速恢復過來。

    可後悔呢?

    這世界上賣什麼的都有,就是沒有賣後悔藥的。

    嶽梓童就是在後悔,她爲什麼非要和李南方一較高下,爲什麼非要逼着他的小外甥主動來見她。

    如果她在李南方剛回國的時候,或者是在知道他已經恢復記憶之後,主動放下那些莫須有的女人驕傲,直接站在他的面前,結果肯定大不相同。

    不需要什麼南方後宮聯盟,更不需要搞什麼威逼利誘。

    李南方是不會忍心在嶽阿姨面前裝傻充愣的。

    他會跟着她回到花園別墅去。

    他會像當初最開始住進去的時候一樣,每天做飯給她喫。

    而她也只需要靜靜待在他的身邊,每天打打鬧鬧,偶爾撒撒嬌。

    然後兩人真正步入婚姻的殿堂,從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趕來女子監獄的路上,嶽梓童就想明白了這些,也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可是,一切都晚了。

    就像她來時路上擔心的那樣,不等真正見到李南方,他就已經走了。

    賀蘭小新猶在嘆息,傻童童如果早有這樣的想法,何必讓她新姐也跟着一起得不到男人滋潤。

    偏偏在這個時候,牢房裏突然安靜了下來。

    這份安靜來的是那麼詭異。

    嶽梓童的哭聲戛然而止,新姐不由得以爲她是傷心過度昏厥了過去。

    但嶽梓童並沒有昏厥,只是兩隻手死死抓着李南方穿過的那身新郎禮服,張着嘴淚水橫流,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大悲無淚,大哀無聲。

    看到這樣的嶽梓童,賀蘭小新徹底絕了埋怨她的心思。

    新姐只有心疼。

    因爲每一次她覺得嶽梓童對李南方的愛不過爾爾的時候,岳家主總會適時將其心中的愛意用更加痛入骨髓的方式展現出來,令蛇蠍一樣的賀蘭小新也升不起任何鄙視的心思。

    新姐慢慢走過去,抱住了睜着眼睛無聲哭泣的嶽梓童,她想以一個男人的姿態給童童可以聊以安慰的肩膀。

    可惜,就算她真的是個男人。

    她也不是岳家主深愛的李南方。

    此時此刻,唯有李南方出現,才能讓嶽梓童從這種悔斷腸的悲哀中恢復過來。

    李南方也想出現。

    其實在嶽梓童發出第一聲哭嚎的時候,李南方就想從幾百米外的監獄監控室裏衝出來,衝到他小姨的身邊。

    她如此愛他,愛到不想失去。

    他又何嘗不愛她,愛到不忍傷害。

    但是,李南方僅僅做出個轉身的動作,就聽到了沈輕舞的聲音。

    “去,去找她。然後我就可以把你頭頂上‘很重要’那三個字徹底摘除掉。”

    沈輕舞這句話說的很輕。

    就像是,在說一件阿貓阿狗搶食喫的小事情。

    可李南方的腳步卻不得不因爲她這句話而停止。

    “我好像從來都沒得罪過你。”

    李南方面對着房門,頭也不回地說道。

    他聽得出沈輕舞話中的威脅意味,這種威脅不僅僅是針對他本人,還有與他存在親密關係的所有人。

    他堅信,只要他敢擅自走出這扇房門。

    隨後就是沈輕舞狂風驟雨般的報復,讓他無法承受的報復手段。

    正因爲聽出來了,他才納悶沈輕舞爲什麼是這樣的姿態。

    “你得沒得罪我,是我說了算。就想你現在不經我允許走或是不走,你自己說了算一樣。你決定走不走,我決定放過你身邊的誰,或是不放過誰。”

    沈輕舞沒有把話挑明。

    她傻了,纔會告訴李南方,老孃差點被你玷污了保存三十多年的清白。

    她不說,李南方就不知道。

    不明真相的情況下,只會讓誤會越來越深。

    “我只去和她道個別,最多也就是幾分鐘的時間,這也不行嗎?”

    李南方聳起來的肩膀慢慢垮下去,不再是背對過去,而是轉身面對沈輕舞用一種乞求的姿態說出這句話。

    不過他接下來要做什麼,去和自己心愛的人道個別這種要求過分嗎?

    絕對不過分。

    可是,沈輕舞不允許。

    “我說了,要不要去是你說了算。不過,就像你信不信京華岳家的家主在我眼裏也不過爾爾一樣。你儘管做你想做的事情,我也可以盡情做我想做的事情。”

    沈輕舞翹着二郎腿,好像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

    偏偏她那翹起嘴角展現出的微笑,分明是表露出“你不聽話,我就殺你全家”的態度。

    李南方沒再說話,邁步走到監控臺前,伸手關閉了顯示嶽梓童傷心欲絕的監控畫面。

    這樣的動作,讓沈輕舞特別的開心。

    原本按照正常節奏,沈輕舞要在李南方離開之後,打着爲花夜神討回公道的幌子,好好治治嶽梓童,以此來消弭她差點被李南方給玷污的怒火。

    但現在看到嶽梓童傷心欲絕,李南方無能爲力的場景。

    沈輕舞突然心情好了起來。

    原來愛情纔是折磨一個人的最佳手段,讓相愛的人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見,是這麼解恨的一件事。

    既然能夠解恨,何必再去浪費心思動手呢。

    不知不覺間,沈輕舞準備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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