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裝人販子答應一聲,隨後連連出腳。
那幾個村裏老光棍又被他給體會了屋裏去。
“盡情做你們想做的事情吧,我們明天一早再來。”
這聲話音傳進屋內。
嶽梓童看不清那人去了哪裏,但是她知道剛纔在千鈞一髮之際救了她的人走了。
而那幾個老光棍在惡狠狠低聲咒罵了幾句之後,便重新恢復猥瑣的模樣,齊齊轉身朝他這邊普樂過來。
“老婆,我們來啦。”
王老瘸子大聲呼喊着,第一個鋪上牀。
從極度悲哀,到獲救之後的極度興奮,再到此刻重新落入魔爪的嫉妒恐懼,讓嶽梓童徹底崩潰,再也沒有機會去思考那個突然出現的女人爲什麼會有如此變態的思維。
“滾,滾開啊!”
嶽梓童使出渾身力氣大聲嘶吼,卻因爲脫力,而提不上來氣,當場昏死過去。
安靜,哦,不對,也不是很安靜。
眼前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到。
卻能聽到身邊有衆多細微的鼾聲響起,還有些許的酸臭味真真撲鼻,以及隱隱聽不太清的雞叫聲。
鼾聲是男人的鼾聲,雞叫是公雞的叫聲。
雞鳴,代表着這是黎明前的最後一絲黑暗了。
天就快要放亮了,卻是嶽梓童的黑暗開始。
她終於沒有逃過被老光棍玷污的厄運,無論她以後還能活多久,從今晚開始都已經算是死了。
一個人只要心死了,人也就死了。
嶽梓童瞪大一雙眼睛,愣愣望着漆黑的夜,慢慢的不再悲傷,甚至不再仇恨把她推進火坑的那個變態女人,玷污了她的老光棍。
無論仇恨有多大,都無法改變她的命運,就算能把那個女人碎屍萬段,把這些老光棍都徹底殺光,就能讓她變回以前嗎?
也不知道睡在旁邊的人是不是王老瘸子了,總之好幾個男人撲過來的那一幕,讓嶽梓童永遠無法忘記。
那人在睡眠中低聲嘟囔着翻了個身,一條胳膊壓在了她下巴上,一條腿搭在了她腰胯上。
她希望自己可以永遠待在這樣的黑暗中,甚至她本人都化爲一片誰也看不見的黑暗。
那樣,她就可以不擇手段,毫無理由的去殘害任何她看不順眼的人!
“呼啦”一聲。
門開了。
隨後,是屋內的兩根紅蠟燭燃燒起來。
微弱的亮光把整個房間照的透亮。
可嶽梓童卻使勁閉上眼睛,不允許任何光芒照進她的眼中。
她覺得自己不僅僅是見不得人,見不得她的小外甥李南方,更是根本見不得光。
從此之後,我不會再去找他了。
相信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再也不用顧忌我的壞脾氣,放心大膽地去和任何女人胡天黑地,不用擔心回來之後看我的臉色。
李南方,再見了。
我不會死,最起碼在殺光所有坑害本小姨的人之前,我是不會死的。
但是,你也不要以爲我活着了。
我已經不配做你的女人。
想到這些,嶽梓童的淚水就開始不停流淌。
她拼命擡手去抹眼淚不讓自己哭出來,卻怎麼都止不住。
她使勁蹬踏身邊的人,想要把這些傢伙都趕走,卻趕不走她已經被玷污的噩夢。
很快,牀上除了彎曲雙腿抱住膝蓋的嶽梓童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
“嗯,這纔對嘛,這纔是一個正常女人該有的反應。”
一道輕柔的女性聲音在耳邊響起。
嶽梓童霍然睜開眼睛,便看到了昨天突然出現的那個變態女人。
“我殺了你!”
嶽梓童爆發了,蹭的一下從牀上跳起來,手掌變爲利爪,朝着那女人的皙白脖頸處抓過去。
可惜,沈輕舞只是稍稍一擡手,就把嶽梓童勢如閃電的一抓,給輕輕擋住。
“對啊,這纔是聰明女人該有的反應。”
沈輕舞笑得很開心,擡手在嶽梓童胸前抓了一把,嬉笑道:“你這身衣服打扮也不怎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