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的身手,絕對是除荊紅命以外,所有最高現役之中頂尖的存在。
齊月,曾經是十二金釵之一,做過嶽梓童岳家主的保鏢,其身手絕對不可小覷。
但就是這麼個最高現役之中的頂尖存在,在嶽梓童陰魂之際對上楊逍,兩招之內敗退。
而李南方在沒有黑龍幫助的時候,能夠憑藉自身實力抵擋楊逍至少三招,並且確保不受重傷。
由此可見,李南方正常時候的水平,已然超過了最高警衛局的所有最高現役。
那麼他想當然的就會認爲。
他的實力放在華夏特工組織、特種兵部隊之中,也絕對是兵王一樣的存在。
既然已經有了兵王的本事,又何必去認真對待那種應付新兵蛋子的軍事訓練呢。
李老闆心中也有傲氣。
站在廣場上的時候,他自詡整個三區訓練營,沒有任何人是他的對手。
都不用黑龍開掛的,這些人也不行。
但是剛纔,龔建的一步跨躍,讓李南方瞬間心裏驀然一驚。
高手!
實力僅次於荊紅命等人,與正常狀態下的李老闆,實力相當的高手。
意識到這一點,一股強烈的戰意攸地從他心底騰起。
李南方右腳腳後跟當即微微翹起,使身體的所有爆發點,一下子就進入了完全戒備狀態。
他這是打算和訓練營的指導員兼搏擊教官,來一次較量嗎?
難道他不覺得這種行爲,很容易引發不可收拾得惡果?
李南方沒覺得。
其實,他之所以做出這樣的動作,完全是下意識的,甚至他自己都沒有警覺到,只是目不轉睛的望着龔建的腳,心無旁騖,唯有戰意支撐。
“龔建,回來。”
李南方蓄勢待發之際,龔建站在蘇陽身旁準備說話之時,老黑班長突然淡漠地說:“讓蘇陽自己處理這件事。”
“是。”
龔建低聲答應一句,緩緩退了回去。
老黑不允許龔建爲蘇陽出頭,不是存心要看她的笑話,而是希望她能夠儘快的扭轉心態,最好在短時間內找出幾個‘替死鬼’來嚴加‘管教’,從而豎立她自己的威信。
如果這點小事都搞不定,蘇陽這種銀樣蠟槍頭的花瓶,就從哪來回哪去吧。
老黑爲什麼要關照蘇陽?
還不是因爲這個美女教官的來頭,大到令人咋舌。
儘管蘇陽這個射擊教官兼政治指導員的到來,令老黑班長相當納悶,破壞了基地的規則,可是他也沒辦法阻擋荊紅命出面安排的人物進來啊。
沒錯,蘇陽就是荊紅命安排過來的。
爲什麼會這麼安排?
鬼才知道!
龔建退回到老黑班長身邊的同時,李南方整個人放鬆下來,暗歎自己有些小題大作了。
與此同時,訓練場上的笑聲也戛然而止。
衆人笑過之後才意識到,剛纔那樣的肆無忌憚大笑,會引發多麼可怕的後果。
再來十個小時的軍姿?
媽媽,我要回家。
衆人臉色發苦。
不過,還是有不少腦袋聰明的,把目光聚集在了那位美女教官身上。
大家的命運命運現如今,全掌握在了美女教官手裏。
沒有誰能夠穿透一個人的身體,看透其心靈思想。
蘇陽的真實心理活動沒有人知道,包括李南方在內的所有人只能透過她的表情,來判斷她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情。
用腳趾頭去想都能知道,蘇陽此刻的表情絕對是陰冷。
冷得能結霜。
“我叫蘇陽,蘇是蘇武牧羊的蘇,陽是陽光普照的陽。請問各位,我的名字很好笑嗎?”
這位明顯沒多少訓練經驗,站在那你說她是文藝兵,都會有人相信的美女教官,在說出剛纔這句話的時候,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渾身打個冷顫。
這世界上真的存在氣場這種東西嗎?
幾分鐘之前,蘇陽第一次開口的時候,大家還有一種如沐春風般的溫暖,這纔多長時間過去,感覺一下子就變了。
能控制氣場的人,會是那種跑來這裏混資歷搞政治思想工作的花瓶嗎?
老黑班長眼前一亮。
龔建嘴角上翹,暗歎自己剛纔多餘往前邁那一步。
一衆新兵噤若寒蟬。
李南方則是有些懵。
剛纔他明明看到蘇陽臉頰羞紅,委屈的不行。
這轉眼的功夫,怎麼好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更重要的是,蘇陽並沒有對他這個意外事件的始作俑者過多關注,而是先去掃視在場的其他人。
這種把重要人物、重要事件放在最後去解決的習慣,分明和李老闆如出一轍啊。
站在訓練場中間的蘇陽瞪大一雙清眸,就像是一隻看着獵物們的母豹那樣,冷笑一聲向前跨了一步:“你們都給我記清楚蘇陽這兩個字,也給我老老實實記住,沒有人可以拿我的名字開玩笑,同樣也沒有人能在我被開玩笑的時候,跟着一起嘲笑我。各位千萬別忘記一個事實,我是你們的教官同時,我,還是一個女人!”
蘇陽一邊說話一邊在新兵隊伍的前方來回走動,一臉寒霜的表情、冰冷無比的語氣,讓所有人在愣神之後,開始變得嚴肅起來。
可是
“我當然知道你是女人了,先前掛着兩坨肉,是個男人都不會有這樣的身材。”
李南方實力見證什麼叫不作死就不會死。
之前代替蘇陽做後半句自我介紹,是他的無心之失。
他在看到這麼一位大美女被他整的有些難堪,下不來臺的時候,也誠心誠意想要道歉了。
但蘇陽陡然間的其實變化,再加上其所表現出來的高傲姿態,讓準備道歉的李南方,感到相當不舒服。
一個女人而已,裝什麼裝。
別人能被你這種氣勢給震懾住,還以爲咱李老闆是能夠隨便被什麼女人給壓制的嗎?
有女人想壓制李南方也行。
前提是,她早就被李南方壓在身下過。
很明顯,這個蘇陽沒有被李老闆臨幸過。
那麼現在,李南方就不介意跟着女人對着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