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她的自言自語,手電筒的光芒再次上移:“喂,大叔你的代號是什麼?我叫玉兔,一區的。你身上有沒有比較有價值的東西,掏出來扔到我這邊。反正都是快死的人了,臨死前給我提供一下你的武器裝備,也算是你把自己的死價值最大化。”
口口聲聲喊着大叔,這說話的語氣沒半點尊敬的意思。
誰家孩子這麼麼教養,拖出去照屁股上來五十大板。
這一瞬間,李南方好像從玉兔的身上看到了陳曉的身影,畢竟人生二十多年的時間裏,也只有陳大力的那個糟心小妹,才一直管他喊大叔。
腦海中浮現出來陳曉的音容笑貌,李南方的心緒終於稍稍平復了點。
他使勁嚥了口口水,才把目光艱難地從玉兔胸前轉移開。
基本不用多麼費心思去猜,就能從玉兔剛纔的話中,瞭解個事情大概。
她肯定是早就從這裏路過,遠遠看到了毒蛇佈置陷阱的情形,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繞開走了。
這時候再回來,應該是拿到了什麼武器裝備,企圖把毒蛇淘汰掉,得到個晉級之路上的人頭吧。
可惜,毒蛇已經走了。
卻把李南方留在這,應對一個沒大沒小的女娃子。
想明白這些的過程中,李南方也沒有了再去搭理玉兔的心情。
又是個深刻清楚他此刻處境的人,也不能拉過來當擋箭牌,倒不如用一種沉默方式應對,讓這隻大耳朵小兔子自感沒趣走人得了。
只有她走了,李南方纔好等來下一個助他逃出生天的人。
誰知,李南方越是沉默,那玉兔就越是有點得寸進尺。
“喂,大叔你這就有點不地道了吧?剛纔是你喊我過來聊聊天的,現在有在這裏故作沉默,讓我覺得沒趣自己離開。你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李南方嗤笑一聲,只在心裏想着,要不是看這隻玉兔年紀那麼小,他還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大叔,你笑得好猥瑣。我年齡小怎麼了,那我也是成年了。你想對我做些更過分的事情也可以,不過,你最好是有命這麼多。”
玉兔又一句話懟過來。
李南方更加不屑了。
這種沒營養的威脅,是個女人都會說,到最後不還是分開雙腿躺在男人的下面。
“大叔,你能不能思想正常點?我好歹也是個剛成年的小姑娘,你想那種事情,難道不覺得會污染我的思想嗎?”
污染她的思想?
聽到玉兔這句話,李南方臉上的不謝笑容更加深了一點。
老子就是在心裏想想,又沒說出來,算哪門子污染等等。
李南方終於發現事情的不對勁了。
從他看見玉兔開始到現在,他都沒開口說過一句話,可爲什麼每一次玉兔說出來的話,總是能正中他的心思呢?
這不科學啊。
想到這裏,李南方終於轉眼過來,重新審視那個玉兔。
玉兔則是挺了挺胸膛,笑道:“不用奇怪的,我能看透任何人的心裏想法,因爲我會讀心術。”
讀心術?
玉兔不說還好,那樣李南方至少能感覺,她還有那麼點神祕的能力。
可她一下子把話說開,反倒讓李老闆感覺無比可笑了。
如果有人能夠深刻知道別人的內心想法,那做什麼工作啊,直接看看所有人銀行卡密碼是多少,從此不愁喫穿好了。
李南方對着玉兔發出無情嘲笑。
那姑娘也不介意,只是淡然回道:“你的銀行卡密碼是六個四,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