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精神損失費,你還是不想給對不對?”
嶽阿姨的眼淚似乎是流乾了,隨手抽出幾張抽紙,眼淚鼻涕一把抹乾淨,重新恢復了家主的威嚴姿態,說:“錢的問題,我不在乎。
我受的委屈,也忍下了。
誰讓李南方是我的小外甥,所有喜歡他的女人都算是我的晚輩呢。
我這個長輩不管怎樣,都不能和沈輕舞那樣的晚輩一般計較。
花夜神,你說對不對?”
花夜神想說:“對你個大頭鬼。”
什麼時候,沈輕舞又成了嶽梓童的晚輩?
雨啊梓童還想以姨奶奶的身份,在花夜神面前自居嗎?
同樣是生氣,只不過這一次嶽阿姨看似睜着眼睛說瞎話的玩笑語言,倒是衝散了花夜神心中的怒火。
嶽阿姨向來是順敢往上爬的主。
眼見花夜神情緒緩和下來,她立刻順着剛纔的話頭說下去:“花夜神,你也覺得沈輕舞不應該迷戀李南方的對不對?
我想你一定比我,更不希望看到小姑姑和侄女爭搶一個男人的事情的發生。
也唯有沈輕舞消停了。
你才能正大光明站在李南方的身邊。
這不是我要求什麼。
而是完全替你着想,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
畢竟,李南方說過。
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是他的小姨,你都是他的妻子。
我們的關係不衝突。
唯有你和沈輕舞的關係,纔會出現巨大矛盾。”
嶽梓童這番話,可謂是相當誅心了。
花夜神對帶李南方,從來都是極盡寵愛,更是自始至終,都沒對嶽梓童的正牌夫人地位發起過沖擊。
她從來都不虧欠誰。
反倒是嶽梓童咄咄逼人,藉助荊紅命的手,逼迫花夜神自污,受了莫大的委屈。
也是嶽梓童想盡辦法,要把花夜神從李南方身邊逼走的。
現在出現一個沈輕舞,成爲了她岳家主無法撼動的魔咒,她就來找花夜神幫忙了。
口口聲聲,承認花夜神是李南方的女人。
又說沈輕舞是李南方和花夜神之間,複合的最大阻礙。
你不幫我從沈輕舞那邊找回場子來,這輩子都別想和本小姨的小外甥好好在一起了。
別問我嶽梓童爲什麼這麼不講理。
我能同意那麼多女人出現在李南方的身邊,就已經是通情達理了。
以前的事情不說。
就說上一次嶽阿姨被綁架,那麼大的委屈,絕對不可能輕易忍下來。
就因爲。
沈輕舞是你花夜神的小姑姑。
你又是李南方明媒正娶的老婆。
李南方又是我的小外甥。
按照這個關係順承下來,你必須去整治一下你的姑姑,來給本小姨出氣。
出了這口惡氣,嶽阿姨同意你和李南方複合。
不出這口氣,也行。
那你等着天下人都知道,沈家姑侄兩個女人爭搶一個男人吧。
花夜神聽得明白,想的清楚,也絕對是快被嶽梓童這種,不要臉又不講理的表現給氣糊塗了。
氣歸氣,總算有一件事附和了花夜神的心意。
嶽梓童退讓了。
退讓的條件清楚擺在面前,就看花夜神同不同意。
“這件事,我會和輕舞姑姑聊一聊的。不過”
花夜神勉強答應了嶽梓童的條件。
別說去找沈輕舞討要個說法了,只要能和李南方重歸於好,讓花夜神去刺殺偉大的軒轅王,她都有可能同意。
沒什麼不好同意的。
因爲無論說服沈輕舞,還是刺殺軒轅王,都是絕對不可能辦成的事情。
花夜神只想先答應下來。
然後在嶽梓童的默許之下,去找李南方把問題解釋清楚。
可是她後半句話還沒說出來,一陣電話鈴聲就打斷了她。
“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
突如其來的電話鈴,是花夜神桌子上那臺老式固定電話機。
能把電話打到那裏去的,只能來自一個地方。
花夜神不敢不接。
快步走到辦公桌旁邊,拿起話筒接聽。
半分鐘過去,電話那頭的人頂多說了五六句話的樣子。
花夜神一臉無奈苦笑地放下話筒,看向嶽梓童:“岳家主,你還要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