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想要證明他是金三角的幕後老大,很簡單的。
只需要愛麗絲,這位代表金三角毒品女王月姐來到這的女人,站出來說句話。
那些不認識李南方的人,絕對不會爲了這點小事情繼續糾結。
但是,李南方並沒有這麼做。
他把一件相當簡單的事情,變得極度複雜。
他擡手開槍,打掉了刀哥的半隻耳朵,順手殺掉了這間屋子裏所有刀哥的保鏢。
這一幕發生的時候,所有人都是極度震驚的。
上島櫻花、愛麗絲、大衛哥等等,屬於李南方一方的人,震驚過後,眼神中生出無限奪目的光彩。
無論李南方開了多少槍,他們這些人全都是坐在原位,沒有一個動彈的。
他們心裏很清楚。
李老闆的槍口絕對不會對準他們。
同時,也爲自己跟隨了這麼一位強勢的老闆,感到無限的驕傲和自豪。
管你丫的金新月,還是自封的什麼掌舵人啊。
李老闆出馬,照樣是毫不猶豫一槍撂倒。
反觀房間裏的其他人,那絕對是醜態盡出。
槍聲都已經停止了,這些人才終於做出反應,有的鑽進桌子底下,有的連滾帶爬尋找掩體,甚至還有人嚎叫着往門外衝。
李南方的槍口都頂住了刀哥的腦門,逼迫着變成一隻耳的刀哥,慘叫聲都發不出來了。
那些人竟然還在旁邊混亂着。
直到,一大批疏勒古城的安保人員荷槍實彈衝進門。
“出去,沒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進來!”
刀哥的怒吼聲,在混亂的會議室裏顯得格外清晰。
那些衝進來準備忠心護主的人傻眼了。
他們可以向刀哥保證的,只要一聲令下,保證把屋子裏所有的人殺個精光,爲大哥討回公道。
怎麼刀哥不需要了呢?
“沒聽見你們老大說什麼嗎,都出去候着。哦,對了,再找個保潔阿姨來,打掃一下這裏。挺好的房間,弄了這麼多髒兮兮的血,實在是太沒有公德心了。”
李南方搖頭嘆息着,單手一撈,把刀哥扔回到會議桌旁邊的座椅上。
隨後就像沒事人一樣,慢悠悠坐回他自己的位置。
那些荷槍實彈的古城保安,瞠目結舌地看着刀哥,他們即便再傻,也能看出來那個手裏提着把手槍的傢伙,就是造成此刻血腥場面的罪魁禍首。
爲什麼刀哥在這人的手中,完全沒有點正常反應呢?
“出去,派人來打掃一下這裏。”
刀哥確實不正常了。
一隻手捂着丟了半邊的耳朵,坐在上首位,牙齒咬出那種刀子劃在玻璃上的尖銳聲音,卻用一種極度平靜的語氣說出剛纔那句話。
他不能不這麼說。
縱然心中恨不得把李南方亂槍打死、大卸八塊,再放把大火燒成真正的人渣。
最後也只能忍着。
因爲一旦他把心中的想法付諸行動了。
李南方會不會有那樣的結局,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肯定不可能活着看到那一幕。
所以,他忍了。
很快就有人走進來,熟練地把屋內的屍體搬走,幾名清潔工以最快的速度打掃乾淨屋內殘留的血漬,臨走還不忘噴了幾下空氣清新劑。
也有疏勒古城的醫務人員,對刀哥的半邊耳朵進行了包紮。
曾經被人在臉上砍了六刀,依舊能活到現在的漢子,丟了半隻耳朵,也實在不算什麼大事。
無非是讓他刀哥的模樣變得更加猙獰而已。
當一切塵埃落定,那扇重新裝好的木門關閉,刀哥依舊咬着牙,嘴中卻是發出彷彿來自地獄的沙啞笑聲。
“李老闆,不打不成交,你這一槍,我記住了。”
刀哥這種混過社會的,腦子裏保留的思想,還是他當年在香港四處砍殺的思路。
出來混,憑的就是一個“狠”字。
誰夠狠,誰就是大哥。
要不然那些香港古惑仔,起了衝突的時候,不是想着怎麼去打人,而是用自斷手指、酒瓶子砸腦門這種手段去威懾別人呢。
刀哥在這裏纏着滿腦袋繃帶,還裝出一副談笑風生的姿態,無非就是想告訴李南方一件事。
你看!
老子捱了一槍,半隻耳朵都沒了,照樣坐在這。
就問你,我狠不狠?
李南方突然很想笑。
剛剛那一番殺戮平息了他心中的狂躁,轉而讓他能更多地去發現周圍人的可愛之處。
刀哥就是個很可愛的人。
可愛的讓人感覺,他相當可笑。
李老闆什麼身份?
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令整個歐洲都聞風喪膽的黑幽靈,又是全華夏最牛特種部隊,龍騰部隊走出來的後備軍魂小組成員。
這樣的人物,會在意你一個小混混夠不夠狠嗎?
簡直是太可笑了。
“嗯,我確定你能記住一輩子。”
李南方配合着刀哥的話,微笑着點點頭:“現在已經證明我是金三角的幕後老大了,那麼這一次聚會,要談些什麼,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這句話讓全世界毒梟聚集的會議,重新迴歸到正題上面。
自從疏勒古城被刀哥接管之後,這裏就始終吸引着全世界毒梟的目光。
恰逢一刻極品玉石在這裏拍賣。
各地毒梟也就派人來見識一下,華夏大陸本土的第一個毒品中轉站,是個什麼樣的風光。
都是一個圈裏的人。
同行們都來了,刀哥作爲東道主,沒理由不好好接待一下。
順便,談談生意。
李南方來這裏,就是要聽聽他們打算做什麼生意。
龍騰部隊是執行國家重大軍事任務的特種部隊,他們面臨的全都是常人無法理解的事物,擁有相當特殊的使命。
職責特殊,但不代表緝毒這種小事,他們可以完全不去理會。
但凡是能夠利國利民的事情,哪怕是攙扶老奶奶過馬路呢,他們也照做不誤。
有李老闆這麼一層真正的金三角大毒梟身份擺着,沒理由不來參加全世界毒梟的聚會,聽聽毒品界的發展方向,好讓華夏的緝毒警方早做防備。